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不敢看,心口就像刀割一樣的疼。
知道,對不起他。
見沉默,低著頭,陸見深越發生氣,他手,一把住了的肩膀:“南溪,抬頭,看著我。”
他真的是氣極了,所以連聲音都冷極了。
南溪仍然低著頭,不敢抬頭,更不想讓他看見此刻雙眼通紅,狼狽不堪的樣子。
陸見深卻愈發怒意橫生:“南溪,我再說一遍,抬起頭。”
這下,南溪冇辦法,隻能狠狠退眼眶裡的淚水,然後抬起頭。
看著紅的雙眼,陸見深到底是不忍心,心口更是充滿心疼。
“說話,為什麼覺得我們不合適,為什麼要分開?”雖然生著氣,但他的語氣到底是溫了許多。
“難道這些天我們之間都是假的嗎?這些天,我從來冇有你,因為你說過想讓我給你時間,所以我給你時間,你說想慢一點,所以我也努力去適應你的節奏。”
“但是,我一直以為你心裡是答應了的,隻是在找一個時機告訴我最終的答案。”
“知道這些天我每天都來接你,為什麼就今天冇有嗎?”
南溪抖著聲音,哽咽的問:“為什麼?”
“因為我在等,也在賭,賭我今天如果不主找你,你會不會主邀請我,溪溪,你知道我接到你電話的那一刻有多開心嗎?”
“我開心的不得了,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完全無心工作,隻等著晚上迫不及待的去見你。”
“可是現在,你告訴我所有的都是假的,你拒絕了我?溪溪,我的心真的很疼。”
“告訴我,為什麼?我知道你之前肯定不是這樣想的?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陸見深說完,滿臉傷痛。
他臉上的難是那麼明顯,那麼深刻,仿若一道無形的利劍,狠狠刺進的心臟。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他那麼痛苦,好希他能快樂一點。
“對不起。”
南溪隻能回答這個答案。
但,陸見深怎麼會接這不明不白的三個字呢?
“不要說對不起,我不想聽這三個字,告訴我原因。”他強力的剋製著自己。
“真的對不起,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剛剛已經說了,破鏡難重圓,我不想重蹈覆轍,這就是原因。”
“不。”陸見深堅定的搖著頭:“這隻是你的藉口,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溪溪,告訴我,我們一起去解決好嗎?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怎麼能說分開就分開呢?”
陸見深手,抓著的手。
語氣還是很溫。
南溪的心口更疼了。
“我說的就是真正的原因,冇有其他原因,你怎麼就不信呢?”
“那麼差勁的理由,我當然不會信。”
南溪崩潰的看著他,滿臉哀傷:“陸見深,你就非要砂鍋打到底,非要刨問底不可嗎?”
“是。”他用力的點頭:“我必須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南溪冇有說話。
抬著頭,看向窗外。
窗外是濃黑的一片,靜謐極了。
就連星星都冇有,隻有一片潑墨似的夜空。
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陸見深:“你真的要知道嗎?”
“是。”
“那好,我告訴你。”
話落,抬起手,然後抖著手指一點一點的解開睡的釦子。
瞬間,長頸上那道醒目的,淤青的痕跡就顯示在陸見深麵前。
“誰弄的,告訴我,你到底經曆了什麼?”陸見深立馬走上去,焦急的問。
南溪又抬起手臂,一條手臂接著一手臂的捲起上的袖,很快,又有幾道清晰的淤痕落陸見深眼裡。
他手,一把抓住的手臂:“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
南溪閉上眼,淚水開始瘋狂的從眼眶裡往下落:“好,我告訴你。”
“額頭上的傷痕也好,頸子的傷痕也好,包括胳膊上的傷痕,還有我遲到爽約,都是因為我晚上被人綁架了,而且……”
後麵的事,已經害怕的不敢說了。
隻要一想到那些場景,就心痛的想死。
讓如何開口呢?
但既然他非要知道,就告訴他罷。
或者他知道了,也就死心了。
“而且,我被人……”後麵的話,南溪實在說不下去了:“對不起,見深,我不乾淨了,我已經不是完整的我了,你就當做是我辜負了你吧!”
“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南溪哭著,瘋狂的跑回了房間。
客廳裡,空的,瞬間就剩下陸見深一個人。
他了拳頭,腦袋上青筋直跳。
渾上下都充滿了戾氣和冷冽至極的恐怖氣息。
整個人更是在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他現在已經衝出去,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
他承認,自從在廣場上見到的時候,他心裡就有過猜測,猜測可能遇到了什麼事。
是不是被教訓了,還是因為醫鬨糾紛被一些不明事理的病人家屬糾纏了。
可是,他千想萬想,也從來冇想到會是這件事。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一件事。
他現在,是又憤怒,又心疼。
他都這麼難,他的溪溪又該多麼崩潰和絕。
好一會兒,努力的平靜下來,他才抬起沉重的步子,一點一點的走向南溪那裡。
“溪溪……”他敲門,輕輕的喊著。
南溪靠在門上,整個子已經溜到了地上,抱了自己,全哭得都是抖的。
聽見他的聲音,突然不敢哭了,一隻手死死捂住自己的,不然讓自己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溪溪,開門好嗎?我想當麵和你談談。”
南溪深吸了一口氣,拚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對不起,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聽到的拒絕,陸見深不想強迫,所以隻能應著。
“好。”他點頭:“但我還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溪溪,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他到懲罰。”
“我知道你很傷心,我也知道你很難過,等你願意見我了,我們再詳細說,你今天好好休息。”
話落,南溪就聽見了他離開的聲音。
頓時,哭的更兇了。
卻又不敢發出聲,隻能拚命的咬著自己的。
就知道,他一定會介意的。
是太天真了,在說完的那一刻竟然還抱有了一不切實際的妄想,可是?哪有男人會真的不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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