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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時光》 第49章 法會

左右跟花琉璃待在一起,就沒占過便宜。壞事全干的,只有花琉璃是一朵冉冉盛開,無辜可憐無助又需要幫助的小白蓮,還是帶著香氣的那種。

青徽與嘉敏幾乎是前后腳來院子,他還是那副高人的模樣,只是道手里多了一個木盒。見花琉璃站在樹蔭下,他停下腳步,轉朝花琉璃走來:“福壽郡主,明日鄙觀有一場法會,誠邀郡主前來參加。”

“青徽真人?!”嘉敏看到青徽有些震驚,“真人好。”

“姑娘好。”青徽回了一個道禮。

“不知明日的法會,我可以來麼?”嘉敏興致

青徽看了花琉璃一眼:“姑娘是福壽郡主的朋友,福壽郡主若是愿意來,姑娘可與郡主同行。”

花琉璃:“……”

道長,你究竟對我加道門有多的執念?

“請真人放心,我們一定準時前來。”嘉敏送走青徽真人,對花琉璃道,“那可是青徽真人,咱們大晉最有名的道長,他主持的法會只邀請有緣人,你明天一定要去,不去我就綁著去。”

“你確定?”花琉璃挑眉。

“你就去吧。”嘉敏拽住花琉璃的袖子,“你就是月,你就是花,你是咱們大晉第一人,我你姐姐了,你帶我去,行不行?”

多日的相,已經讓嘉敏忘記了花琉璃提劍砍人時的恐懼。

“行吧。”花琉璃嘆氣,“你明日來接我。”

“好好好。”嘉敏帶著花琉璃去向杜夫人辭行,兩人坐上馬車以后,繼續跟花琉璃說青徽真人的厲害之

“就連公主相邀,他都不一定面,這次能親口主邀請你去參加法會,你就樂吧。”

“我與母親去青徽真人道觀上香的時候,道觀里本沒其他香客,連通往道觀的路上,都沒什麼人。”花琉璃有些懷疑,是不是嘉敏在故意吹噓,哄抬青徽真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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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是正月十六那日去的吧?”嘉敏懷疑地看著花琉璃,突然想起,前陣子宮里傳過兩日太子與花琉璃的謠言,不過這個流言很快就消失,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見花琉璃點頭,嘉敏目瞪口呆道:“敢在正月十六去道觀上香,不愧是衛將軍,就是跟其他俗人不同。”

花琉璃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不也去了?

“你從小在邊關長大,不知道京城里的這些忌諱,你可知恭惠皇后的祭日在哪一天?”

花琉璃搖頭。

“正月十六。”嘉敏嘆氣,“恭惠皇后仙逝時,三皇子還很小,陛下還沒封他為太子。后來三皇子被立為太子,陛下追封太子生母惠妃為恭惠皇后。這些年來,太子為了紀念生母,每年的正月十六都會在道觀中為點上一盞福燈,祈求來生無災無難,幸福一生。”

“太子年滿十五以后,常有員或是假裝與太子巧遇,惹得太子大怒,就連陛下都降旨斥責,從那以后,每到正月十六,沒人敢去道觀太子的霉頭。”

“你的意思是說,道觀里的福燈,是太子殿下為仙逝的恭惠皇后點的?”花琉璃的表變得十分怪異。

“不然還能是為誰?”嘉敏翻了個白眼,“殿下平日不信神佛,唯有在恭惠皇后這件事上,打破了他平日的習慣。這些話你不要出去嚼舌,若是被太子知道我在背后說他的閑話,我就完了。”

“放心吧,我不會跟別人提起這些。”花琉璃忍不住反駁,“不過太子殿下不是記仇的人,就算他知道你說了這些,又能怎麼樣,你別把殿下說得跟個惡魔似的。”

嘉敏:“我……”

對上花琉璃嚴肅的眼神,嘉敏把心里的不滿咽了回去,但是真的很想咆哮,太子究竟哪里不像惡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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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大的笑話,就是太子殿下他不記仇。

是他,他從不把這些事記在心里,因為他全都記在小本本上。

“行吧。”嘉敏深吸一口,“你長得好看,你說什麼都對,只要你明天帶我去法會,一切都好說。”

姚嘉敏,在花琉璃的神折磨下,終于學會了能屈能

宮里,昌隆帝看著跟前的兒子:“說吧,你明天因為什麼不上朝?”

“明日青徽真人的道觀里有場法會,兒臣想去為您點一盞長生燈。”太子拱手道,“祈求滿天神仙保佑父皇您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點真話。”昌隆帝板著臉扔下筆,天天面對這堆不省心的兒子,還要活一萬歲,這不是福是遭罪。

“兒臣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聽說您未來的兒媳婦也要去。”太子厚無恥道,“俗話說先家后立業,你總要讓兒臣個家。”

娶不到心儀的姑娘,他無心做事啊。

昌隆帝盯著太子足足看了好幾息,才咬牙道:“等你有本事把人家姑娘追求到,再說兒媳婦這種話吧。”

當年他只是在言語上調戲了一句衛明月,就當著自己的面拍斷了一條石凳,現在自己的兒子盯上兒,也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拍斷案?

都是債啊。

昌隆帝煩心地擺手:“滾滾滾,你別來煩朕。”

“兒臣告退。”太子笑瞇瞇地退出了宸宮,順便還在昌隆帝私庫里拿走了幾張銀票。

沒有兒子啃老的皇帝,是不完的。

“小妹,你這是怎麼了?”花長空從書房出來,見妹妹坐在院子里,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發呆,擔憂道,“今天出去委屈了?”

花琉璃怔怔地扭過頭看他:“三哥,你以前說得對,話本看多了對腦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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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見花琉璃說得這麼嚴重,花長空嚇了一跳,他走到花琉璃邊坐下,“來,說給三哥聽聽。”

“唉。”花琉璃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想起了上元燈節的那天夜里,還想起了第二天道觀里,緒低落的太子。

也許并沒有什麼心儀的姑娘,只有一個年喪母的孩子,抱著對母親的懷念,在眾人都熱鬧的夜晚,站在高高的觀景樓上,吹著寒冷的夜風,孤寂地看他人的歡樂與團圓。

想到小小的太子,裹著厚厚的服,站在寒風呼嘯的觀景樓上,拼命踮起腳看宮外的華燈與喧囂,花琉璃就覺得心疼。

嘆息一聲,對花長空道:“三哥,我屋子里那些話本,你幫我拿去理了吧。”

看多了話本,就自以為看了恩怨仇,生死別離,實際上沒有任何邏輯。

世人悲喜并不相通,人生軌跡也各有不同。

“以前你被罰抄書都要看,現在怎麼想通了?”花長空更害怕了,他擔心小妹到了什麼刺激。

“我覺得,我應該對太子好一點。”花琉璃點了點頭,“要再好一點。”

“哈?”花長空一臉茫然,這跟太子又有什麼關系?

他看著嚴肅認真的小妹,戰戰兢兢的問:“小妹,你不打算養面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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