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是有心讓逃,再把蘇睿引出來,隻是陸翊坤帶著飆車來醫院時的焦急到底是真是假,分辨不出了……
如果蘇睿來了,應該要幫他們把人引開,但自己也不能到跑,彼此錯過更麻煩,至於蘇睿怎麽找到……讓福爾蘇自己想辦法去吧。
靜靜地待在通風管道裏,聽見留在病房的守衛對講機一陣一陣在響,卻什麽都聽不懂,這時候特別後悔沒有跟著矜羽學翡國語,在語言天分上真是遠遠不及小羽。
歡一麵祈禱這裏的建材質量要夠好,不要害掉下去被逮個現場,一麵盼著蘇睿的速度稍微快一點,等尕倫把醫院都翻一遍以後,可能就會意識到本就沒有走。
就在滿腦子胡思想的時候,整個醫院忽然斷電了,與此同時後院發出了巨大的炸聲,過百葉窗隻能看到守衛的,那人走到門邊不知看到了什麽停了片刻,然後就地倒在了地上。
一個長發長坐在椅裏的進來了,靈巧地在病房裏繞了一圈,就進了衛生間,看了一眼窗臺,四麵轉了一圈,然後抬頭向了通風口,張開了雙臂。
“下來吧!”
歡的張了一個圓,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蘇睿的裝得驚人,長發逶迤,還上了點淡妝,翠眉鬢秋波瀲灩,眉宇間滿是生人勿近的冷意,豔若桃李又冷若冰霜。
雖然蘇睿極其討厭照相,但是歡相信陸翊坤一定把蘇睿的相貌給人看過了,別人來營救都是想盡辦法不惹人注目,他偏偏醒目到打那些人麵前走過都人驚豔,決計想不到他並不是人。他坐在椅裏搭著毯子,也顯不出一米八的高,上還很真地套了個石膏,很不耐煩地從鼻腔哼出口氣:“看夠了嗎?還不下來?”
歡挪開百葉窗,灰撲撲的小臉忍笑忍得很辛苦:“你怎麽知道我沒走?”
“你都不知道我在哪裏,怎麽會走?”
“那你怎麽知道我躲在這裏?”
“你到底下不下來?”
陪歡訓練了這麽久,蘇睿對的跳躍能力是很悉的,掛布條附近的樹枝凡是能承歡重量的,都超出了的能力範圍,窗臺上的腳印也沒有向前跳時的劃痕,反而前輕後重且後跟有挪移的痕跡,一看就是用手拿著鞋印下來的,他怎麽可能猜不到?
蘇睿顯得更不耐煩了,歡卻咧開無聲笑得很歡,抓著鞋撲進了他的懷裏,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蘇睿,我可想你了!”
推開快甩到臉上來的鞋,因穿了裝而滿腹不爽的蘇睿一瞬間了目,用力地回抱了:“嚇壞了吧?”
“一點點。”
歡乖乖換上蘇睿從椅下方掏出來的男孩校服,他惋惜了一秒好不容易留長的頭發,掏出一把剪刀哢嚓幾下又給絞了糟糟的短發,藏了一個聯係用的耳麥在耳後的頭發裏,然後和歡一前一後往外走。
“十分鍾後,胡益民會開一輛白凱瑞,經過對街紅招牌的超市,狼牙的人開黑路虎,停在加油站廁所邊,兩輛車車牌尾號都是33,如果走散,哪邊更安全就往哪裏跑。”
歡瞄一眼坐在椅裏的蘇睿,他明明最恨別人說他有相,最討厭數字3,卻為了全破了例,在間說不出,卻聽見他抱怨:“頭發醜死了,回去趕留長。”
“直男癌,還不是你剪的。”
歡嘀咕著,隻見走廊四都是往外走的人,其中還有十來個和穿著一樣校服的年。
“你做了什麽?”
“往旁邊中學某個班的牛裏加了點東西,隻是拉兩天肚子,對影響不大,還有,別再說中文了。”
院又連續炸了兩聲,青寨的人經事多,勉強在尕倫等人的威懾下維持了有序的撤離,並且都聚在大門外的前坪裏沒有離開,以便二隊的隊員一一辨認。
就在此時,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了幾聲“手雷”,最先散開的地麵真的滾出了兩個製式手雷,所有人再不控地向四周散去,歡也跟著人流順利轉移到了路邊,看見車牌尾號33的白凱瑞立刻拉開門鑽了進去。
“老師。”
胡老虎瘦了一點,冒出青茬的頭發邦邦的,皮泛著健康的黑紅,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副駕駛坐了一個皮棕黑的年輕人,正和另一輛車的副隊聯係著,胡益民已經加大油門把車開遠了。
“蘇睿還沒上車!”
“我隻負責接到你就走,老師,你抓穩啦,我靠你戴罪立功呢!我婆娘生娃的時候我能不能去看可就靠你了!”
胡益民這個人向來信奉的就是“你砍我一刀我一定要還回去兩刀”,青寨的人炸飛了他的車,王德正連他家裏人都一而再地,他在看守所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何況王德正一天不倒他家人一天安全沒有保障,所以蘇睿因為他曾經進過青寨外圍求助的時候,他雖然擺了點譜,還是很快答應了。
車子開遠後,副駕駛座的年輕人才回頭衝歡一笑:“老師,你好,我是許楊,這次由我和我們政委聶敬亮配合蘇教授行,我們還有一隊人潛在青寨外等待接應,你放心,蘇教授已經上了老聶的車。”
歡目一,試探地說道:“你們是狼牙的人?”
許楊一愣:“老師見過我?”
“我聽過你的聲音。”
之前狼牙分隊找康山的時候,聽見過這個聲音向孫隊匯報況,有一點河南口音,而且總把in、ing不分,作為一個天天在和一二年級孩子拚音做鬥爭的老師,歡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老師果然是好記。”
許楊笑了,出一排雪白的大牙,青春無敵又生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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