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媱:“……”
反正從父親過世后,明媱的生活就一直很清淡,母親不再拍戲,生活全靠過去的片酬支撐。
所以明媱很懂事,從不對江敏月提過分的要求。
直到現在,突然給自己買了七八十萬的服。
明媱腦大開,“不會是我們家的房子要拆遷了吧?”
江敏月笑了,隨便敷衍,“嗯,是。”
臥槽。
明媱只傷了幾秒就關心起了賠償款的問題。
家可是在老城區呢,按現在的行,沒有個幾千萬下不來的。
所以突然了傳說中的拆二代嗎?
這也太爽了。
還拍什麼戲啊,明天就回家做包租婆得了。
明媱當真了,馬上給自己安排了一百種彩的人生新角,抓著江敏月的袖子問東問西。
可江敏月卻沒有忘記剛才聽到那些話。
冷不丁地忽然問明媱:“剛剛那個的是誰?”
明媱一愣,“哪個的。”
“試間,穿白套那個。”
明媱心里驚了下。
不得不說江敏月的眼神的確老辣,明明兩個人,卻一眼看出了和自己有瓜葛的今棠。
明媱垂著頭走了幾步,剛剛的對話江敏月顯然都聽到了,所以眼下也沒什麼瞞的必要。
“我男朋友,以前的未婚妻。”
江敏月當場停了步子,眉間蹙起:“未婚妻?”
明媱忙解釋:“不是他喜歡的,是他家里安排的,后來退婚了,就沒關系了。”
昨天吃完飯回來后,江敏月通過祁敘給的名片已經了解了他背后龐大的家族背景,眼下再聽明媱說了這樣的話,心里不由沉了幾分。
但面上什麼都沒說,只是嗯了聲,就把話題帶了過去。
兩母逛了一下午。江敏月給自己也買了一件素雅的服,方便明天去祭拜。
回到家,芮芮剛好也找上了門。
手里提著大包小包,明媱納悶,“干嘛呢這是。”
江敏月在,芮芮只好低調地回明媱:“那個誰,賠給你的服。”
“賠我的?誰啊。”明媱起初沒聽懂,等打開其中一個手袋,看到里面悉的子后,瞬間明白了。
是祁敘賠來的服。
不錯,還記著呢。
不過只是他賠一件而已,他至于這樣大包小包送上門嗎。
明媱抿了抿角,雖然里嘀咕著,卻溢不住滿心歡喜。
芮芮走后,把每一件祁敘賠來的服都拿出來放在床上。
除了被撕壞的子同款外,祁敘還買了好幾件價格不菲的日常款。他品位好,挑來的款式都很合明媱心意。
真是巧了,同一天,最的兩個人都給自己買了服。
明媱趴在床上想,這算不算是上天的某種暗示呢?
江敏月靠在門邊看著兒傻笑的樣子,嘆了口氣。
小孩,幾件服就高興這樣。
火候還是不夠。
到了晚上七點,兩母正在家里吃飯,祁敘給明媱打來電話。
明媱本來還想憋住不接的,可鈴聲響了四五下,到底還是沒忍住。
“你承認自己是小狗嗎?”
孩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可的傲。
祁敘就在家樓下。
他坐在車里,手里玩著一個小盒子:“承認,下來,我想見你。”
明媱飯都不吃了,找了個理由雀躍地飛奔下樓。
也想見他。
什麼72小時,早就作廢了。
明媱上車的時候,帶進一冷空氣。
可是笑著的,眼里好像有星辰,閃著能融化一切冷漠的。
“我下來干嘛,親自學小狗給我聽嗎?”
祁敘看著。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現在人已經在面前了,他還是特別想。
好像一種刻在心房里的執念,就想一直和在一起。
看不夠,膩不夠。
明媱揮了揮手,“說話,發什麼呆呢。”
祁敘回神,頓了頓:“可我想聽你。”
明媱完全沒聽出他的第二層意思,“憑什麼我啊,我又沒主找你,我又不是狗。”
等話都說了一長串下來,明媱好像才聽明白了男人的弦外之音,臉頰一紅,手去打他,“你個頭。”
祁敘輕輕笑,按住的手,“給你樣東西。”
“什麼?”
祁敘從剛剛把玩的那個小盒子里拿出一細鏈子。
金的細細一條,下面掛了顆鑲金的祖母綠寶石。
特別富貴。
“我幫你戴上。”
明媱卻往后躲了躲,“誰的?”
看得出這不是一條新項鏈,年代很重。
片刻,祁敘淡道:“我媽的。”
明媱:“……啊?”
“很小的時候我媽說,以后我長大了喜歡誰,就讓帶著這條項鏈回去見。”
明媱好像明白了祁敘的用意,又不是那麼的明白,“……見?”
沉默片刻,祁敘說:“明天是我媽的忌日。”
他解開項鏈,手兩頭,作卻停在空中。
這份禮,他愿意送,不代表明媱愿意戴。
他等一個答案。
頓了會兒,明媱靠在車門的慢慢往前移。
偏頭,捋開自己的長發,出脖頸。
然后輕輕抬眼,迎著祁敘的視線。
淡黃的燈影倒映在明媱眼里,眼神澄澈又堅定。
好像在說,我愿意。
祁敘看懂了。
他前傾,呼吸停在耳畔,穿過修長的脖子,虔誠地扣上了這條充滿意義的項鏈。
系完,雙手自然落在肩頭。
呼吸錯在一起,四目對視,男人目里的溫度在慢慢升高。
明媱輕問:“你是不是想吻我。”
祁敘嗯了聲。
嗓子很啞。
“真巧。”明媱雙手掛到他脖子上,夠著他的鼻尖,“我也是。”
有輕微的笑聲穿過呼吸。
祁敘微微垂眸,吻住的,似逗弄般親親咬咬了片刻,他低著聲音問:“明天跟我去見好不好。”
半晌,明媱抱得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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