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八公子攔路,誰還敢行?
白發仙持劍上前:“你要攔我?”
雷夢殺咧了咧,假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我還能殺你呢。”
溫壺酒攜著百裏東君飛速地朝著山下掠去,整座劍山此刻都寂靜無人,他運起渾真氣,沒出半餉,就已經趕到了山下。
山下有一架華的馬車停在那裏,一匹渾純白無一雜的駿馬正在那裏低頭吃草,一名青侍持著馬鞭正半躺在那裏打盹。
溫壺酒愣了一下,眼神一冷,殺氣乍起。
青子猛地睜開了眼睛,手中地握著馬鞭,虎視眈眈地瞪著溫壺酒,麵對冠絕榜上的絕世高手,毫沒有出半點怯弱之意。
“青兒,不要放肆。見過溫家溫先生。”一個溫婉好聽的聲音從馬車響起,將空氣中那張的氣氛一掃而空,青子收了馬鞭,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恭恭敬敬地行禮:“溫先生。”
溫壺酒看了一眼青子,又若有所思地看了馬車一眼:“你們是那白發、紫的同伴。”
“白發、紫是我自的伴讀,若是在山上得罪了先生,我替他們二位道歉了。”馬車中的子帶著幾分笑意地道。
“誰……誰在話。”趴在溫壺酒上的百裏東君輕輕抬起頭。
“你別話。”溫壺酒袖中躥出一條青蛇,在百裏東君脖子上咬了一口,百裏東君瞬間暈了過去,他將快癱倒下去的百裏東君扶了扶,“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來頭,但現在沒時間和你們廢話。不過好意提醒你們一句,希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相見。”溫壺酒最後了馬車一眼,縱離開。
青子長舒了一口氣,後背已經。
“怎麽樣?這位溫先生可是了百曉堂冠絕榜的高手,跟你平常練手的那些人很不一樣吧。”馬車中的子笑道。
青子點點頭:“但也沒有那麽可怕,真打起來,我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可他不止是武功啊,他上藏著五毒,毒比武功更強。”馬車中的子微微掀起了簾子,“不過我很好奇,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那個家夥……會醉這個樣子,而且他手中……”
“我第一次見到那麽好的劍。”青子幽幽地道。
溫壺酒沒有任何的停留,帶著百裏東君來到了最近的鎮上後,立刻買了駕馬車,請了一個車夫,繼續往著乾東城趕去。
“此行乾東城,晝夜不停,還需要多久?”溫壺酒問道。
車夫想了一下:“晝夜不停,至三日。”
“我給你加一倍的銀子,兩日。”溫壺酒丟出一個銀錠。
“得嘞!”車夫猛地一甩馬鞭。
溫壺酒了眼邊依然睡得如一頭死豬的百裏東君,氣就不打一來,腳就踹了他一下:“好你個子,連你舅舅都坑!不是自己一點武功都不會嗎?那問道於,是從哪裏學來的?”
百裏東君咂了一下,背過去,自顧自地睡著。
“不行,得弄清楚這件事。”溫壺酒將百裏東君扶了起來,手按在了他的背上,一真氣傳了百裏東君的,之後百裏東君的頭上就升起了一水霧,彌散在了空氣中。
正在駕車的車夫吸鼻子使勁地聞了一下:“好香的酒味啊。”
可溫壺酒的真氣在百裏東君流轉了一圈後,卻猛地一滯,他一用力,真氣慢慢地流轉著,但百裏東君那反抗的力量卻越來越強。
“年紀,怎麽會有金剛境的魄?”溫壺酒大驚。
百曉堂如今的堂主九歲即位,即位之後就提出了下武學新的境界劃分,他將武學劃分為兩個境界,一境之下,不過尋常武夫,江湖遍地皆是,並無值得留意的地方,而一境之上,則有四重。這第一重就是金剛凡境,了這一重境界,那麽便擁有了刀槍不的金剛魄,是可以被稱上一句“高手”的存在。但這重境界,尋常武夫一生也無法企及,一些不上名號的門派,就連掌門都不到這一重的門檻。就連溫壺酒,被稱為溫家的縱奇才,苦練多年,也是十八歲那年才了金剛境。可自稱從不習武的百裏東君,怎麽會有這樣的境界?而且他見過百裏東君武,哪有半分金剛境的風範?
“是藥修?”溫壺酒皺了皺眉頭,隻有這一個可能能在百裏東君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況下悄然了這金剛之境。所謂藥修,就是並不習武,而是用靈丹妙藥來培育自己的境界,當年溫家掌門就想用這個方法來培養溫壺酒,卻被他拒絕了。但江湖上,有那麽多靈丹妙藥給弟子藥修的,又能有幾家?
溫壺酒想了想,莫非是百裏侯爺的打算?可轉念再想到那在江湖雖是傳,在朝堂卻是忌的“西楚劍歌”,百裏侯爺在乾東城,究竟藏了什麽?
名劍山莊,四公子收起了武,將路讓開。
這一場試劍大會終於落下了帷幕,劍客們有的繼續和魏亭路、魏長風二人談,有的則直接提劍下山了。餘老爺子站了起來,帶著無雙城的弟子往山下走去,他走過雷夢殺的邊,冷哼道:“方才不走,隻是給你家門一點麵子。”
“我家門都不要我了,老爺子還給我麵子,真是折煞我了。”雷夢殺嬉皮笑臉地道。
“你家門到底要不要你,你比我清楚。”餘瞥了他一眼,徑直地朝著山下走去。
雷夢殺轉過頭,忽然愣了一下,對墨塵公子道:“軒去哪裏了?去找他妹妹了?”
此時言縷卻走了過來:“沒想到此行幾位公子也來了,嗯?兄長去哪裏了?”
墨塵公子沒有話,隻是提劍指了指門口。
名劍山莊門口,軒放飛了手中的信鴿:“去吧。”
雷夢殺走到他的後:“這麽著急就要把消息傳出去嗎?”
軒苦笑了一下:“誰讓你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他是九公子啊。”雷夢殺歎了一口氣,“是我雷夢殺欣賞的人。”
“放心吧,啟城的那個家夥,會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