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耀跟陳洲報了要去的餐廳地址,然后坐車上繼續看郵件理公事。
回了兩封郵件之后他收到了Blue公關總監的電話,對方說有個娛記找他核實消息,說從警方那邊打聽到,倪藍被捕了。公關總監已經否認,但如果倪藍一直不出現,后續的況恐怕不住。藝人涉及謀殺案這種消息太勁,會越傳越大的。
藍耀很生氣,問那娛記什麼,哪個的。他讓公關總監跟那娛記說清楚,這件事不是娛樂八卦,這涉及警方正在偵辦中的案件。倪藍上有傷,還在配合和幫助警方做調查,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如果這娛記膽敢寫什麼,曝料,那Blue不但要追究他個人的責任,也會向警方問責是如何保護協助警方工作的好市民的安全的。至于警方如何追究將市民信息曝的記者,Blue也一定會督促。
另外,若是因為記者發布這些容造倪藍被犯罪份子追蹤報復和迫害,Blue也會將這位娛記和他的東家告上法庭。
“這記者有沒有問題,特意打聽這些是什麼意思?他說警方的消息,真的還是詐你的?警方消息的是誰?你找關系,弄清楚他的企圖,查清楚他的背景,看看以往他是什麼報道風格,有沒有什麼傾向?你盯好他,對癥下藥。給糖也好,揮大棒也罷,總之我不想在網上看到倪藍被卷到這種風波里。你可以多派些人手,造一些別的熱點出來轉移注意力,別總盯著倪藍。我把倪藍簽回公司,不是讓公關部在旁邊看著被人抹黑欺負的。”
公關總監趕應了,去理這事。
藍耀余怒未消,他思索了一番,給劉綜撥了電話。
劉綜接了,藍耀拉拉了說了一通警方外泄案,都有記者找到他們公司的況。把劉綜批評了一番。“連普通的娛樂記者都能打聽到案件偵查況,你自己說誰還敢跟你們合作?也許前腳才出警局大門后腳就被殺手滅口。”
劉綜按捺住脾氣:“我們隊里肯定不會有人跟記者說這些的。”
“那你就把你們省廳的看門大爺也管一管,還有臨時工什麼的,別到時出了問題都不是你們的問題。倪藍幫了你們這麼多,現在什麼都沒查清你們就把倪藍聲譽毀了,以后出來了怎麼做人?被人黑得還不夠多嗎?這樣下去我們沒法配合。”
藍耀頓了頓,向劉綜提要求,“要不然,這麼辦吧,你們讓網警那邊盯著點,關于這案子的事,只要是非方發布的正式資訊,網上帶上倪藍兩個字的,你們都理一下。”
劉綜真是服氣了,這有錢人,假模假樣地來這招,就是想用警方的資源幫他控制藝人的負面輿論。
藍耀像是聽到他的心聲,繼續道:“我們可不是占警方的便宜。這事往小了說是個人聲譽,往大了說有可能是罪犯利用倪藍是明星的份故意制造混,試圖干擾偵查工作。到時候網上各種輿論出來,黑紅大戰,各路狗仔蹲你們門口試圖拍攝,可能還會有人混進去打探消息。我這邊寸步難行,一舉一都被盯著,倪藍在里面也得承巨大力,這樣的況,怎麼進行偵查?我們怎麼協助你們破案?而且理不好就是一大片的負面輿論,到時候再想封鎖消息也來不及,你們警方也吃虧。”
劉綜這時候對曾永言對藍耀的評價有會了,確實一套套的,理由還很充分。
劉綜趁機道:“那你們先拿出點協助我們破案的誠意來。不然現在這局面倒像是你們在耍著我們警方玩。我怎麼知道到底有沒有記者找你們麻煩,又或者本是你們自導自演,想試探我們調查的進展。”
“說得好像你們有進展一樣。”藍耀道。
“你看,真的像是在激將法打聽吧。”劉綜點到即止。
藍耀不搭理他這話。
劉綜又繼續說了:“倪藍的電腦連線的是誰?關樊電腦里有什麼玄機?兩年半前法國的那個案子,是不是倪藍干的,如果不是,在哪里?藏在你酒店房間的手機存儲卡里存的是什麼容?跟關樊合作調查這半年都查到了什麼線索?”
劉綜一口氣舉了一串問題,道:“這些問題你隨便挑兩件答一答,我們會基于對案件偵辦況的保注意網上消息的,會保護相關人員的安全和私。”
藍耀回道:“你說的這些問題我都不知道答案。”
劉綜道:“如果你跟倪藍會面后能知道某些答案,我可以安排。”
“那還是別了。這樣好像做了什麼承諾似的,給了你們一個栽贓知不報的理由,又能給我扣一個同伙的帽子。”
劉綜:“……”
藍耀繼續道:“我可以幫你們跟聊聊,但如果依舊在失憶,想不起新的東西,我也沒辦法。”
劉綜沒好氣:“那就讓先好好養傷,冷靜冷靜,等也許想到了什麼,再安排你們會面。”
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兩個人不太愉快地結束了通話。
藍耀從劉綜這兒算是探清了一些態度,他覺得警方確實沒什麼大進展,醫院發生的案子,增加了謎團和線索,但都沒能取得結果。藍耀琢磨著一會怎麼跟歐睿談。
這時候手機又響,這次是潘敬打來的電話。
潘敬很客氣:“藍總,不好意思打擾了,是這樣的,就上回談的那個電影的事,導演和制片人這邊想跟倪藍聊聊,但我打倪藍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藍耀回他:“倪藍傷了。因為在醫院發生的事,被犯罪份子那邊盯上,暫時不方便與外界聯絡。”
潘敬很驚訝:“啊,那還好嗎?”
“很好,就是出于安全考慮,暫時不方便出面。”
潘敬趕道:“我明白我明白。”然后他卡了殼,不知道對著藍耀催著問倪藍電影客串的事合不合適。
“你們電影大概什麼時間拍?”藍耀主問了。
潘敬心里大喜,答了。
“還有時間,到時倪藍的傷應該好了。上次不是讓你跟那邊說,讓他們找我們的經紀總監王裕嗎?你讓他們找王裕談吧,一個小角的客串而已,難道還要讓倪藍去試戲?試戲我們不同意,但倪藍當初你幫助,現在回頭給你捧場是應該的。也很想跟你和門蓓蓓一起拍這個戲,這麼高興,酬勞我們沒什麼要求,但是服化道這些得讓我們確認,得達到我們的要求,要把拍得的,宣傳得到位。時間上也得著倪藍,這戲份聽上去也就是一場戲嘛,一兩天就拍完了。所以如果這些能保證那就找王裕談細節。”
潘敬乖乖聽著,聽完了應了好。
掛了電話,潘敬跟一旁的門蓓蓓道:“太有力了,誰說藍總是萌暖男的?這種大佬能萌嗎我去。我這個男主角太不容易了,又沒給我制片費,怎麼我來張羅啊。”
門蓓蓓是來跟潘敬對戲的,一邊吃牛干一邊道:“是你說你跟藍總,找不到倪藍可以找藍總。他們才說讓你問問。”
潘敬:“……”他的還真是賤啊,裝什麼熱心腸。
潘敬認命地撥了導演電話,轉述藍耀的要求。
藍耀這邊也在給王裕打電話,把電影客串的事代了。讓他答應,但是時間得看倪藍的況再議。
藍耀談完了,掛了電話,看著窗外好一會,他想起倪藍當初接到客串消息時哈哈哈大笑的樣子,多麼開心。他真想,他希能快點出來,他希這些麻煩和危險能快些過去,他希倪藍能一直開開心心。
藍耀發了一會呆,忽聽得陳洲喚:“藍總。”
藍耀回過神來,陳洲道:“到了。”
藍耀看了看外頭,他把筆記本手提包提上,這里面是倪藍的電腦,他不放心留車上。
陳洲把車子停好,藍耀走進了餐廳。陳洲跟著他,一起上了二樓,看著他進了包廂,歐睿在里面。陳洲對著歐睿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在包廂外頭找了個座等著。
藍耀他們剛進餐廳,伯尼就下了出租車,他手里拿著那個小旅行袋。
他朝餐廳方向走去,沒進餐廳,只在旁邊轉了一圈,他看到了藍耀的車子,確認上面沒有人。他淡定地看了看周圍,臨近午飯時間,這個商業區還是多人的。伯尼避開了藍耀車載監控的范圍,在不遠的休閑椅子上坐下,打開了他的旅行袋,掏出一個筆記本電腦。
他掃了一眼藍耀車子的型號,開始敲著筆記本電腦,沒一會他就結束了作。他拿起手機看了看,確認沒問題,便把筆記本電腦放回袋子里,然后拎著袋子走向了藍耀的車。
旁邊一個媽媽帶著一個小孩走過,兩人都看著他。伯尼對那小孩笑了笑,那小孩高興又害地回他一笑。
伯尼與們肩而過,他從側面走到藍耀的車子旁,用擋住了周圍的視線,在手機上按了一下。“嘀嘀”一聲,藍耀的車子開鎖了。
伯尼就像是這個車子的主人一樣,從容地坐上了車子。他戴上手套,拿出筆記本,連上了這臺車子的導航系統和車載記錄儀,把數據倒進自己電腦里,并做了連接設置。綁定在進行,數據在跑,他看了看后視鏡,觀察周圍況,沒什麼異常,沒人注意這里。
綁定功,數據倒完,伯尼把東西都收好,又翻了一遍車其他品,沒別的東西是自己需要的。
伯尼下了車,再按了一下手機。“滴滴”一聲,車子重新上了鎖,一切如常。
伯尼在餐廳繞了一圈,觀察好了況,然后他去了旁邊的一個西餐廳,這西餐廳的二樓是個天的花園餐吧,伯尼上了二樓,在靠近藍耀去的餐廳的那一邊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了。
服務生很快過來,給了他一個餐牌。
伯尼讓服務生等會再來,他先看看。服務生答應了,站在稍遠等著。伯尼左耳戴著一邊耳機,他拿出一個小喇叭模樣的音樂盒似的東西放在桌面把玩,一邊翻著餐牌看。
音樂盒的開關開著,小喇叭方向對著藍耀去的那個餐廳的窗戶,第一個窗戶沒有伯尼想要的聲音,他翻了一頁餐牌,小喇叭稍稍換了個角度,試到第三個窗戶時,伯尼聽到了藍耀的聲音,他了右手,向服務生招呼:“麻煩點餐。”
稍早時候,一場對話在網絡進行著。
帽子戲法:「廖新的手機剛才開了一會兒機,但我剛看到,它就關機了。」
瑪麗亞:「我知道。我會理的。」
帽子戲法:「它只開機不到兩分鐘。定位在機場。我猜它在歐睿的手上。」
瑪麗亞:「不用張。」
帽子戲法:「那里面不知道廖新存了什麼,他死前特意把這手機藏起來了,肯定是做了安排。」
瑪麗亞:「無論他存了什麼,只要開機了,就能全清理掉。你不用擔心。」
帽子戲法:「手機在歐睿手上,怎麼能不擔心。我跟蹤了他的手機定位,他今天就是去機場了。他把廖新的手機開了機,很快就關上,證明他警覺到黑客作了。」
瑪麗亞:「兩分鐘他什麼都做不了。他想看里面的容,會再開機的。開機時間稍長一點,我這邊就能清理掉,我保證,在他們檢測出手機容之前,我就能搞定。」
帽子戲法:「歐睿會把手機到省廳,那里也是有技專家的。這事牽扯到我,別說什麼不必擔心,我要是暴了,你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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