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明姒沒什麼機會手機, 一沾床就睡得昏昏沉沉。
所以隔天才看到馮婷兒的微信消息,連發了十個痛哭流涕的表, 為自己那篇博文擅自把扯下水道歉。
其實這事要換作別人,明姒還真得往“你是不是故意的”上猜猜, 只不過馮婷兒的格也了解, 估計是寫這篇拉踩小論文的時候揣著一腔憤怒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當中還有兩三個錯別字, 回過神來才發現不妥。
于是也就沒太計較。
不過比較讓人郁悶的是,這一撕大戰大大增加了微博的曝度,小半天漲的數量就快趕上之前的全部了,大多都是被吸引來的。
就給人一種,兢兢業業小半年結果還不如放張照片吸人眼球的覺。
“值也是才華的一部分嘛, 一般人想長這麼好看還不可能呢, ”林奚珈一說話就很能說到點上,完地把明姒那點炸給捋順了, “總比馮施如現在挨罵挨到不敢開評論好得多。”
聽前半句話, 明姒還頗為贊同地緩緩點頭, 只是這后半句又有不同意見了, “我干嘛要跟比。”
林奚珈適時肯定,“對對,這種十八線小糊咱們放都不放在眼里的。”
頓了下,說, “不過這下真的有點慘, 很難翻了吧。”
娛樂圈里艸人設翻車的不止馮施如一個, 大眾都比較健忘,過段時間卷土重來再大紅大紫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馮施如這次恰好撞到了馮婷兒的槍口上,又恰恰是這種強凹白富人設的話題,原本還有躋新晉流量小花,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戲了。
不過明姒也并未過多關注這事。
一來有自己的事業要忙,二來撕大戰的余波還在,眼不見為凈,連微博也好些日子沒登。
無意之中,也跟最后一場戲碼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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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翻車事件之后,馮施如毫無意外地等來了幾個即將進行的合作告吹的消息。
不過這些現在對而言都是小頭,無暇顧及。馮婷兒那句“整死”不是說著玩玩的,這兩天真是卯足了勁深,還真出了許許多多的料。
比如整容了還吹天然,明明凹著清純人設卻背地里跟過好幾個金/主,營銷號節奏帶得飛起,馮施如原先的形象一夜之間崩塌,甚至了“又裝又婊”的代名詞,有才的網友甚至開發出了好幾套表包,直言是“山寨貨”。
當然全網群嘲的風頭之下,馮施如的鐵桿小依舊堅定地站在這邊,不余力地跟黑子們戰/斗。
也有一些路人表示,娛樂圈里這種況不要太多,前幾天那個誰誰不是也翻車了嗎,怎麼沒見你們追著咬,能放過就放過吧。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多多也占據了一席之地。
馮施如跟經紀團隊看到了起死回生的希,剛把包裝“網絡暴/力”害者準備賣一波慘,還沒收到多效,就又被某料炸了一次。
這次是圈某吃瓜大V發的微博:「FSR能別跳了嗎,賣慘這麼六,從高中就開始了吧?點擊就看盛世白蓮大潑臟水,害者也是人噢」
截圖里是某自稱馮施如高中同學的投稿。
投稿里稱,馮施如高中的時候就很會裝,明明家境不怎麼樣吃穿用度卻永遠是奢侈大牌,而且特別喜歡跟有錢小團稱姐道妹。其中有個白富原先帶玩,不過沒多久也崩了,原因是馮施如跟白富家長舉報對方早。
馮施如自己風評差混不下去轉學,臨走之前卻還要可憐兮兮地賣慘說自己被校園暴/力。
網友們已經很久沒吃過后續這麼多的瓜了,一時間也是嘆為觀止,不人紛紛表示被惡心到,瘋狂艾特馮施如要給出正面回應。
馮施如本不敢回應。
百分百確定投稿的人就是當初們班人的一個,不然不會對事的來龍去脈這麼清楚,可能是見不得好,也可能是有人授意。
不過無論是哪種,那些事做了就是做了。
當初年天真,懷揣著的心思,以為自己離開附中時多還保留了一點面,殊不知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助理果果這些天一直陪著馮施如,見狀小心翼翼地遞了杯熱咖啡,“如如姐,你別看了吧。這兩天陳哥他們會想辦法公關的,公司肯定也會幫你的。”
馮施如接過的咖啡放在茶幾上,沒有說話。
說起來最初經紀公司朝遞出橄欖枝,把未來描述得無限好,沒有任何拍戲的經驗,也從沒想過自己會為明星,甚至不確定是否喜歡這個工作。
但最終這個職業帶來的環、掌聲和鮮花吸引了。
如今卻都變了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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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們在馮施如這里得不到回應,又拿出放大鏡來細品,最終重點落在了「害者也是人噢」這句話上。
也就是說,高中時被馮施如潑臟水的白富,是他們的人?
大家很快聯想到了馮Tinger提到的那位,可沒等到明姒那邊,就發現營銷大V把這條態給刪了,再上網搜明姒的相關話題跟信息,也是寥寥無幾。
一時間都搞不清自己是吃了個假瓜,還是白富不愿暴/在公眾視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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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烏煙瘴氣的撕大戰,涉及明姒的部分,梁現其實一直有派人留意,照片不讓外流,私人信息不讓外泄。
附中這段往事被扯出來,在第一時間就被理掉了。
他對馮施如毫無同心,只是知道家里那位小祖宗雖然上說著佛系吵架,但被卷進這種瓜里肯定得炸,畢竟因為這事,明姒跟岑心雁足足冷戰了半年多。
梁現掛了電話,抬手松了下領帶,又通知京弘影業那邊。
負責人一看是太子爺親自打來的電話,更加不敢怠慢,電影電視劇解約文件備得齊齊全全,當場就直奔馮施如的經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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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轟轟烈烈的年末大瓜就此落下序幕,明姒不知道自己差點兒又被馮施如惡心了個七竅生煙,正開開心心地籌備著過年。
品牌從一個月前就陸陸續續地送來禮,京弘有幾個荷蘭合作商派人空運了各種漂亮稀有的鮮花,這兩天觀瀾公館里可謂花團錦簇,漂亮得不似平城沉悶的冬天。
梁治宏那邊早早地流出一起過年的意思,明家也不乏熱,讓他們吃了年飯回家坐坐。
如今明姒跟岑心雁關系緩和了些許,但也沒到多親的狀態,梁現就更加,親生母親的去世和父親的漠不關心,他沒那麼快釋懷。
也可能一輩子都釋不了懷。
明姒晚上躺在他懷里,他的俊臉,表示自己愿意攬過這個黑鍋,“我想過了,就說我想和你過二人世界,不準你回梁家過年。”
角微微翹著,眼神里帶點兒小得意,不知怎麼的,梁現的記憶忽然回溯,想到了十月在梁家晚宴的那天。
明姒也是這樣的表和語氣,揚著眉梢放話要把他從這場無聊的宴會中帶出去。
他低下頭,親了親,“這麼好?”
“那當然,”明姒得意得有點兒翹尾,環住他的肩,“畢竟我可是仙呢。”
話是這麼說,不過梁現沒打算真用這個借口,隔天打了個電話就跟梁治宏說了不在梁家過年。
梁治宏向來拿這個兒子沒轍,何況即便他反對也沒用。
于是年二十九那天,明姒跟梁現帶著禮回兩家各拜訪了一趟,當天就乘私人飛機去了南半球某座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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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公館臨崖而建,白的建筑高低錯落,寬敞氣派,高的落地玻璃在月下映著海水,粼粼發。
這里的季節與平城相反,明姒終于可以怎麼怎麼穿。
這會兒在臺躺椅上吹著海風看夜景,耳邊是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只穿了件碎花小吊帶,牛仔熱,出一雙筆直白皙的長,夾趾拖鞋一晃一晃地掛在腳尖。外邊意思意思地披了件白襯衫,襯衫布料薄而輕,邊緣被風吹得飄飄揚揚。
手機屏幕里是昱柯禮杰他們幾個的臉。
“結了婚就是好啊!過年都可以不回家!”昱因為要見各路親戚,前天剛被按頭剃了個寸頭,這會兒怨念頗深,“昱昱不平衡了!”
從小到大,都是他越表示艷羨,明姒就越來勁的。
這次當然不例外。
“哎呀你別說了,我正在想,海島上這麼大夏天的萬一明天把我曬黑了怎麼辦。”明姒托著腮,故作嘆氣,“這可真是太愁了。”
昱&柯禮杰:“……”
你曬黑炭算了。
梁現端著酒過來,就看到明姒在這跟孔雀開屏似的,角彎彎,一副心好得不得了的樣子。走近了,他看見的吊帶松松掛在白皙的肩上,薄薄的白襯早就被風吹。
再看一眼視頻里那幾個人。
梁現居高臨下,直接拿過明姒的手機就摁了掛斷。
“你干嘛!我還沒有說完。”明姒冷不丁被打斷,對他的做法表示很不滿意。
梁現放下酒,一只手拎了拎松松垮垮的吊帶,又把薄襯攏了攏,最上面一顆扣子扣起來。
明姒可算是明白了,推推他的手,“他們又不會想歪,而且這個尺度很正常,只是個吊帶而已,沒見過比基尼嗎小氣鬼?”
梁現一只手撐住的扶手,倒也不否認,“嗯我小氣鬼。”
明姒順著他的話,抬起眸來疑發問,“我這樣的仙怎麼就喜歡你這個小氣鬼了呢?”
話音沒落,就被人徑直從躺椅上抱了起來,原本晃悠悠掛在腳趾上的拖鞋也應聲落地。
梁現吻在的上。
“喜歡就喜歡了,你還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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