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紅和丈夫孫哲言現在都住進了“恐怖故事”游樂園后面的那棟三層辦公樓里。
“恐怖故事”是藍耀鐵桿哥們段偉祺的產業。為了幫助藍耀,段偉祺把這棟辦公樓的啟用計劃往后推了,而江旭紅和孫哲言住進來是走的“恐怖故事”的人事手續,他們被游樂園聘用為“后勤管理員”。工作職責就是給未使用的這棟樓做管理,看管財設施,打掃打掃衛生。
伯尼自從來過一次之后就再沒有面。
藍耀按他列的需求,讓段偉祺以“恐怖故事”游樂園的名義買好了安全監控設備,及各種設施,送到了三層小樓里。游樂園的工程師按要求把東西都組裝好,大家都當是游樂園里的需求,也沒多留心。
設施都安裝后,江旭紅和孫哲言把各類件都安裝上,伯尼遠程控電腦,將該調試的都調試了,哪里需要現場調整的就讓江旭紅他們跟進。
伯尼還開發了一個整的作界面,方便江旭紅和孫哲言控各項件和查看結果。伯尼遠程手把手給江旭紅兩口子培訓,這兩人非常用心,學得快,練得勤,上手的速度比伯尼預想得要快很多。
兩個人流值班,終于在這天聽到了某個頻道里警方的消息。
洪蕾出院,警方戒備。
伯尼思索著這件事,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洪蕾遇襲能達到什麼目的。
混進醫院?暗殺姜誠?
被打個半死進來還能殺誰?況且憑保羅的手,單槍匹馬進來會更簡單。容易得手、容易。
就算他的外貌在中國太顯眼都比洪蕾適合做這事。退一步說,就算保羅不行,肯定也能找到別人。
再退一步,就算這個別人是洪蕾,被打害者進來,和頂著嫌疑之進來探病比,得手的機率更高?不可能。
伯尼等著醫院那邊的靜。
如果洪蕾用這種方式進醫院真有什麼目的,今天是最后的機會。
洪蕾此時正在醫院里跟羅文靜告別。
住院的事全公司都知道。但是警方為了的安全考慮,沒允許任何人來探。洪蕾的父母在外地,本地的朋友就全是公司同事和圈子里的其他人。
沒人能到這樓層來,那洪蕾平常在醫院能說話的也就羅文靜、崔庚。但見面的機會也。
洪蕾知道,羅文靜就住在醫院里,跟姜誠一個套房。羅文靜一般不怎麼離開房間。而崔庚每天跟上班似地,上午九點來,12點走。下午2點到,18點走。
洪蕾有時就守著電梯口,能守到崔庚跟聊聊天。洪蕾見崔庚的時間比羅文靜多。
洪蕾住院期間見了姜誠兩次。
每次崔庚、羅文靜都在場。
“想來串個門還真是不容易。”洪蕾開著玩笑。
醫院的氣氛有點怪,大家話,防備,疲倦。洪蕾也能覺到。
“不知道等事過去,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像過去那樣,開玩笑、喝啤酒、猜拳唱K。”洪蕾有些傷。
沒人能回答。
崔庚反問:“怎麼樣才事過去呢?”
洪蕾有些莫名的表:“罪犯抓住不就行了?”
沒人說話。洪蕾討個沒趣。
洪蕾有向警方追究自己被槍擊的案調查,要知道兇手的目的,要了解調查的進展。
警方告訴事件有可能與姜誠遇襲案相關,兇手可能把錯認為羅文靜。警方希能提供更多線索,但洪蕾提供不出來。
洪蕾又問兇手為什麼要殺姜誠和羅文靜?劉綜說與經濟犯罪有關,所以他們才會去查鋒范。洪蕾再多問,劉綜以案未明朗不能更多拒絕回答。
洪蕾對劉綜敷衍的態度不滿意。給倪藍打電話抱怨,說終于知道當初倪藍被警察隨便打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覺了。
所有的語氣、行事作風都非常洪蕾,嘮叨、八卦、關心人,也都是洪蕾。羅文靜和倪藍按警方的指示進行了試探,都沒察覺出有什麼問題,
洪蕾向警方提出了保護要求,說現在兇手沒抓到,雖然當時兇手的目標不是,但萬一覺得看到了他的臉呢,現在全網都知道當時被槍擊傷的人是,兇手來找滅口怎麼辦?
這讓劉綜有些意外。如果是演戲,演技有些太好了。自己都不介意被監視,要不要派人明正大地監視?
劉綜略一思索就拒絕了。
“如果你真目擊了他的樣子,住了這麼多天的醫院,該說的都全說了。你沒有被滅口的價值,放心吧。回去好好休養,如果發現了什麼不對的況及時向我們警方報告。”
洪蕾的傷口恢復得很快,各項檢查也都正常。但說覺得很害怕,要求多住了幾天。警方的神經繃得地,生怕有什麼計劃。但只是把所有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遍,又去看了心理醫生,在得到心理醫生的安后,說覺得好多了,申請出院。
洪蕾提出出院后,劉綜加派了警力暗暗守在附近,嚴陣以待。結果一夜無事。
第二天洪蕾收拾好行李,量完最后一次,等醫生最后一次查房。然后溜溜達達地到逛了逛。去了姜誠病房告別,又到了樓頂天臺吹了吹風,然后散步似地去辦了出院手續,還在醫院餐廳吃了個午餐。又等到下午崔庚來醫院,跟崔庚聊了聊天,這才收拾行李出去。
什麼事都沒發生。洪蕾就這麼走了。
跟蹤的便來報,洪蕾打了車直接回了家。然后再沒有出去。
這況很不對。
劉綜趕把歐睿回來開會。歐睿把藍耀也來。
“肯定做了什麼,但我們不知道。達到了目的,就離開了。”劉綜很嚴肅,“走過的每個地方我都讓人查了,什麼異常都沒有。沒有炸彈,沒有破壞,沒有什麼標識信號。”
“人呢?”歐睿問。“特意留下來見了一次崔庚,什麼目的?”
“崔庚說就是一些告別的話,還埋怨警察,又打聽姜誠怎麼回事,公司以后會怎樣,要不要找下家什麼的。”劉綜揮揮手,“跟之前嘮叨的差不多。”
“崔庚信得過?”歐睿問。
“洪蕾前腳走,后腳我們的人就把崔庚搜了問了話,什麼況都沒有。信不信得過都這樣了。”
藍耀終于找到話機會:“確定是洪蕾了?”
“車子現在還停在羅文靜家小區門口。昨天我們在車子后備廂驗出了非常量的火藥殘留痕跡。有可能是放置過槍械,而且不止一次。”
“可能的意思就是也有可能不是?”藍耀問。或者是春節買了炮仗?
“沒有找到槍。”
“那一個人不可能好端端地愿意白挨這一槍啊。”藍耀太正常,無法理解這些變態的腦回路。
“裝害人潛醫院是一定的。”
藍耀道:“說的就是這個,為什麼知道你們一定會送去姜誠的醫院?誰決定送去那個醫院?”
“我。”劉綜答。
藍耀:“……”
歐睿道:“大概率會送到同一間醫院,警方有一些常規作。比如會在相對固定的幾家賓館押犯,固定的……”
“哎!哎!”劉綜打斷他,眼神提醒歐睿不要跟藍耀教授什麼常規作。
“那關樊在同一家醫院嗎?”藍耀問。
歐睿頓時卡住,看向劉綜。
“不在。”劉綜答。
藍耀點頭:“好了,那現在知道不在了。”
“也不可能挨一槍就為了查這個。那得被打篩子才能查完本市的醫院了。”劉綜皺眉頭:“以秦遠的手段,用不著這樣查。”
“可是因為你們已經知道了秦遠的手段,所以秦遠的手段就不靈了。你們現在看守著這家醫院,侵監控、破壞電力、讓人假扮醫生,這些招數你們都會防范了。”
看那兩人的表,藍耀就知道自己在說廢話。
藍耀給他的偵查團隊發信息,問他們有什麼想法。
「不知道。」幾乎是同時,倪藍和伯尼都回復了信息。倪藍接著又回了一條:「舞很難學。」
藍耀皺著眉,想了想回:「不學了,我去跟導演說不拍跳舞了。你站那兒就夠漂亮了,不用跳舞了。」案子的正事都沒辦完呢,浪費時間練什麼舞呀。
「行。」倪藍高興地給他發了個親親表包。
藍耀一臉沉穩地開始撥電話,劉綜和歐睿盯著他,以為他在聯絡什麼確認目前的這個迷團,結果藍耀打通電話后開始聊:“劉導啊,我藍耀,是這樣的,我們團隊商量了一下,倪藍那段戲,跳舞的場面還是不要了。走進去,拿酒杯,跟人調笑什麼的,主角躲在一邊觀察……”
劉綜:“……”
歐睿:“……”
藍耀跟導演講了一分鐘,終于敲定下來。他掛電話,對兩位警道:“好了,我這邊的麻煩事解決了一件。”
歐睿和劉綜已經不想理他了。
藍耀試圖挽救一下他的人際關系:“好了好了,來,我們繼續說。挨了一槍,為了裝害者,從這件事里撇清關系,這個是肯定的。那我們就說說為害者后能得到什麼好。”
“如果我們相信,當然有好。在醫院里演得很賣力。如果不是后來后備廂查出火藥殘留,我對是否無辜確實會有大的疑。”劉綜突然拍了一把歐睿的肩:“我知道你說的靈公子哥是什麼意思了。”
藍耀:“……”
劉綜道:“我們不相信,但是其他人是相信的。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因為被當羅文靜而挨了一槍。”
藍耀一個激靈:“倪藍后天要拍戲,會有很多誤記。如果洪蕾帶人去探班,會制造混的。”
歐睿對這事完全不想發表意見,但還是不得不提醒:“姜誠怎麼套的你還記得嗎?”
“我知道,但倪藍不是姜誠。手里是不是真槍真彈,能不能打到人知道的。而且這是正式拍戲……好吧,我會多派人跟著,提醒多注意。”
戲里的最后可是門蓓蓓把倪藍打死了。倪藍了解槍械,門蓓蓓卻不。要是中途槍彈被人換過了……藍耀嚇得一冷汗。
后天眨眼就到。藍耀這天有會要開,而且現場太多記者,一場戲的特別出演而已,他這個老板出面捧場有點太夸張。所以藍耀安排江旭紅以助理份跟著倪藍。公司其他人他不好明說,對江旭紅卻是可以代清楚的。
江旭紅了解了風險,花了一天時間辯認鋒范員工的照片相貌,以及各家常跑一線的娛記的臉。
“對狗仔你不用慌,Blue的其他人在,他們記者。你就盯著槍。記住道師傅的姓名和臉,每把槍都有編號,空包彈和實彈的重量不一樣,這個倪藍懂,你提醒注意。一得意就忘形,你看好。現場一旦有失控混的況,就把倪藍帶走。不用怕得罪劇組,有事我擔著。”
“好的。”江旭紅鄭重答應。
這天,《不可能偵探》在藍豪庭酒店開機。
倪藍、潘敬、門蓓蓓、汪安妮等藝人出席了開機儀式。眾多娛記拿到了邀請函,大家的焦點都在倪藍上。
“倪藍,這個酒店就是你丑聞出道的地方,當初你在這酒店被藍總丟出房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一個記者大聲問。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倪藍回他。
那記者又問一次。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倪藍再回他。
眾人大笑。
“倪藍,你對于出演這個角有什麼想法?會拖潘敬、門蓓蓓的后嗎?他們可是實力派演員。”一個記者大聲問,倪藍一看,是李木,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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