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和百裏東君兩個人在臺下對著臺上對決的討論的確一直都沒有斷過,每一場兩個人都會得出一些結論,隻是兩個人的狀態太過於旁若無人……竟然沒發現尹落霞一直就站在他們的邊。
“這……知己知彼,才能得勝嗎。”葉鼎之尷尬地笑了笑。
“我們也沒讓你聽啊……”百裏東君喃喃道。
“來吧,咱們賭一賭誰能贏。”尹落霞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忽然道。
“賭?”葉鼎之一愣。
“為什麽要賭?”百裏東君也是不解。
“好玩啊。咱們一人一百兩銀子做賭注如何?”尹落霞雙手分別搭上了兩個人的肩膀,一臉壞笑,“最後一場了,再不賭就沒機會了。”
葉鼎之笑了笑:“我賭諸葛雲贏。”
百裏東君點頭:“我也諸葛雲。”
尹落霞撓了撓頭:“這不是沒得賭了……我也諸葛雲。”
雖然謝蒼山用出了蒙眼刀法,但是在眾人心裏,他仍然不會是諸葛雲的對手,畢竟諸葛家的門頭實在太大了,而嶺南謝家,不過隻是一個略有名氣的江湖世家罷了。
“刷”的一聲,謝蒼山一刀劃落了諸葛雲的袖。
諸葛雲也一拳打在了謝蒼山的肩膀上。
“他沒有用奇門遁甲!”葉鼎之一驚,剛剛那一拳,分明就是實打實的一拳,沒有半點虛招,並不像是諸葛家的奇門遁甲。
謝蒼山笑了笑,退後了一步,摘下了蒙在眼上的那塊布:“沒想到諸葛家除了奇門遁甲之外,拳法也如此湛,我的刀法果然還是很一般,見笑了。”
諸葛雲收回了拳,點了點頭:“你的刀法很好。”
“那麽,今日的比試就結束了。”雷夢殺輕輕咳嗽了一下,拿起冊子念道,“葉鼎之,尹落霞,趙玉甲,百裏東君,秦路,李澤西……諸葛雲,你們這十六位,請到臺上來。”
“怎麽,今日還有事?”百裏東君微微皺眉。
“你想喝的酒怕是一時半會喝不上了。”葉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著臺上走去。
而在比武臺的另一邊,那閣樓之上,有一人一直看著場上的形,看完以後對著手中的冊子點了點頭:“果然和預想中的一樣。”
學堂二考開始,兩邊的閣樓自然早就清空了,就連金吾衛統領都沒有資格進,那麽能坐在這裏的自然是學堂的人,並且地位非同一般。毫無疑問,自然就是學堂的先生,蕭若風。他走到床邊,手指輕輕地敲著窗沿,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果然,片刻之後,後的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了。
“先生。”那人低聲喚了一聲。
“每次都以不同的份參加學堂二考,真是辛苦你了。”蕭若風轉過頭。
那人抬起頭,赫然便是剛才在臺下自稱刀法一般的謝蒼山,他笑了笑:“再過幾年,人老了,聽聲音便聽得出來了,就不方便了。”
“你能變臉,不能變聲,我可不信。”蕭若風打趣道。
“為何不信呢?”謝蒼山的聲音忽然變了一個子,無比,他挑了挑眉,神間突然多了幾分妖嬈,然後忽然,那張謝蒼山的臉就像蠟一樣的融化在了地上,重新顯現出來的,是一副絕的子容。
“這張臉什麽?”蕭若風問道。
“風華莊花魁柳惠。”子盈盈一笑,盡是風。
蕭若風重新轉過,著下方:“所以,剛才你試出來的結果是?”
“是諸葛家的門人不錯,奇門遁甲之沒有盡顯,看不分明,但想必是為了留後手,那遊龍拳是諸葛家的另一套武功,隻不過很使用,外人不太了解。這人能用出來,那麽應該是諸葛家的傳人沒錯。”子回道。
“好。諸葛家傳人來我學堂……看來先生的最後一名弟子,可能真的不一定是百裏東君。”蕭若風幽幽地道。
“比起諸葛雲,那個葉鼎之似乎更為危險些,為何先生並不派我試探一下他?”子問道。
“不用試探了,青王召京的人,他想在學堂有自己的勢力也不是一日了,先生不喜歡朝堂紛爭,不會選他的。”蕭若風道。
“但他很強。”子提醒道。
“我看到了。”蕭若風點頭。
“不,你沒有看到。”子瞳孔微,神嚴肅,“剛剛我離得近,所以看得分明,他自稱沒有留手,但事實上,若他用出全力,林在野一拳也擋不住。”
“這樣嗎……”蕭若風喃喃道。
比武場上,雷夢殺朗聲道:“各位此時便算是進了我學堂的終試,那麽按照規矩,你們需要以四人為一隊,分四隊。每隊都會分到一條線索,你們可以據線索尋找一件你們需要尋找的事。哪一隊先找到了,哪一隊便是可以學堂的四人。但是一條線索要尋到那事並不容易,若拿全四條,答案才會清晰明了。所以打敗對方,奪取他們手中的線索,才是獲勝的關鍵。”
墨曉黑忽然走下臺,站在了雷夢殺的邊,他出手,上麵有著四個錦囊:“每隊能拿到一個錦囊,錦囊不能銷毀,也不能藏匿,必須由四人中的一人所持有。”
“那麽,我們下一場比試會在哪裏?”趙玉甲問道。
雷夢殺正開口,可張了張,忽然閉上了。
眾人忽然覺得周圍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安靜。
風不再吹,鳥不再鳴,周圍那嘈雜的人聲也一瞬間安靜了下去。
隻覺一白從眾人邊飄過,落在了那屋簷之上,背對著眾人。可雖然看不到那人真切的容,卻誰能到有一強大的起勢從此人的上散發出來。有人試圖張口話,可卻是頭頂被蒙了一個罩子,隻聽得到嗡嗡的響。
那人轉過,隻見一頭白發之下,卻是一張看不見蒼老痕跡的臉,他微微一笑,手往下一放,那強大的迫才終於散去,他向趙玉甲,開雙手:“這下一場比試的地點,便是這……整個啟城。”
趙玉甲長呼了一口氣,沉聲道:“學堂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