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絕后背著謝厭遲發燙的膛,然后搭上他的手背,笑著說:“節目效果。”
“唔。”謝厭遲輕輕撥開秦郁絕的頭發,下擱在的頸窩,“你一進來我就醒了。”
“裝睡?”
謝厭遲笑了聲:“明明是你,看我睡覺。”
秦郁絕偏頭,語氣坦然:“對啊,怎麼了?”
“耍賴。”謝厭遲胳膊收,尾音微微上翹,像是在撒,“明明是你在看,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
秦郁絕輕輕笑了起來:“是誰在耍賴啊。”
謝厭遲轉頭,輕吻了一下的臉側,然后松開手:“行了,現在不計較了。”
而就在這時,床上把自己裹一個團的謝思淵了下,發著懶坐起了,著眼睛問:“是誰……”
謝厭遲眸微偏,隨手扯起自己上的被子,往謝思淵上一蓋,然后轉頭暗示了一下秦郁絕。
秦郁絕會意,點頭立刻起離開。
為了保證節目效果,節目組并沒有把媽媽要來的消息告訴孩子。
謝思淵猝不及防地眼前一片漆黑,他一邊扯著被子,一邊大聲喊道:“媽媽!我剛才聽到媽媽聲音了。”
謝厭遲:“你聽錯了。”
“騙人,我剛剛明明看到媽媽從門口出去了。”謝思淵終于將被子扯下來,氣呼呼地說,“我昨天晚上統計過了,這檔節目前面幾季都會在這時候請媽媽來一起旅行!”
謝厭遲看著他,索懶得再演,慵懶地靠在床沿:“行,你猜對了。”
謝思淵:“那我要見媽媽!”
“太可惜了,我也想讓你見。”謝厭遲演他,“但是導演組說了,早上不能面。”
謝思淵氣急敗壞:“可是你剛剛就見了。”
“是嗎?”謝厭遲掀開被子,著后頸起了,語氣里泛著點懶意,“那可能因為我比較有錢吧。”
可惜的是,謝思淵小朋友的字典里目前還沒有“草”這種臟話能在心里表達自己的緒。
于是他開始轉變方式,裝作委屈的樣子,還特地出小音:“爸爸不講道理嘛。”
“……”謝厭遲沉默地看了一會兒謝思淵,繼而輕笑一聲,“當然,你又不是第一天當我兒子,才知道我不講道理嗎?”
謝思淵臉一垮,收起委屈,翻下床。
后來,這段畫面收錄進了偉大科學家謝思淵的著作《我的父親》中。
這本書長達三十多萬字,銷量一躍為當時的頂峰。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4】要抱抱
在經歷了一系列非常孩子趣味的游戲之后,孩子們終于和媽媽見面。
當時畫面一度非常人。
在進行了無數消耗力的活才功見到母親,所有的小孩都非常驚喜地撒著,或者賴在媽媽的懷中求抱抱。
謝思淵在經歷了,原地轉圈,閉眼睛人,甚至踢毽子比賽獲得線索等,一系列之前自己不想玩的“低趣味游戲”后,終于功見到了秦郁絕。
對此,他第一句話是:“媽媽,我希你記住我今天為了你做出了多麼大的犧牲。”
秦郁絕:“……”
決定收回覺得謝厭遲和謝思淵不像這句話。
有了媽媽的加,接下來的活就變得更消耗力了。
比如,泥潭大戰。
謝思淵在看到泥潭的時候,瞳孔地震,表達了深深的抗拒。
他甚至運用了前所未有的撒戰,抱著秦郁絕的大說:“我沒辦法直面泥潭里的細菌,它會毀掉一個偉大科學家的。”
秦郁絕勸他:“偉大科學家都是敢于突破自己的。”
謝思淵:“好吧,那我不想當偉大科學家了,我決定啃老。”
“????”
聽起來很沒道理但卻又很有道理的話。
然而同樣抗拒泥潭的謝厭遲,這次難得地和謝思淵站在統一戰線:“行,那我支持你啃老。”
秦郁絕橫他一眼,然后嘆了口氣,用略帶哀求的語氣:“老公。”
“我叛變了。”謝厭遲就十分好被說服,“我現在不同意你啃老了。”
謝思淵:“?”
令智昏。
秦郁絕又看著謝思淵,決換種方式,出手了他的頭,哄道:“圓圓最乖了,一定會好好參加活的對不對。”
“首先我要聲明,雖然我很喜歡媽媽,但是這招只對兒園級別的小朋友有用。”謝思淵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抱著胳膊義正言辭。
“……你就是兒園。”
“不,我是說心理年齡。”謝思淵說,“我起碼是個哈佛預備生。”
秦郁絕:不好意思,差點忘記你是哈佛的了。
此刻,一旁的陳梓倩正在和盛向晴撒,張開胳膊說:“媽媽抱抱。”
盛向晴笑著點著頭,將抱起來。
謝思淵看了看周圍。
幾乎所有的小孩都被媽媽抱在懷里,一臉幸福的模樣。
他沉思了一下,不甘示弱:“媽媽抱!”
聞言謝厭遲按著他的額頭,將他推開,然后出手將秦郁絕拉起來,扣住肩膀一摟,然后對著謝思淵嗤之以鼻:“你都哈佛大學的人了還要抱?”
謝思淵氣呼呼的:“你都年人了還不是在抱!”
謝厭遲:“是啊,羨慕吧?我老婆。”
謝思淵:無語子。
秦郁絕看了眼氣得跳腳的謝思淵,又看了眼謝厭遲,會過意,笑著說:“沒辦法嘛,因為爸爸愿意參加活,所以我要獎勵他。”
謝厭遲見針:“聽到了嗎,你媽媽更喜歡我。”
……?剛才有人說這句話嗎?
謝思淵功被刺激到了:“好,我參加,但是如果我因為泥潭里的細菌高燒不起,你們將會失去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說完,挽起袖子擺出一副壯士斷腕的樣子,下了泥潭。
【5】節目結束
在最后一期節目結束的時候,曾對所有爸爸做過一次向的提問。
問題多半都是尖銳而又中淚點的。
最人爭議,并且還在微博被許多網友噴“晦氣”的一個提問是:“如果年紀大了以后,重要的人不在了,你會怎麼生活?”
這個問題明擺著是沖著找事和熱搜的目的去問的。
各各樣的回答里,謝厭遲說:“大概就是起床,洗漱,吃飯,下棋,做完一天該做的時候等待下一天。”
“就這樣嗎?”
“就這樣,我答應的。”
那是在許久之前,剛結婚不久后,兩人迎來的第一個圣誕節。
秦郁絕按照計劃提前收工,然后坐上來陳助理的車,準備前往和謝厭遲定好的晚餐目的地。
然而在車開到一半的時候,陳助理接到一通電話,繼而道:“抱歉,謝先生要我先送夫人回去。原本要談的招商計劃出了一點點問題,所以可能今晚的晚餐沒辦法來了。”
“沒事。”秦郁絕笑著說,“你先回去和朋友過圣誕節吧,我想走著回去,順便買點東西。”
那是一個雪夜。
但是圣誕節晚上路上到都是行人,大多都是雙對的。
時代廣場上站滿了人,多數在等待著今晚的煙花。
煙花炸了幾波,直到十點多的時候才徹底結束。
謝厭遲終于結束了和投資方的會談,在人群的簇擁中,一邊同他們分析著未來的計劃,一邊離開了會場。
然而突然有人提醒了句:“謝先生。”
謝厭遲停住,抬頭朝著那人示意的方向看去。
秦郁絕端著杯茶,站在不遠的路口,朝他的方向來,眉輕彎,眸瀲滟,淺淺地笑了起來。
孤自照,肝膽皆冰雪。
謝厭遲無奈地輕笑,朝的方向走去。
秦郁絕出手,謝厭遲搭上。
“圣誕快樂。”說。
“嗯,圣誕快樂。”
許久之前,那個在異國他鄉明明遇見,卻最終肩而過的雪夜,似乎和今天無比類似。
但卻會永遠為過去了。
他終于能夠,向走來。
也會等。
兩人是步行回家的,細碎的雪花過肩膀落下,街邊的路燈還亮著,街道顯得靜逸。
秦郁絕問:“你愿意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知道我會答應你所有的事。”
“只有這一件,”秦郁絕垂眼,思索許久,然后說,“我希你喜歡自己,能比喜歡我多一點。”
謝厭遲沉默許久,然后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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