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展清遠也沒去。
展清越邀請他再打了一把之后,找寧秋秋視頻去了,沒再限制著他,可這一局展清遠被展清越限制得去不了,以為展清越不會讓他去了。
心灰意冷之下,他邊打邊想了很多。
他其實對于季微涼的,已經執著多于喜歡了,和藝星高管在一起這件事,他在這件事曝出來之前就聽說了,雖然心還是很失落,但已經能做到就此陌路的那種心態了。
只是《飄搖》這部劇,在它的攝前期和拍攝中,都是他和季微涼的熱時期,他陪一起研究劇本,一起對戲,經常他工作看劇本,就能在一個空間好地度過一天。
所以,《飄搖》播出,對他沖擊力比較大——回憶太多了。
可回憶歸回憶,展清遠至上次他哥跟他說的那番話為止,也徹底想通了,這東西嘛就是這麼回事,誰離了誰還不能活著了不是,丟了再丟掉事業,那才是loser中的loser。
但他沒料到今天這事。
他親自看著季微涼從底層一點點地爬起來,像寧秋秋這種背景的人,都要付出那麼多,何況是季微涼,畢竟是曾經那麼喜歡的孩,雖然二人之間沒可能了,但他也不愿意看就此陷深淵,所以才會想出手幫一把。
可展清越早把他想法看了,愣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打上把的時候,展清遠就在找各種理由說服自己,然后……功把自己說服了。
以至于,展清越真讓他走,他反而卻步了。
本來在自己窩里咬它最的兔子玩的妙妙,看到展清越那大魔王走了,“嗷”了一聲,沖過來,跳上展清遠坐的沙發,拱他他,以表達自己的興之。
妙妙這狗實在太能彰顯自己的存在,展清遠手把它圈進自己的臂彎里,妙妙被他限制了自由不開心,往后面拔,結果沒拔出去,反而把自己頭給大了,瞪著兩只眼神兇殘的眼睛,瞪展清遠。
展清遠被它這樣子逗得笑出聲來,出另一只手擼它的頭:“要能像你一樣無憂無慮就好了。”
除了吃和玩,沒有任何煩惱。
妙妙被限制了自由,展清遠另一只手擼了它沒兩下,忽然做出要咬他的姿勢,展清遠沒防備,被他嚇了一下,手立刻松開了。
妙妙趁機從他臂彎里逃,跑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耀武揚威,仿佛在說:愚蠢的人類。
展清遠:“……”
白疼它了。
——養狗還是要像展清越那樣,一味地對它好反而容易恃寵而驕,妙妙它敢這樣對展清越試試,保證它變狗火鍋。
這理論,像極了他現在的境。
寧秋秋本來過著在游戲里穿工作的日子,安逸得不像話。
但這種狀態很快被一件很可怕的事打破了。
由于《飄搖》是在檸檬臺播出,收視率一度狂其他同期電視劇的,恰逢檸檬臺一年一度的盛典,邀請了寧秋秋去唱首歌。
方謹然沒檔期,本來檸檬臺是邀請和季微涼一起去唱《飄搖》的主題曲,可季微涼突然倒臺,們的節目就泡湯了,了寧秋秋獨唱。
節目組的導演是個鬼才,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知寧秋秋以前在微博上曬過鋼琴十級證書,知道彈鋼琴很牛,覺得獨唱太單調,讓寧秋秋邊唱邊彈。
三條也不知道現在的寧秋秋本不會彈鋼琴這回事,但知道寧秋秋唱功不怎麼樣,讓個人獨唱的話更不好發揮,就答應了下來。
寧秋秋聽到三條跟說都要給跪了,會彈鋼琴的是原主,……
“彈鋼琴我只會哆來咪發唆。”寧秋秋老實代,前前世家庭一般,哪里有條件去學什麼鋼琴啊。
三條:“!!!”
“你以前不是還曬過10級證書。”
“……我說買的你信嗎?”
三條:“……”
不想信;“不過,”寧秋秋又說,“練練的話,應該是可以的。”
原主記憶力有全部的經驗,也悉那些鍵位的跳躍,寧秋秋稍加練習,融會貫通,再考個10級沒有辦法,但對付一個表演,還是可以的。
寧秋秋不敢保證獨唱的氣場可以自己帶整個盛典舞臺,可邊彈邊唱,起碼特在那里,有點瑕疵也可以用一心兩用難以發揮洗。
獨唱沒發揮好,說專業的不如業余,又要把之前靠關系進謎團的事拿出來鞭尸。
三條說:“那你先練習一下,不行我再和導演說。”
于是寧秋秋練游戲的同時,還要練鋼琴,好慘一演員。
白天練鋼琴,晚上和展清越一起練習技,日子過得十分滋(凄)潤(慘)。
展清越的車進了院子,就聽到三樓傳來約約的鋼琴聲,他停好車走進屋子里,把公文包給管家,徑自上了三樓。
為了給寧秋秋“復健”,特地請了位鋼琴老師,可寧秋秋白瞎了這麼好的老師,彈得斷斷續續,讓人聽得有吐的沖。
展清越倚在門口聽魔音灌耳了,一直等結束了一曲,才拍著手走進去,寧秋秋見他給自己鼓掌,嘿嘿一笑,說:“是不是覺得我彈得不錯。”
展清越沖鋼琴老師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回答問題:“我覺得你這技接這挑戰,有勇氣的,值得鼓掌。”
寧秋秋:“……”
好氣。
“不過,”展清越見寧秋秋被他懟得炸,又說,“比我學的時候強很多。”
寧秋秋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問:“你也學過?”
“這不是每個富家孩子必備的技能,”展清越輕笑,“我天生沒有音樂細胞,學了一個月,連《一閃一閃亮晶晶》都彈不順暢。”
——其實也不是那麼沒天賦,主要展清越實在不這文雅的玩意,故意不好好學習,以至于展家放棄了對他這方面技能的訓練。
那確實……很沒天賦了。
全能如展清越,終于也有攻克不下的領域了,寧秋秋心理平衡了點,說:“那你還嘲笑我,我彈得可順暢了。”
“帶個這麼不謙虛的學生,累的。”這話展清越是對鋼琴老師說的。
寧秋秋:“……”
幸好鋼琴老師還給寧秋秋面子的,笑:“秋秋作為初學者,已經非常棒了。”
寧秋秋瞬間尾翹起來了,沖他比了個小拇指,隨后一甩頭,得意地“哼”了一聲。
“……”展清越失笑。
這人……
展清越回來,鋼琴老師也下班了,寧秋秋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吃完晚飯,開始第二波訓練。
比起彈鋼琴,打游戲已經算是放松游戲了,一個多月下來,寧秋秋自己一個小號單排上了星耀1,很快就上王者了,和展清越打排位,下路組幾乎能全程carry。
這回寧秋秋沒膨脹,越是往上打,就越能到和一些大神過招時自的不足,特別是他們雙排到王者,經常能到一個職業選手,就會發現,打職業的,無論是意識、作、大局觀,都不是他們這些業余玩家可以比的。
特別是預判這點,寧秋秋打輔助的就很有覺,因為選有帶控的英雄要上去控人家,職業選手經常能預判到下一個技能,走位扭開,讓人很挫敗。
展清越說預判這東西,是靠經驗積累出來的,寧秋秋才打一個多月,這點怪不得。
道理寧秋秋懂,可在賽場上,他們面對的就是職業選手,如果空大或者別的技能放空,很有可能影響整局的輸贏。
“對面全上職業選手?”展清越問道。
“應該不是吧,”寧秋秋說,“肯定是一些觀眾啊,或者是明星什麼的。”
展清越笑:“這不就對了,你會空技能或者被預判到走位,對面非職業玩家也有這個問題。”
“……”這個邏輯好像沒病。
寧秋秋頓時原地復活:“再來。”
他們又排了進去。
他們打到10分鐘的時候,中路那邊開語音讓幫一波,寧秋秋看展清越這邊沒對線力,主說去,然后往中路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是三條。
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接電話,寧秋秋摁掉了。
可三條再打過來。
如果不是急事,按掉一次三條就知道不方便接了,不會接連打過來第二次,寧秋秋便讓展清越往中路走,起去外面接電話,不影響展清越游戲。
“你昨天說有人來接你,不用公司的車送,后來上的是誰的車?”一接通,三條就問道。
“我爸啊,他公司就在附近。”寧秋秋納悶,“怎麼了,條姐?”
“沒事,有沒腦子的人想搞事,我確定一下是誰就行,打擾你玩游戲了吧,你繼續去吧。”
寧秋秋不傻,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他們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我爸是……”
“腦子有問題而已,不用理會,別被影響了心。”三條安說。
寧父這人比較顯擺,為了給兒掙臉,昨天特地開他們家的小跑來接的,可能是由于老男人開這種車太風,很像包養人的樣子,給足了這些人腦補的空間。
寧秋秋真是服了現在娛樂圈的風氣了,這些人的思想是有多骯臟啊,以后是不是個異朋友,都要生出什麼八卦來。
心郁悶地寧秋秋回到游戲,發現游戲里吵起來了。
起因是寧秋秋剛剛沒及時往中路走,反而因為接電話不了,展清越沒TP(傳送),等他走過去救,已經來不及了,中單被對方活活摁在地上至死。
中單是個暴脾氣,死了后就開始拼命噴輔助坑爹東西,司馬玩意。
這話把展清越惹了,可他不會噴人,游戲里隔層網,誰也不認識誰,只能忍著火氣讓他別罵,好好打。
可對方不但不愿意聽,就在泉水里掛機,拼命罵人,說他們這些手殘坑貨,不配跟他一起玩,讓他們有本事四個人打。
這火氣來得莫名其妙,展清越開麥說:“這把要是我們贏了,你就別當人。”
當個狗都還侮辱狗。
“呸,就你們這些坑玩意,要是能贏,我給你們當孫子,草泥馬,帶個妹就算了,還掛機,要帶妹就別來排位坑人,艸!”
“……”這溢出屏幕的嫉妒啊。
“看不上謝謝,我家孫子比你有素質。”展清越說。
那中單:“……”
畢竟是王者局,四打五幾乎是沒勝算,但展清越帶著寧秋秋饒了一波后,在他們視野盲區埋伏,等他們五人抱團走過來,讓寧秋秋一個大招蓋進去,一下控了五個人,配合打野上單,展清越發育良好的ADC猥瑣地躲在后面幾乎完了收割。
這波五打四,除了最先進去的寧秋秋被秒了,其他人都活著,他們完了1換5的團戰,一波把他們打崩了。
剛好大龍刷新,三個人直接去把大龍打了。
拿到大龍buff,加上展清越巨,以及各種犀利的走位、單殺、1秀2,他們直推高低,愣是把這場幾乎沒勝算的局面贏下來了。
對方水晶倒地的瞬間,中單退了。
媽的,寧秋秋說:“我以為他真敢做孫子,有本事別慫啊,有本事不要怕掉段,蹭我們勝利,狗東西!”
“這種人,多半生活不如意,舉報他就行了,不要氣。”展清越倒平靜的,還過去把懷里安了一番。
“哎嘿嘿,雖然沒讓他變狗,可這一波展爸爸你好帥啊,這個裝得,給滿分!”
展清越一笑,深藏功與名,淡定地說:“不帥怎麼當你爸爸。”
“可我爸爸并不帥。”
展清越:“……”
這鬼才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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