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全民豆》完落幕,所有的選手和工作人員都去參加賽後的慶功宴,然而原本的主角卻磨磨蹭蹭地沒有離開,而葉滄也藉故拖延留了下來。
等到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淮等人才進化妝間。
「恭喜!」
楚眉波走過來,用力地抱了一下夏時雨。
夏時雨也抱了回去:「謝謝!」
在楚眉波後的是郭文淵,老郭的眼眶裡還含著淚水,只是將手中的花遞給夏時雨,然後又一個人默默地走到一旁去抹眼淚了。
夏時雨哭笑不得,正想過去安他,裴然已經上前了一步。
夏時雨微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裴然。
早從沈淮口中得知裴然已經復生,只是一時沒能將這張年的臉和裴然對應起來。
裴然輕輕一笑,手拍了拍的頭:「辛苦了,你做的很棒!」
這一句話差點就讓夏時雨淚崩。
容貌、年齡、份,都比不過這個簡單的作帶來的深骨髓的悉。
所有的隔閡和陌生都在這一刻消弭乾淨,夏時雨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靈魂狀態和裴然相依為命的時候。那時的裴然也總喜歡拍的腦袋,當時總覺得他很過分,可如今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懷念這一刻。
經歷的那些事,走過的那些路,或許沒有比裴然更瞭解的了。
幾乎是撞過去抱住了裴然,裴然的都往後退了一步,無奈地笑著回擁了。
郭文淵好不容易平復了心,回頭就看到這一幕。
老郭:……又想哭了。
葉滄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才終於忍不住道:「喂!這邊還有個大活人呢!你們都看不到嗎?」
楚眉波彷彿沒聽見一般,抬手看了一下表:「我們得抓時間了,一會夏夏還得去慶功會呢!」
老郭:「對哦!等會,我現在去把蛋糕和香檳推進來。」
裴然:「好了,先不哭了,我們來切蛋糕。」
夏時雨著淚:「好。」
無人理會的葉滄:「……喂。」
然而幾人已經說說笑笑地往門外走去了,葉滄鬱悶地看著他們的背影,雖然這一次他不是選手,但作為導師也很兢兢業業,很辛苦的好不好。
這都是群什麼朋友?!
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直接將他未說出口的話都給嚥了下去。
沈淮靠在他的耳邊,輕聲道:「辛苦了,等你回家。」
葉滄心裡所有的鬱悶都被他這一句話給驅散了,地回摟著他:「嗯。」
化妝間的燈落在兩人上,化了融融的暖意。
葉滄正準備說幾句溫一點的話,門又被人推開,四位大佬熱熱鬧鬧地將放著蛋糕和香檳的小推車給推了進來。
葉滄只能被迫鬆開沈淮,用譴責的目看著他們:「喂!你們幾個都是故意的吧!」
郭文淵哈哈大笑:「沒辦法,有對象的都是我們的階級敵人。」
葉滄:「……」
還是楚眉波出來打圓場:「行了,我們趕給夏夏慶祝吧,接下來的行程應該會很忙碌了,估計短時間之大家也沒什麼聚會的時間了。」
這倒是,在參加完慶功宴之後,夏時雨就要和其他員一起坐飛機去另一個城市參加通告了,而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行程也都是滿滿噹噹的。
其實其他人也都是出時間過來的。
裴然和沈淮最近也一直忙著新戲籌備的事,郭文淵的《東城迷霧》快要開拍了,他馬上也要進組了,至於楚眉波,眉姐倒是沒有戲了,但之前沒有回去參加期末考試,還得回去補考呢。
如此算下來,竟只有葉滄是最閒的。
於是,葉滄又了被眾人攻擊的對象。
大家笑笑鬧鬧地給夏時雨慶祝完,又一同送走出去。
誰知剛走到外面,郭文淵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沈淮注意到了,問道:「怎麼了?」
郭文淵有些莫名地了腦袋:「我也不知道,突然覺得有點冷,可能是到了室外,溫差有點大吧。」
葉滄立刻逮著機會攻擊回去:「別給自己挽尊了,你可能只是腎不好。」
「腎不好」這三個字瞬間刺痛了郭文淵的神經,他頓時忘記了之前那一瞬間的奇怪,和葉滄互懟起來。
——
與此同時,傅丞的別墅裡,一名道人正拈指在算著什麼,傅丞焦急地在一旁等待著,看到對方停止了作,急忙問道:「怎麼樣?」
道人擰著眉頭:「有些不對勁。」
傅丞追問道:「您的意思是,郭文淵上真的有問題?」
道人將桌上郭文淵以前的照片拿起來,說道:「你看他的額頭略平,而且印堂泛黑,眉散髮逆生,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橫死的命。」
他說著,又另外拿起一張照片,放到傅丞面前:「看出什麼區別來沒有?」
傅丞一臉懵,在他眼中,這兩張照片沒啥區別,郭文淵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討厭,只是以前單純因為立場不同,且這個人的格讓他討厭,現在討厭的原因就複雜許多了。
道人嘆了口氣,一邊指點一邊說道:「他現在的額頭看起來飽滿許多,印堂甚至還泛著一點紅,連眉都整齊了,而且原本他角向下,這種人格不好難以相,可如今他卻隨時帶著笑意,俗話說,笑口常開,福氣自然來。他這張臉,簡直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如果沒發生什麼事,我是不會相信的。」
傅丞更加懵了,謹慎地發問:「我一直以為是化妝的原因?」
道人搖搖頭:「別的不好說,但化妝師再厲害,也不至於把印堂的死氣給化福氣吧。可惜你沒有辦法弄到對方的生辰八字,這樣我會算的更準一點。」
傅丞也有些憾,他倒是知道郭文淵的生日,但是他出生的時間就不清楚了,這種也不好去問,而盛二和大房的關係勢同水火,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過這個道人能夠從這兩張照片就看出這麼多東西,還是讓傅丞很興的。他之前也是經朋友介紹,認識了這位一心道長,知道他很有本事。
後來郭文淵突然轉,不僅不再花天酒地,居然還正經地開始演戲和投資電視了,甚至還把自己給踢出了《紅伶》劇組。傅丞恨他恨得牙,偏偏沒有任何辦法,這才想到了這位一心道長。
如今聽一心這麼一說,郭文淵上恐怕問題還真不小。
傅丞頓時心了:「那您覺得,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心仔細想了想,才道:「照你所說,他格大變,且面相也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奪舍。」
傅丞:「奪舍?」
一心解釋道:「奪舍就是孤魂野鬼將佔據了人的,尤其是有些人,天生擁有眼,簡直就是鬼怪最好的容,不過這種況之下,能夠最後奪舍的都是最兇最厲的鬼,而且沾染了原主的因果,可不是這麼好消除的,面向怎麼可能會變好呢?」
一心百思不得其解,傅丞卻管不了那麼多:「那如果是奪舍,您有辦法對付他嗎?」
一心點點頭,傲然道:「傅先生放心,只要能夠確定他是厲鬼,貧道定然不會讓他逃掉,不過這樣一來,原主的靈魂本就到了侵蝕,恐怕往後病痛纏,只能在病床上渡過餘生了。」
傅丞一聽,更加興了,連忙問道:「可是,沒有生辰八字的話,您還有什麼辦法能確定他的問題呢?」
一心說道:「如果能讓我看看他本人,或者能夠讓我看看手相,也許我就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傅丞眉頭微皺,換做從前,他或許還有辦法。但是這大半年來,郭文淵很出去玩,不是在劇組裡,就是待在家裡,傅丞之前還打聽到,《紅伶》剛剛結束,他就已經開機了新片,而且十分保,本就沒有流出一點消息。
然而傅丞轉念一想,又道:「最近這段時間恐怕沒有辦法,不過等《紅伶》進宣傳期之後,他應該會出來宣傳,再不濟,到了首映,他作為主演之一肯定要出現的。」
傅丞還有一句話沒說,到時候大庭廣眾之下,如果郭文淵真的有問題,還能順便攪黃了《紅伶》的首映禮,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心道長卻不太明白這些詞彙:「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傅丞連忙道:「最多不過半年時間,您這段時間就住我家,有什麼需要的就給我助理打電話。」
然而一心道長卻搖搖頭:「太久了。」
傅丞生怕他甩手就離開,又連忙道:「您要是不想等這麼長時間,要不就跟我一起去東江,我聽說他新片也是在東江拍的。」
一心聽到「東江」二字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咳嗽一聲,改口道:「那就不必了,我輩中人,斬妖除魔是本分,多等些時間也無妨。」
傅丞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改變了主意,但這個結果顯然對他來說更好,於是立刻熱地安排一心住進了客房。
等到安頓好了一心,他才拿著手機走出了別墅,給盛禎打電話。
他等了很久,盛禎才接電話,不耐煩道:「你之前說有辦法對付郭文淵,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到底弄出什麼沒有?」
傅丞連忙將一心道長的話告訴盛禎。
盛禎卻半信半疑:「真的假的?說的這麼玄乎?」
傅丞連忙賭咒發誓,盛禎這才不耐煩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但如果這一次你再搞砸了,以后冠睿的資源,你就別想這麼輕易拿到了。」
傅丞連連點頭:「盛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盛禎這才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傅丞將手機收回口袋,這才覺到自己的腳都凍麻了,連忙跑回房間,桌上還擺著郭文淵的兩張照片。
他看到照片,神一下變得狠起來,低聲道:「等著吧,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