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樓停簡直越聽越奇怪了。
同樣的經歷?是我想的那樣嗎?
還是說是我理解錯了?
“不必懷疑。”紀行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那個組織就是以研究神力發家的,將人的神力提取經過特殊鍛煉場合來加強神力,然後再將品注到實驗品中, 這樣, 實驗品的神力會達到星際人無法達到的超高值。”
神力的高低直接決定這個人未來的作為, 神力高更是一種地位的象征。
是隻依附於自己的絕對實力。
紀行說:“這種實驗雖然早已經被明令止, 但因為當時帝國本, 即使私下研究被發現, 也只是關押拘留, 沒什麼嚴重的後果,人皆慕強,在神力增長的巨大下, 還有人私底下走黑市方向來繼續這個實驗,直到後來我搗毀一個組織總部, 這件事才得以平息,再然後向淵當上君主, 嚴抓此事,現在即便是黑市,也沒有類似組織出現的痕跡。”
說到這, 紀行抿了口熱牛潤。
樓停猝然之間得到紀行分的信息有些回不過神來,左安然告訴他的那些話他還沒來得及消化完全, 這又是……
紀行毫無保留的說了這些, 樓停想,這個時候只有坦誠地分所有信息, 才可能盡快的找到真相。
他說:“我之前是到組織力捧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但確實是他們把我送進娛樂圈, 後來我因為一些事違背了他們的想法,所以他們可能對我進行了你所說的那種實驗,那段時間想除掉我,又礙於我是藝人經常出現在鏡頭前,突然消失會很麻煩,所以背後打,讓我只能在一些低級的綜藝節目裡面,最後想以心臟病發的方式除掉我。”
“但是他們失敗了,我沒有死,且被實驗提取的神力回來了,可很奇怪,我摘掉偽裝之後,他們並沒有再打,而是隻敢小心試探。”
這是樓停總結左安然的話的出來的邏輯鏈。
樓文將他們也是在樓停剛進娛樂圈的時候便出現的,可能是想讓他的背景看起來正常,畢竟那時候他還沒有和組織鬧翻,應該不是派來監視他的。
樓文將他們生病,也是從樓停違背組織被當做試驗品以後開始的。
樓停奇怪的是,他拆掉偽裝,也是在違背他們的想法,為什麼這次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紀行聞言點了點頭,說:“我懷疑,那個組織已經消失了。”
“難不——?”
“從時間線上來看,是對的上的。”紀行早在察覺到樓停神力異常可能和實驗有關系的時候就開始著手調查,現在手頭的資料也已經趨於完整,只剩下最後補充幾點就可以給樓停。
“沒有打,是因為組織已經被毀,只剩下幾個人本無法撐起這個組織,他們想除掉我,但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能力除掉我,所以左安然才會貿然出面……”
不。
左安然跳樓的時候說我毀了他兩次,絕不會再有第三次。
那這第三次機會會不會是那個組織承諾給他什麼好呢?
如果是這樣,那已經消失的組織又怎麼可能給到左安然什麼。
所以……那邊的人欺騙左安然當棋子?
樓停歎了口氣,左安然也是個蠢的。
紀行見他頓住,還以為他還在糾結這件事,便安道:“不用擔心,那個組織不了氣候,等你神力恢復,記憶也會回來,到時候不就都清楚了嗎。”
“我。”樓停角微抿,“我不是樓停。”
紀行挑了挑眉,“嗯?”
“可能永遠不會擁有原主的記憶。”
紀行注意到他使用了‘原主’兩個字。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以前在古地球,還在那邊經歷過搏命的恐怖遊戲,我在裡面掙扎很久才活著出來,然後、然後我在古地球那邊找了份工作,拍了幾部戲,僥幸當上影帝,然後心臟病發作死了,再睜眼我就到了這,你……”樓停的聲音突然變的很輕,“你能明白嗎?”
你所期盼的記憶,可能永遠都不會出現。
如果所有線索都斷在這裡的話,我們這輩子都無法還原當年事真相。
“神力錘煉。”
“什麼?”
紀行說:“我之前提到過,實驗的過程就是將你的神力提取出來,注到一個他們所創建的,完全虛擬的世界之中,但我當時的錘煉,他們是為了借此除掉我,聽你說的,我們在這個錘煉上的世界可能不一樣。”
“不用驚慌,你可以將他理解電腦,他把我們從U盤轉移到電腦,並用殺毒件追擊,這樣能明白嗎?哪裡才是虛擬的,但我們會有那個時候的記憶。”
“我當時回來的時候也有我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這個錯覺,但其實,你就是你,只是在記憶上出現錯層,這些在你恢復以後都會明白的。”
樓停緩緩點了點頭,他聽明白了,但……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
可能相融的神力,和突然跳出來的最高匹配,都是在他‘穿書’以後才發生的。
如果是紀行說的那樣,神力恢復,在神力上匹配,所以主腦才會在那個時候發出結婚指令,因為他就是從那時候恢復正常的。
‘原主’分化沒有跟賀雲舟產生任何聯系,因為原主相當於他一半不到的神力,這種程度的牽絆主腦本覺不到。
突然,樓停心神巨,怪不得,怪不得覺傅衝山在把原主當傻子騙,二分之一的神力以及識海分割救人,剩下的二分之一又被一分為二取做實驗,那僅剩下哪點,原主跟傻子有什麼區別呢。
樓停現在理清楚所有的線索都要一段時間,更何況是當初那個神力微弱的傻子,在傅衝山和樓文將他們團團包圍製造出來的家庭假象之中,原主只怕連掙的可能都沒有。
一切都很順利,卻在最後想除掉他的時候,組織被紀行一鍋端,他非但沒死反而因禍得福恢復了神力。
只是記憶斷層,才產生了這種穿書的假想?
他之前經歷過的那些,才是真正的虛擬數據。
紀行見他思考良久,也沒有出聲打擾,打開面前茶罐,夾起一點放進牛壺中,裡面的牛還是熱的。
用牛泡出來的茶,沒有半點腥氣,反而滿是茶香。
樓停看著他的手,輕聲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紀行給他倒了一杯茶,說:“不必糾結,萬事等你恢復記憶。”
“好。”
樓停也不太著急,反正組織都沒了,就剩下那幾個人也不了什麼大氣。
頓了頓,他想,他們連罵我的水軍都買不起,不配讓我在意。
只是他糾結了好久自己不是本人的事,還以為說出來會引起紀行反,結果紀行接的比他還坦然,還反過來安他。
樓停不免頭痛,早知道是這樣,他何必糾結這麼久。
樓停喝了口茶,是溫熱的,被子是隔熱的,上去是冰冰涼涼的那種,剛才樓停一直在整理自己得到的信息,沒注意看茶是涼是熱。
茶口帶了點甜味,回味卻有些發苦,但茶香明顯。
樓停不太喜歡這種口味的飲料,尤其是不喜歡溫熱的,但喝著手裡這杯卻覺味道還不錯。
紀行問他:“味道怎麼樣?”
“好喝。”
紀行放下茶,起了個懶腰,看著窗外的,他說:“都下午了。”
“嗯。”
紀行突然問他:“你那個節目最後舞臺選歌定了嗎?”
“還沒有。”樓停拿了一大堆還沒來得及看,就出來理左安然的事,不過,紀行提起這件事總不會是隨口一問,“皇后殿下有什麼建議嗎?”
紀行看了他一眼,沒有糾正他突然改變的稱呼,說:“我這有幾本曲子,過來看看。”
樓停放下茶,起說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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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舟知道紀行去找樓停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賀雲舟趕忙放下手裡已經搜集到的資料,匆匆跑到皇宮找人。
他怕樓停把事跟紀行說了,更怕紀行為了保護他做出什麼傷害樓停的事。
趕慢趕衝到皇宮,拉住管家,急吼吼的問道:“樓停呢?”見管家一臉茫然,賀雲舟頓時唾自己急昏了頭,又問:“我嫂子呢?”
“皇后殿下在寑殿。”
“好。”
說完,賀雲舟匆匆跑了過去。
“誒?殿下,殿下你去哪裡?!皇后殿下的寢宮不允許其他Alpha!”
管家還以為賀雲舟只是問一句,誰能想到這拔就跑,管家趕撒丫子在後面追。
開玩笑,要是賀雲舟進去了,那等賀向淵回來,他的腦袋就得跟脖子分家!
“殿下!殿下啊!”
周邊護衛見狀,面面相覷。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一起跟著追了上去。
萬一真出什麼事,等他們再去也來不及。
賀雲舟一路跑,衝到臥室門口二話不說推開門,喊道:“嫂子!樓停昨天沒睡好,分不清夢與現實他都在那胡說的,你別信他我——”
話音戛然而止。
躺在床上的小狐貍優哉遊哉的甩甩尾抬頭瞥了他一眼,轉而湊在布偶貓邊趴下。
小布偶更是八風不,連都沒甩他一下。
賀雲舟張的火山噴發般急躁的緒,頓時就猶如一汪冰水潑下,澆了個心涼,“你、你們……?”
賀雲舟想進來撈小狐貍,結果剛一,小狐貍敏銳的察覺到這邊靜,衝他呲牙。
賀雲舟:“……”
“喵嗚。”
小布偶抬爪了小狐貍的腦袋,小狐貍頓時不呲牙了,扭頭蹭小布偶,完全沒有把賀雲舟放在眼裡。
趕來救人卻被嫌棄的賀雲舟萬般無奈。
他就站在門口,等小狐貍自己出來。
但是自己的吸引力顯然沒有哪隻漂亮的小布偶更讓小狐貍矚目。
想了想,賀雲舟覺得跟紀行打商量,“嫂子,時間不早了,我得帶他回去了。”
不等紀行開口,小狐貍先一步喊道:“嗷嗚嗚。”
沒帶翻譯,賀雲舟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化為形聽聽看小狐貍都在說什麼。
這時,小布偶淡定的用爪子將歌詞翻頁,說:“他說他今天可以不回宿舍。”
“嗷嗷嗚!”小狐貍在一邊高興的讚同小布偶的話,他會說話,就是不想跟賀雲舟說話。
賀雲舟:“……”
當場自閉。
你跟我出去吃個飯每晚都要按時回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