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打狗仔這種事不能算蠢事,而且當時娛樂圈年輕大佬就站在旁邊撐腰,別提多威風了。
“真拿了人家一萬塊?”
“那當然,那是我依靠科學技掙的錢。”
邵嘉琪一個白眼給:“那怎麼網上全在寫什麼爬床終得逞。”
“要得逞了我怎麼能只請你喝咖啡,肯定帶你上最貴的酒店吃香的喝辣的,限量款包包送你一個。”
“你拉倒吧!”邵嘉琪還要說什麼,洪蕾回來了,便警告地瞪倪藍一眼,不再聊這個話題。
這時一個人坐在了們后面那桌,三個人都沒留意。
洪蕾不知道兩人說什麼,但也猜到邵嘉琪又訓人呢,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別總板個臉。嚇著人小姑娘。”
“每次驚嚇的都是我。”邵嘉琪委屈。
洪蕾哈哈笑:“嚇著嚇著就習慣了。其實要我說,倪藍真的是有運氣的。雖然總是作到衰,但總衰不到頭就急轉彎了。換了別人這麼作的,早死了。”
倪藍也不在意洪蕾說作,倒是覺得的形容有趣,聽得直樂。
邵嘉琪使勁瞪:“你還有臉笑。”
“真的,認真數數,每次都這樣。你以為一手好牌吧,給你打個稀爛出來,你以為這把肯定死定了吧,又給你出好牌來。”洪蕾道。
“這逢兇化吉。”倪藍總結。
邵嘉琪忍不住又懟:“你還得意是吧?”
洪蕾道:“就讓得意一會兒吧。等下個月月底發錢的時候,就得意不起來了。”
倪藍垮了臉。這回到邵嘉琪笑了。
三個人吃吃聊聊,互相調侃,氣氛融洽。
洪蕾熱心腸,好八卦,所以話最多。在三人里年紀最大,在公司的資質也最深,給邵嘉琪和倪藍上了上課,講了講人生悟,娛樂圈辛。
講著講著說到倪藍:“其實你呀,條件很好的,年輕漂亮,我也理解你想混好了,這圈子好賺錢,但沒這麼容易。不是有張臉就行了。你呀,不如沉下心來,進修進修,讀讀書,用這個圈子做個跳板,以后嫁給豪門富商,這樣更容易實現你的目標。”
倪藍搖頭:“我不喜歡富商,我喜歡溫可型的男人。”
邵嘉琪立馬警覺,干咳了兩聲。倪藍被一瞪,趕改口:“洪姐你說得對,嫁個富商好的。”
洪蕾哈哈笑:“溫可的富商……”
倪藍嘆氣,我靠,還是說錯話了?
果然邵嘉琪瞪的眼神非常凌厲。
洪蕾這邊還在說:“那不就是藍總嘛。藍總現在可是國民老公,倪藍你的競爭對手很多啊。”
“呵呵,沒有沒有。”倪藍擺手。
洪蕾看的表,認真問:“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啊。所以你那晚才去敲他的門?今天網上還都在說,說你得逞了。怎麼回事?”
倪藍想一頭撞暈自己好了。洪姐我跟你沒仇吧?倪藍在邵嘉琪殺人的眼神下著頭皮說:“洪姐你開玩笑呢。網上的話能信嗎?藍總是真的很好,年輕英俊多金,人還溫善良。
不過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已經認真反省過了,不會癡心妄想干傻事的。現在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努力工作好好賺錢。”
洪蕾笑道:“行,行,那你加油。”
這三個人都沒注意到,倪藍斜后方,有個年輕瘦小的男人,把包包放在了倪藍椅子后方,包邊上,一支錄音筆正在工作。
警局里,袁鵬海在跟歐睿談話。
歐睿道:“已經查過陳炎所說的容,確是事實。他說當時孫靚去的時候,他在跟王天聊山林的事。我確認了通訊記錄,審問了王天。
王天說的與陳炎一致,但王天并不知道山林那邊的接頭人是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陳炎愿意為山林做替罪羊。”
袁鵬海道:“不是利就是命。”
歐睿點頭:“之前查魅力國和山林時就查過陳炎所有的經濟狀況,沒查出別的,看來是命的可能更大。陳炎爸爸前兩年過世了,剩下他媽媽一人。
陳炎這次提出保護要求并沒有說到他媽媽,看來這個威脅是針對陳炎本人的。我估計時機應該是殺死孫靚之后。”
袁鵬海聽著。
“能夠將孫靚之死弄是自殺,毫無破綻,沒有留下疑點,除了輸法那個小細節,如果不是很悉孫靚的人不會知道,兇手大概也沒想到關樊會注意到這個。
但就掉的這個細節最后他們還找補回來了。所有的調查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他們能讓陳炎越獄,當然也能讓他死。陳炎知道他們的本事,所以就替他們頂了。
這樣案子就不會再被查下去,而是終結在詐騙、迷、拍、傳播穢、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這樣的罪名里,掩蓋了后頭更大的犯罪事實。”
歐睿頓了一頓,繼續道:“關樊當初查這案時,是以pua詐騙為偵查方向,尋找像孫靚這樣的死亡案件。的方向錯了,且需要理海量的犯罪數據,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沒有任何進展。
我沒有發現問題,沒能支持,是我錯了。
現在我看到關樊的查案筆記本,偵查的是現存的pua社區或類似的團伙,在找山林尋找的目標,分析山林存在的目的。
這次找對了,肯定發現了什麼,而山林的幕后人有所察覺,所以關樊遇到了麻煩。”
“關樊留下的資料里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我們還沒找到。不能確定是被對方清理了,還是關樊藏起來了。關樊有一個文件夾,我們暫時還沒能解開碼。能拿到的的查案記錄里的那些,我們還在一一追查。沒有留下完整的記錄,都比較零碎,信息量也很大,名單很長,還需要多一些時間。”
袁鵬海問:“于丞對你們有幫助嗎?”
“有的。關樊的電腦里有很多電子數據容,于丞在理那些。還有那個加的文件夾,他在想辦法解。”
“警局部的人,篩查了嗎?”
歐睿道:“沒有查出可疑的人。這大半年關樊肯定也在查,目前我們沒在留下的資料里看到有關這方面的調查況記錄。”
“那在你們取得實質進展,拿到證據之前,對這案子的調查還是不要張揚。”
“好的。”
“對羅文靜那邊的調查呢?”
歐睿點頭:“的經濟況都查過了,工作接和日常際也都沒疑點,還是跟從前的調查結果一樣。但這次多了一個倪藍。”
“記憶還沒恢復?”
“是的。于丞查過網上的資料,非常干凈,像一份修飾過的漂亮履歷。跟經紀公司說的個人況,與國國外網上社平臺活軌跡完全對得上。
如果要說有什麼值得再推敲,就是社平臺上的容編輯克制,沒有合影,沒有父母朋友的相貌照片,很出現地址,很出現標志建筑。
還有,公司的人并不知道會格斗,手很好。當然這個不能證明什麼。只是失憶之前就對邊人有所瞞,這個是肯定的。
的失憶對我們來說是好機會。無論從前想瞞什麼,現在都忘了。”
“你怎麼考慮的?”
“現在的麻煩就在于,就算一開始的失憶是真的,什麼時候恢復了我們也不知道。”
倪藍與邵嘉琪、洪蕾聚會完,開心騎車到逛。路上看到一輛警車飛馳而過,忽然想起了歐睿,不知道那個與發生車禍的警察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調查什麼事。
其實倪藍知道想得的人會快樂多一點,但有時候的腦了不控制,會自己冒出來一些古怪念頭和容。
就比如在片場突然覺得自己在真槍實彈的訓練場里,比如上了鍵盤就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現在看到了警車,在這個地點,忽然想去某個地方。
倪藍最終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心。
騎著車騎出老遠,拐到了一個老舊居民樓外頭。
倪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來,不知道這個地點有什麼特別。騎了一圈找找覺,這里看看,那里瞧瞧,那周邊的小店和那兩棟居民樓都看遍了,什麼覺都沒有。
倪藍站在了其中一個居民樓前,跟一旁的小店里買了一瓶礦泉水。
賣水的大嬸打量了好幾眼,但沒什麼特別表。倪藍覺得這人只是覺得自己漂亮,并不是認出自己來。倪藍再次了居民樓,喝了半瓶水,這時候聽到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喊:“啊,那個人。”
倪藍轉頭一看,在斜對面,有三個,一個年紀大些,拿著菜藍子,另兩個長得像,似乎是母。年輕的那個十六七歲的樣子,正挽著旁邊婦的胳膊。
因為那個年輕姑娘的喊聲,這三個人正看著倪藍。倪藍也看著們。
倪藍的目讓那個年輕姑娘有些局促,倪藍認得這種表,這姑娘知道是誰。
倪藍淡定地擰上礦泉水瓶蓋,把水放進背包里。然后把因為熱而摘下的帽子戴了回去,然后上了車,一踩腳踏,走了。
路過那三人邊時,聽到小姑娘的聲音:“媽,就是我說的那個,跑酒店房間被人家丟出來,被記者拍了掛網上,特別丟臉的那個的……”
倪藍心里嘆氣,把車子踩得飛快,離開了這地方。
寫著“北京南路”的路牌立在居民樓前,離倪藍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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