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孟古馬上又把電話撥了過來,但不想接。
好生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眼前這件事,一定要讓他過來當面說清楚。
那孩扭著手指,咬著,顯然沒料到陳若雨居然這麼有魄力就把男人過來了。但也沒打算躲,來這就是捍衛的地位權力的,要等他來。
陳若雨上下打量,問:「你是他的相親對像?」
那孩沒否認,說道:「是相親認識的,但是我們已經開始往了,有一段時間了,雙方家裡也都見過,我跟他的事,基本是定了的。再相一段,就該挑日子辦喜事了。」那孩頓了頓,又說:「所以,他不該稱為我的相親對象,稱未婚夫都不為過。」
陳若雨氣不打一來,心糟到極點。想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忍這種事,前一天才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告白,結果第二天就被一個號稱是他未婚妻的人上門踢館。
陳若雨冷冷地對那孩道:「既然你是不速之客,我也沒打算招呼你。等你那未婚夫來了,你們再一起敲我家門。」
「未婚夫」三個字,咬著牙,又酸又地吐了出來。
說完,把門給關上了,將那的鎖在門外。
等待孟古到來的時間裡,如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焦慮又生氣。那傢伙明明跟說相親的事他拒絕了,之前本沒在意,沒多想。
可現在居然被人殺上門來,這人是怎麼知道家地址的?只可能是孟古告訴的。孟古跟說家地址又算怎麼回事?太過分了!太不負責任了!
覺得時間過了很久,門外終於傳來了孟古的聲音,然後聽到了門鈴聲。
陳若雨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一男一面面相覷,狐疑地打量著對方。
「你發什麼神經,隨便找個人過來就說是我朋友。」孟古很不高興,他臉有些白,看著像是著急趕來的。
那的也說:「你什麼意思?我以為你夠膽子真找阿浩過來,找個我不認識的,你想怎樣?」
陳若雨這下又傻眼了,指著孟古問:「不是他?」
「我不認識他。」
「我不認識。」
一男一異口同聲地答。
陳若雨呆了又呆,又問:「阿浩是誰?」
「周浩。」
「我不認識周浩,我只認識一個周哲的。」
「周哲?他,他還用化名嗎?他不周哲,他周浩。」
陳若雨目瞪口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孟古在一旁忽然笑了,還說:「我是病號,我要求坐著看戲。」
陳若雨瞪他一眼。他雙手一攤。「我被你電話嚇到,一路趕過來,到現在心還在跳。」
「那說明你心虛。 」
「喂,你別加之罪啊。講不講道理?」
「你前科纍纍,冒出來一個前友或是現友的,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你才會心虛害怕。」
「你現在算惱怒嗎?」孟古不高興了,皺起眉頭斥。「那周哲周浩什麼的債,是他招來的麻煩,該解決就解決,你拿我撒什麼氣。」
陳若雨噎了一噎,也知自己不在理,但就是很生氣。「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男人賤,到底要招惹多個人才滿意?真是混蛋,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什麼樣?」孟古嗓門也大起來。真是慣得,蠻不講理了。
「犯賤!」陳若雨更生,生自己的氣,可就是沒忍住。
那孩看自己被撇到一邊沒人理,對方兩人反倒是自己吵了起來,不也傻了眼。努力話找存在。「總之,你跟阿浩就不要再糾纏不清。我們快結婚了,你也有了別的男朋友,這樣□來又是什麼意思?你要證明他更你嗎?這樣有意義嗎?」
「你怎麼知道是□去的?」孟古轉頭就罵。「沒看見是我朋友嗎?關你家男人屁事!要耍威風討說法找你家那個賤男人去!」
陳若雨和那孩都愣住,孟古發飆的狠勁氣勢嚇到。
陳若雨頓時有時怕,不敢話了。
「你什麼名字?」孟古開始問話。
「姜敏蘭。」那孩被鎮住了,他問就答。
陳若雨也反應過來了。對,都忘了問對方的份。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地址的?」孟古又問。
陳若雨同覺得這也是個重要問題,不點點頭。
孟古橫一眼,又對那孩說:「你最好把事說清楚,不然像你這樣莫名其妙闖上門鬧事的,我們可以報警。說好聽些你這傷上門尋仇,說得不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編了個謊準備室搶劫的。」
陳若雨頓時又覺得孟古比明能幹十倍,完全沒往別的方向想,現在被他這麼一說,不由暗自慶幸自己沒讓陌生人進屋。
「什麼報警,你別嚇唬我。我是看到他給寄東西的快遞單,上面寫著地址,我才找上門來的。」那姜敏蘭一指陳若雨,「的名字他經常不經意地念叨,我記得清楚得很,快遞單的名字正好就是。」
「周哲沒給我寄過東西。」這個陳若雨一定要解釋一下。
「怎麼沒有,我連收據都看到了,十多萬塊的戒指,我肯定沒看錯。」
陳若雨張大,嚇到了。孟古也皺起了眉頭。
陳若雨問:「十多萬,用快遞寄安全嗎?」
孟古和姜敏蘭一起瞪,然後孟古歎氣,「你們人的智商真讓人著急。」
陳若雨不服氣,「這麼貴的東西當然要當面送,哪有用快遞的,被人了怎麼辦?我說的哪裡有錯?」
姜敏蘭也道:「戒指是快遞出去的,我記下了名字和快遞地址,這哪裡有問題?」
「一個周哲,一個周浩,連人名都對不上,你們兩個還說了這麼半天,怎麼沒有問題?男方名字對不上,難道你倆不該對一下方名字嗎?」孟古指著陳若雨問姜敏蘭,「你知道是誰?」
姜敏蘭愣了一愣,「當然知道。是梁思思。」
陳若雨又呆住了。居然是思思?
孟古轉頭又問陳若雨:「梁思思呢?」
陳若雨搖頭,「思思不在,去外地了。」
「好。」孟古點點頭,對姜敏蘭說:「姜小姐,我朋友名字陳若雨,不是你要找的梁思思。還有,我希你們的□你們自己在外邊解決,以後都不要再來這裡擾到我朋友。姜敏蘭和周浩這兩個名字我記住了,我能查到你們的底細。所以,你記住我的話,以後都不許擾到我朋友,這裡是的家,你明白嗎?」
姜敏蘭顯然沒想到會鬧出這麼一個大烏龍,呆了一呆,有些反應不及。
孟古把醜話又說了一遍,姜敏蘭終於點頭。
於是孟古不再客氣,他把陳若雨拉進了屋子,關上了屋門。
陳若雨有些無措。剛才把孟古罵了一通,還說他犯賤。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最後是孟古長歎一聲,問:「陳若雨,你對我究竟是多沒安全?」
陳若雨想說不是,不是沒安全的人。但張了張,又閉上了。
這件找錯人的烏龍事明明很好解釋。那姜敏蘭說「你的男人,是我的」,這種話只要冷靜一點,多問幾句,就能弄明白。可第一直覺就判定是孟古的前友,還非常生氣地把孟古鬧了過來。
所以如果說有多信任他,當然沒有。
「好吧。」孟古又自說自話,「我可以自我安你一定很我。」
陳若雨的心又在跳 ,當然他。
事到如今當然知道他。可是在猶豫什麼?在慌張什麼?
明明跟他做朋友的時候,心裡比現在要覺踏實。
沒安全,他說得對。
如果他只是的好朋友,就不必擔心失去他了。可如果是男朋友,那他們之間關係的脆弱可是漲了百倍。
還在想,忽地眼前一花,他把拉進懷裡重重吻了一下。「說好的一見一吻,就是冒還沒好,不能好好發揮。」語氣還頗憾。
陳若雨回過神來,拍他一下。
孟古振振有詞,「我看過一本雜誌,上面有寫男間的親關係能增加彼此的安全。」
陳若雨皺了眉頭,「是說上了床就會覺對方跑不掉嗎?」這是哪個狼寫的文章。
孟古哈哈大笑,「親的,你俗地真讓我喜歡。」
忍不住又拍他一下。
「你對我施暴的時候我也覺得你很可,這話我有沒有對你說過?」
陳若雨有點想笑,但又要裝板住臉,瞪他。
孟古拉把拉過來,挨著坐,又說:「陳若雨,戚瑤你是見過的,我跟之前的事你也知道。我得跟你說,我第二個朋友彭麗馨,是我追的,當時我還沒有完全從戚瑤的影響中走出來,我就想,人這麼多,比漂亮比好的多的是,我一定會比過得好。可是原來幸福不是賭氣就能得到的。我跟相了一段,我想我們彼此都有努力,但最後還是不合適。對我期很高,喜歡浪漫,而我做不到,很強勢,有很多主意,而我也是,所以我很累,也很累。」
陳若雨想像了一下強勢的霸王龍小姐對上強勢的男霸王龍先生,兩邊互吼對毆,那畫面還真是彩的。
孟古繼續說:「第三個朋友,是追我的。那時候我從彭麗馨那裡得到了教訓,我覺得不能再談,但是琪是那種很乖很可的孩子,很熱地追求我,堅持了長時間,我被了,我覺得這種類型,肯定很能遷就我,我不會那麼累。於是我就答應了。」
陳若雨挪了挪位置,挨他,喜歡這種孟古對敞開心扉的覺。
「可是我們在一起之後,難免會說到過去,而且你也知道,我這麼帥,很討人喜歡。」他大言不慚,把逗笑。
「我是琪的第一個男朋友,不能諒解我有過兩次的經歷,也不能接其它人對我的頻頻示好。總在懷疑,總希我能表現出在我心目中的重要,要讓覺得比別的任何人都對我有影響力。我做不到,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滿足的這種。比如我加班,會覺得病人比重要。約會遲到,會覺得是我對太不在意。後來我們就分手了。這次,還不如第二次的時間長。」
陳若雨問:「是不是你脾氣又糟糕說話又難聽,才讓人家覺得你不在意,沒把們放心上。」 人沒安全,是男人的錯還是人的錯?
「你又要挑我病了是不是?」
「你得認清自己的缺點。」
「我有反省過啊,所以我後來就一直沒有再談了。不是覺得條件合適就能很舒服地在一起,覺不對,遷就也不能長久。其實我很對不起們兩個,我只考慮了條件,沒有考慮覺。人的個脾氣多難改,如果沒有到能為改的那個人,怎麼勉強自己都沒用。」
「那我呢?」陳若雨坐直了,瞪著他看,「你說要跟我在一起,做我男朋友,可你一點都沒有改,還是兇的。」
「你才兇的,慣得你,越來越囂張。」
「我哪有?」不服氣,那可真是天下奇冤。
孟古又把拉回懷裡來抱著,對說:「就憑你的條件,沒什麼好考慮的。」
又要不服氣了,「我也沒有很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所以我只考慮了覺。」孟古完全不理會對自己條件還不錯的自我設定,逕直說,「我不用改,我想你也沒有遷就我很辛苦,跟你在一起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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