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獲賞識

天黑之前，白子把金鷹牌送回到龍尹樂手上。這是龍尹樂第一次看到劉家的傳家寶。金鷹牌全部用純金打造，就價值而言，也就是一塊金子。不知道這塊金鷹牌對劉家來說意味著什麼。金牌的正反兩面，都雕刻著一只振翅高飛的蒼鷹，栩栩如生，威風凜凜。

“這個東西，就是傳家寶？以劉家今時今日的家財，這種金牌要多有多。”龍尹樂頗為不解。

白子淡淡地道：“你別小看了這金鷹牌，這塊牌子，聽說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寶藏？什麼寶藏？在哪里？”龍家貪錢的有許多，龍尹樂基本排第一位。說到錢，雙眼便會發。

“不知道，只是江湖傳聞。不過，江湖中都不知道金鷹牌的下落，想不到竟然在民間一個富戶的家里，真奇怪，這老爺子又不是江湖中人，怎麼會有金鷹牌呢？”白子詫異地道，這一年行走江湖創立風教，關于寶藏的事他聽多了。只是一直以為是茶余飯后的話題，想不到，竟真有金鷹牌。

龍尹樂沉默了一下，道：“你說，打造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金牌，費時多久？”

白子鄙夷地道：“你不會是想…….”

“廢話，我是那種人嗎？我風教縱橫江湖，要什麼沒有？我會貪圖區區寶藏？”龍尹樂義正詞嚴地反駁，“我只是覺得這麼個寶貝放在劉家，對劉家而言始終是個禍害，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這樣做，是為劉家解除危機。”

白子手搭著的肩膀，指著河邊道：“去，照照自己的樣子。”

“什麼意思？”龍尹樂一時不解。

“你的額頭寫著一個貪字。”白子促狹地道。

“去死！”龍尹樂一腳踢過去，白子急忙跳開。

太徐徐到山的那一邊去，橘紅的夕把周圍的云曾渲染七彩錦緞，大雁靜靜從天邊飛過，一派寧靜祥和的氛圍。

白子化作小蛇，纏在龍尹樂的袖里。龍尹樂手里握著金鷹牌，緩步走回劉府。

而今日壽頭去見老爺子，陪了老爺子一天，老爺子神好了點，便問起龍尹樂怎麼不陪著他，他便跟老爺子說了龍尹樂去取金鷹牌的事，老爺子只恥笑道：“能取回金鷹牌，我老頭子以后干娘。”心中卻怨恨龍尹樂欺騙自己的孫子，害得他喜滋滋地前來告知他。

壽頭聽到老爺子這樣說，有些不高興，為龍尹樂辯解道：“姐姐說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我相信。”

“你才跟相了幾日？就那麼相信了？爺爺還沒說你，那日你為何要跟出去？爺爺不是說過不許你出府嗎？”老爺子神才好了點，就想起這件事來。

壽頭囁嚅了一下，道：“姐姐說我是一個人，不是囚犯，不能總是被關在牢獄里。而且，外面很多人，也很好玩。他們并不像爺爺說的那樣會欺負我。那酒樓的小二哥還給我送了吃的呢。”

“說得好！”龍尹樂正好在這個時候出現，神有些激賞，小香說府中所有人都不敢反駁老爺子的話，想不到壽頭這麼有膽識。

“姐姐，你回來了？東西拿回來沒有？”壽頭開心得跳起來，上前搖著龍尹樂的手問道。

龍尹樂了他的小圓臉一下，笑道：“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龍尹樂走到老爺子床前，見他臉雖然蒼白，但是方才說話如此中氣十足，想來已經無大礙了，“老頭，看來你沒事了。”

老爺子聽到如此無禮的稱呼，正想大怒，龍尹樂卻把手中的金鷹牌在他面前晃，他一把搶過來，前后翻過來仔細驗證，驚喜地道：“你真的取回來了？天啊，是真的，真是金鷹牌。”

龍尹樂涼涼地道：“剛才，我在門口聽到有人說要是我取回金鷹牌，便認我為干娘的，不知道某人說話是否算數？”

壽頭瞪大眼睛認真地道：“姐姐，爺爺從來一言九鼎，出了名的信守承諾，人家都說他是商場君子，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是嗎爺爺？”

老爺子的臉青紅加，他咬牙看了壽頭一眼，道：“曄兒如今聰明得很!”

壽頭側腦想了一下，忽然驚呼道：“那，姐姐你是爺爺的干娘，那我該你什麼呢？“

龍尹樂哈哈大笑起來，坐在老爺子旁，抓住他的手腕把脈，老爺子掙扎，卻被用勁握住，彈不得，過了一會，道：“脈象已經平和，老頭，短時間你死不去。”

老爺子怒目而視，“你的就像茅坑一般。”

龍尹樂側頭凝視他，“你最高明的地方，就是沒說臟話，但是我總覺得你說了似的。”

老爺子雖然依舊生氣的無禮，但是因取回金鷹牌有功，也就不跟計較，什麼干娘的話，當然算不得數，也所幸龍尹樂沒有再說，否則他老臉也不知道往哪里擱。

他忽然抬頭問龍尹樂，“你是如何取回金鷹牌的？攝政王府門高狗大，豈是你一介子可以進的？”

龍尹樂涼涼地道：“你管我怎麼取回來的？反正不不搶。”

“你這個娃，雖然無禮，倒也有些能耐。”老爺子哼道，然后，他又想到龍尹樂拐帶他孫子出府的事，“你以后不許帶曄兒出去。”

龍尹樂還沒說什麼，壽頭便爭辯道：“不行，我要出去，我有不是囚犯。”

“外面很多壞人。”老爺子強調道。

壽頭漲紅著臉道：“那爺爺也不能保護我一輩子，他們說爺爺始終是死翹翹的，等爺爺死翹翹后他們就要弄死我。再說，我不要劉烏。”

“誰跟你這樣說？是？還有什麼劉烏？”老爺子急怒，猛地撐起子怒目圓瞪盯著龍尹樂，“你敢他劉烏？”

龍尹樂擺擺手，“別看我，我不會這樣侮辱烏的。”烏雖然行遲緩，但卻是睿智的生。

壽頭連忙道：“不是姐姐說的，是二叔和哥哥他們說的，他們說我是烏，躲在爺爺的保護殼里不出來。”

老爺子氣得渾發抖，半響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平復了緒安壽頭，“曄兒不是烏，那些說你是烏的人，他們才是烏。”

壽頭蹙眉想了一下，“可是，說人家是烏的人才是烏，那爺爺說他們是烏的話，您豈不是老烏？”

龍尹樂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方才不快的緒如今都拋諸腦后。

老爺子怒瞪一眼，冷冷地道：“很好笑嗎？”

龍尹樂收斂笑容，確實，笑人是烏是一件很沒品德的事。拍著劉曄的肩膀道：“壽頭，你不是烏，那些笑你是烏的人，他們才是烏。”

劉曄嗯了一聲，忽然又道：“姐姐方才笑得這麼厲害，那姐姐豈不是很厲害的烏？”

龍尹樂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誰說他是傻子？傻子懂得舉一反三？

這回，換老爺子哈哈大笑了。

壽頭有些奇怪地看著兩人，喃喃地道：“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