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抖著點開那張大圖,仔仔細細地放大,觀察每一個細節。
……
沒錯。
是他。
是恩人哥哥。
想念這麼多年,慕這麼多年,當作神明一樣信仰的恩人,已經結婚了。
新娘到底是誰?是誰嫁給了他?
為什麼不能再等一年呢,明明就只差一年了啊。
溫妍妍不知不覺眼淚大顆大顆砸下來,強忍著心痛,看到了最后的名字。
——霍太太姓沈,沈云棠。
這個名字讓如遭雷擊,一下子站起來,打翻了電腦。
……沈小姐?
那天那個,毫不留地辱的沈小姐?
就是恩人哥哥……不,霍聿言先生的妻子嗎?
溫妍妍一時說不出自己是嫉妒還是心痛,捂住口,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如果說是嫉妒,會覺自己就像一個壞孩,想要破壞恩人哥哥的家庭。
可是……
他應該值得一個更溫、更善良、更的妻子來他啊。
溫妍妍捂著臉,不敢相信原來竟然已經去過恩人的家。
原來已經見過了他的妻子,親眼看見有人完了十年的夢想,穿著婚紗嫁給了他。
而這個人,還這樣地傷害過。
溫妍妍嗚咽起來。
久未有靜的手機突然在這時響了。
溫妍妍本不想接,但忽的看見來電是云哥哥,連日來的委屈一并發,接通了電話,剛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就忍地哭了起來。
那頭的謝云庭難得的沒開口安。
哭了半天沒聽到謝云庭溫的嗓音,更委屈了。
“云哥哥……”泣著道,“你還在嗎?”
謝云庭撐著膝蓋看向落地窗外灰的天,神怔然,手機在他旁的桌上放著。
他好像睡了一覺醒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腦海里那些記憶顯得如此陌生,不像是他親經歷過的,甚至需要他重新一個個將場面對應起來。
打開手機,里面聯系人也很,最前面的就是這個人。
謝云庭給這個人撥了過去,將手機放在桌上。
一接通就是一通哭。
他仍然在困中,思緒仿佛游離到了很遠的地方。
直到聽見那一聲“云哥哥”,才回過神來,仿佛有些本能一樣的東西在喚著他,讓他渾繃。
謝云庭張開,發現口中干。
他將這個呼之出的字眼自顧自地重復了很久,干啞的嗓音才終于發出一聲音。
那聲音微弱,向往而祈求。
“……妹妹?”
溫妍妍愣了愣,他以往都妍妍,從來沒有過妹妹。
不過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滿腦子都是自己失的事,聽見謝云庭回應之后就繼續哭訴起來。
直到哭訴完,卻一直都沒有等到下一句話。
仿佛謝云庭只對那一句“云哥哥”設立了回應機制一樣。
惱了,也不想理他了,掛斷了電話,傷自己的春悲自己的秋。
而枯坐已久的謝云庭終于有了些清醒。
他把那些錯的記憶歸位了,緩緩低頭,看向自己手腕上一道剛凝固的痕。
一片清寂里,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才想起來,他謝云庭。
有人來敲了敲門,說:“謝總,查爾斯大師問你什麼時候回國,他正好有個知音在國,想請你回國去順便捎過來參加品香會。”
謝云庭頓了頓,起,緩步穿過套房走廊和客廳。隨著他每穿過一道門,就好像穿起了這個份的一層外。等他打開最外面的門時,門外的人見到的,已經是一個和以往毫無二致、完無缺的謝云庭。
他彬彬有禮地頷首接過信函,說:“有幸為他效勞。”
此刻,遠在萬里之外的霍聿言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又被人幻想了,還是以恩人哥哥這種離譜的份。
家里的事一通忙活,等到解決下來,小半個月都過去了。
大概是解決了一個心結,他終于有閑暇搭理公司下屬的邀請,難得出席了一場酒局。
自從他上次拒絕下屬的邀請以來,這幫人都小心翼翼的,以為自己哪里做得不對讓霍總不滿了在敲打。
所以這次的酒局,下屬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神,不敢出一的錯誤,讓霍總不盡興。
只不過有一點不太好,他們都喝酒,霍總不喝,不喝就敞不開心扉,不能跟他們講掏心窩子的話。
下屬酒過三巡,這些天為這事發的愁都涌了上來,上去就摟著霍聿言的肩膀醉醺醺道,“霍總,為男人,我理解你!”
霍聿言:“……?”
什麼干什麼,他突然就被又摟又抱又被理解的,他是什麼驚天大委屈了要他理解?
他正不著痕跡地拍開下屬的胳膊,就聽見他的下一句話,如驚雷貫耳一般,徹底讓他傻在了當場。
“霍總不容易啊!事業這麼如日中天還要按月回去陪老婆,公糧!甚至連外面真正喜歡的人都沒空去多看幾眼!最近有個小姑娘天天來前臺悄悄等你,有人問都說別讓你知道,看看你就好,不會做什麼的,我們聽了都替霍總心疼啊!”
霍聿言一木。
他本來是震驚了一下的,后來又很快平靜下來,在經歷了沈云荷事件之后,他以一種讓人心疼的練和鎮靜,麻木地問道:
“又是誰在造謠我?”
下屬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霍總,我理解你!這種事怎麼會想讓別人知道,雖然這姑娘實在是太癡在公司里都傳遍了,我們也沒人傳到您太太那兒去……”
霍聿言失去了平靜的表象。
“……癡?”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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