闕龍是好忽悠的人嗎?必然不是。可他心這個提議嗎?心。
皖中說起來很大,可四方勢力再加一個落花谷就太了,更何況下邊還有不計其數的中小勢力。大家都在這塊地盤上討飯吃,有人吃飽了就有人挨,挨的人自然會去搶食,一個人搶食不怕,抱團搶食就是一新的勢力,爭斗只會更劇。
斷龍闕如今勢大,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他投誠,不然落花谷他是遲早的事。今天明知道他和半蓮的關系還是要殺半蓮,這已經是要斷龍闕的信號。
就如祝長樂所說,落花谷一旦開始手,另外三派定會聯手把斷龍闕死死按住,即便再自信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溫仙姑,斷龍闕扛不住四方圍攻。
若有更好的去……
闕龍看向祝長樂,“我需要更了解云北。”
祝長樂在心里使勁給自己鼓掌,真的太厲害了!天下無敵的厲害!只要闕龍有了想法事就一半了!怎麼這麼聰明!
暗暗表揚了自己一番,祝長樂面上卻也崩住了,“這是自然,雖然我有些私心,可這主意也是站在你那方想的,斷龍闕的況現在說一聲四面楚歌不為過吧,若有別的出路又何必拼個魚死網破是吧。”
半蓮更是意。對仙姑的很復雜,留有,失有,恨也有一點……好像什麼緒都有,幾十年的朝夕相又豈是幾個字一句話能概括的,而且那里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在,和誰刀劍相向也不愿意和。
能避開就再好不過了,這麼想著看向闕龍,毫不掩飾自己的急切。
闕龍看一眼,“我需要對云北多做些了解,要讓兄弟們能活下去。”
半蓮咬咬,點頭,“我明白。”
“這個就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啦。”祝長樂走到長亭外抬頭看了一眼朝,回頭看向幾人笑道,“闕主,我真就是出個主意,了自然最好,我們互幫互助嘛,若不我這也算是給你提了個醒,希你們能平安度過這一劫。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麼決定就往高站,看得遠了自然就不會被遮住視線啦,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很想闕主這個朋友的,希以后有一起喝酒的機會。”
闕主拱手,“祝俠的為人我信得過,你說云北是個好去定也差不了,可整派搬遷非小事,我需得思慮周全方可。”
“闕主所言極是。”
祝長樂以為話也就說到這份上了,正要客氣兩句分道揚鑣,就看到闕龍將并蓮推到面前,“要了解云北便要派個信得過的人去,半蓮最合適。”
“阿龍!”半蓮大驚回頭,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麼要前去!
闕龍定定的看著,“跟了我,斷龍闕便也是你的責任,怎麼帶著兄弟們活下去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
“等一下等一下。”祝長樂也有點懵,是打著壞主意,可效果這麼好是沒想到的!
“我不是才讓你們雙對嗎?怎麼轉眼又是我讓你們分開?我這到底是助人為樂還是棒打鴛鴦了?”
腚腚哈哈笑著打趣,“哎哎,小祝子,詞用對了好幾個哎。”
“我用錯過嗎?”祝長樂揮揮手不理他,又有點想爬大哥的馬車了,要是這樣的話應該是賺了吧?!可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對?闕龍該不會是想將半蓮送走,只對上溫仙姑吧?!
十年都等的癡人,這個可能還真不是沒有!
“半蓮,我借你家闕主片刻。”
‘你家’兩個字讓半蓮臉紅了一紅,還在糾結要怎麼回話祝長樂已經招呼著闕龍走開了。
問得也直,半點都不帶轉彎的,“闕主,你想把半蓮支走?”
“非是如此。”闕龍轉頭看向長亭中也正著這邊的人,“我可以為了闖落花谷,死了也就死了,什麼都不用想。可活著一日我便要替兄弟著想一日,他們很多都是二十年前跟著我一路闖過來的,斷龍闕有今日非我一人之功。”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邊有叛徒。”
“我會清理干凈。”
祝長樂抓抓頭,“我怎麼覺得我做了件不道德的事。”
一直表都欠奉的闕龍這會卻扯了扯角,“祝俠才是真正的一石幾鳥,闕某佩服。”
“沒有沒有,我就是腦子轉了那麼幾圈。”祝長樂謙虛得都像在自得,看得到的天真率直,也將謀擺臺面上明明白白的讓你看,至于你是不是要按的意思做,決定權在你。
闕龍看向在馬車附近抱著孩子走的夫妻,其他人則在馬車里沒有靜。他接下這買賣時自是知道祝家什麼份,也深知朝有多看不上武林中人。祝茂年能讓當朝丞相那般忌憚豈是沒本事的人,可這一路看下來祝家竟是全聽祝長樂安排,對的決定沒有任何質疑,足可看出他們的不一般。
更何況祝長樂后有鐘凝眉,想到這個闕龍有些慨,若知道祝家兒是鐘凝眉弟子,他怎會接這買賣。如今的份怕是傳開了,可定金已經收下的門派組織不想手也得手。鐘凝眉是可怕,哪怕久不在江湖亦不曾被人淡忘,可朝的可怕更讓他們不敢做拿了訂金卻悔約。
思慮萬千,卻只一瞬。
“半蓮跟著溫仙姑多年,眼界非一般可比,手也過得去,不會拖累你們的行程,不過也多年沒有出過遠門,還請你多照看兩分。”闕龍再次拱手托付。
“闕主,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一路被追殺,出了皖中后邊可還好幾日路程。”
“祝俠豈是打不還手之人。”
這話有道理,祝長樂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氣的使勁使喚半蓮了。”
闕龍角微揚,“若祝俠能順便開解開解就更好了,闕某先行謝過。”
“用不上用不上,天天打不完的架,都沒時間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祝長樂低聲道:“有些病就是閑出來的。”
是這個理,闕龍點頭,“那祝俠就讓忙起來。”
“這個太好說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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