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你哥,”小黑甚至眼淚汪汪,“你在這里多開心啊,怎麼舍得走呢?”
“……”
顧詞啼笑皆非地看著二人,時不時地應聲,最后看著他們總算說夠了,互相攙扶著在一旁的椅子上躺倒。不知是暫時休息,還是打算一直在這睡覺。
仿佛事先說好一樣,一場戲結束,另外一場戲就得接上——大小黑睡倒了之后,接著就是悠悠轉醒的路清。
剛才是用上課睡覺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睡的,顧詞看到半邊臉頰得發,還有幾小道印記,配上略微炸的頭發和朦朧的眼神,竟然異常可。
同樣都是醉酒人士,和對剛才兩位五大三的男人不同,顧詞對路清說話時,語氣和聲調都像是在哄小孩子。
“你這是醒了,還是想換個地方睡覺了?”
“……”
路清眨眨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想的很用力,總算皺著眉想了起來:“啊——!禮!”
甩甩頭,撐著桌子站起,“我有禮要送給你。”
“嗯,”顧詞也和一同站起來,聲帶笑意,“還想得起來在哪?”
“那當然!”路清了自己的臉,“不過我得找個什麼東西蒙住你的眼睛……找個……哦!就它了!”
手里拿的是一條干凈沒用過的餐巾,不等顧詞說話,就直接墊腳給他圍到頭上,準地遮住眼睛,在他腦后系了哥結。
顧詞全程沒反抗,但卻緩緩開口說道:“你的禮要上樓麼?我怕我們待會醫院見。”
邊的人似乎沒怎麼思考便說:“那我拉著你不就行了。”
說完,路清迅速扯住他的手腕,向著餐廳外走去。
顧詞的方向很強,他曾經許多日子都是在較為模糊的條件下進行的,更別提對于這所已經住了有一段時日的房子,蒙住了眼,他也能走個遍。
所以,他所說的醫院見,也并不是指在自己這里翻車。
兩人先是順利上了二樓,邁過最后一層臺階后,路清突然“哎呦”了一聲——原本應該是引著顧詞走,倒是自己絆了自己一下,被他拉住才免于平地摔。
“……”顧詞又問了一遍,“真的不用我睜眼?禮在幾樓?”
“不用不用!你就這樣!”路清語速極快地說完,又哼哧哼哧繼續拉著他往前走。
手上使的力氣不小,兩人又這麼“互相攙扶”著上到了三樓。
這閣樓顧詞幾乎沒見人提過,也沒什麼人收拾,應該是用于放置雜的。
他知道路清最近總在二樓三樓來回跑,但不知道用閣樓做了什麼。
“到啦!”路清聲音從他側傳來,而后顧詞聽到了一聲門響,聲音歡快道:“好了,睜眼吧——!”
顧詞眼前的黑暗被摘下,漸漸看清了面前的景。
他面對的這房間很小,棚頂也矮,目測是他勉強可以站直的高度,與門相對的是一片很大的玻璃窗,此時此刻,外面是今晚異常明亮的星空。
而這件小小的房間,四周都被星星塞滿。有的是燈串,有的是手持的星星燈,墻壁上也是星星,地板上的也是星星。
里面幾乎沒有什麼家,只有地上鋪著的一個墊,和旁邊一個足以躺下一個人的懶人沙發,除此之外……
還有正中間的一個鏡筒對著窗戶的白遠鏡。
只不過遠鏡的高度被調得很矮。
路清大概經過這兩天的忙活,對這里十分悉的樣子,走進去后在里面的墊上自然而然地跪坐上去,“快來快來!好東西在這里!”
顧詞看著臉上興的神,側臉那道服痕仍然還在。
如果醒著,剛才他看這個房間的時候,一定會條理清晰地闡述自己做了什麼,一條一條的邀功。
但現在醉了,這個步驟也省略掉了。
他走到了路清邊,仰著頭,對著他拍了拍邊的墊:“快來跪在這上面,我讓你看好東西。”
顧詞有點想笑,認真問:“一定要跪著觀賞嗎?”
路清瞪大眼睛點點頭:“是的,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角度,一定要跪著!”
所以剛才突然消失了幾分鐘,是上來調整角度。
“……”
顧詞和一樣跪在墊子上之后,在路清期待的目里,在不遠鏡的前提下,將眼睛對準了目鏡。
那瞬間,他怔了一下。
圓形的視野里,左半邊是真正的星空,而右半邊則是一幅圖,一個的側影,正仰頭手,似乎想要接住什麼東西。
也是同個瞬間,顧詞明白過來應該是找了個類似紙一樣的東西,剪裁為了這樣的形狀后出了這樣的效果。
所以這個圓形的視野里,右半邊是永遠不變的,只有左半邊,也就是手上接住的東西會變。
而此時,那道剪影的手上,正托著一顆極為明亮的星星。
……
顧詞看了一會兒就收回視線。
路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墊往右挪了一點,把自己陷到懶人沙發里了。見顧詞從遠鏡那里抬頭,又頓時瞪大眼睛向他:“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誒,這樣算不算摘星星了?”
“算。”
“我聰明嗎?”
眼睛睜得圓圓的,仿佛又冒出來了小型犬或是小貓那種茸茸的耳朵和尾,一一的可。
顧詞起,兩步走到邊。
他原本想抬手把發頂的頭發整理好。
但收到禮后的緒,和莫名的沖上涌,他把路清的頭發得更了。
好像頂著一個小型窩,但自己卻全然無:“那你再看一會兒吧。”
禮沒翻車,路清神頓時放松下來,打了個哈欠,躺在懶人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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