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陳若雨最後終於不必住院。

謝心電圖機檢定儀運轉正常，謝小醫生正確作，謝的心臟除了心過速找不到別的病，謝孟古醫生良心發現沒有對下狠手。

總之，在等待了十幾分鐘後，終於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大夫進來了。他像孟古一樣，問了陳若雨一堆問題。比如除了心慌之外還覺得哪裡不舒服等等。確定了沒有其它不適後，那醫生跟說，可以回去了，如果這一晚上心過速的狀況沒有好轉，明天去心管科再看看，並建議盡快空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陳若雨意思意思點頭答應了。

都住了兩次院了，每次住院都要做全面檢查，想這方圓百里應該找不到比同時期檢查得更多的人了。

梁思思等那醫生走了，把陳若雨的乾淨服拿了出來。

「你居然給我帶了服。」

「對，孟醫生在電話裡說的，你服沾了，讓我給你帶套乾淨的。」梁思思眉弄眼，「他也細心的是不是？」

陳若雨點頭，這還真是出乎的意料。接了服準備換上。梁思思卻說：「走之前我再去勾搭一下，多聊幾句也是好的，你先換著，我一會過來。」

陳若雨又點頭，看著梁思思花蝴蝶一樣地飛出診室。

換好服等了好一會，梁思思還沒有回來。陳若雨翻出手機看了看，快1點了，難怪這麼困。

打了一個哈欠，又打了一個。張得老大，眼淚了出來。

這時候孟古進來了！

陳若雨差點沒被自己的哈欠噎死。

張到最大，收是收不回來了，手也來不及抬了，眼淚糊了眼角一副婆娘相也來不及掩飾了，陳若雨乾脆放開了，痛痛快快地打了個超級大哈欠。

梁思思跟在孟古後，喜滋滋地對抹眼淚的陳若雨說：「若雨，孟醫生不用值班，事也辦完了，可以送我們回家。」

「好。」陳若雨經由哈欠已經悟了，形象和矜持都是用不著的東西。

這麼痛快，另兩人當然也沒什麼異議。三個人上了車，梁思思坐副駕駛座，孟古開車，陳若雨上了後座。

車子開起來，梁思思找話題跟孟古聊，有說有笑。陳若雨坐著發呆，看了眼後視鏡，在那裡與孟古的目對上了。陳若雨眨眨眼，乾脆橫倒下來，直接睡了。

好睏啊，躺下真舒服，臉皮厚真是好。

迷迷糊糊間，聽到梁思思說：「若雨睡了呢，一定是太累了。孟醫生，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別客氣，一向把我當自己人的。」

呸，誰跟他自己人。

陳若雨腹誹著，車子搖啊搖，睡著了。

陳若雨一路睡回了家。到了樓下被醒。梁思思扶著，客客氣氣地對孟古說謝謝。

陳若雨眼皮也不抬，「自己人不用客氣。」

孟古咧著白牙衝笑，也笑。然後上了樓進了家門繼續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一夜無夢，沒有老媽追著打，沒有孟古毒舌氣。睜眼一想，生活還是很好的。

新的一天開始了，心悸的覺沒有了。

陳若雨握握拳，神抖擻。就說嘛，暈不舒服，只是暫時的。緒低落，挫折低谷，也都是暫時的。

要努力加油，讓家裡看看，也是有就的。讓孟古看看，也是有魅力的。

穿上亮服，陳若雨在梁思思驚訝的眼神中鬥志昂揚的上班去了。

工作很忙，跑客戶很累，想簽下單子很難。一心要鬥的陳若雨沒有去門診看病，而連著幾天孟古沒有來電話，家裡沒有來電話，鬆了口氣，卻又覺得缺了點什麼。

孟古就當他沒了。家裡嘛，再做做心理建設，準備妥當再打電話回去好了。

父母家人隔著十萬八千里遠，躲著暫時還可無事，可孟古醫生就沒那麼容易讓清靜。他都不用親自出馬，梁思思同學起到了宣傳滲的作用。

「若雨，我跟你說，原來孟古醫生不吃甜食。」

「你怎麼知道？」陳若雨覺得自己對孟古喜歡什麼沒興趣了，但好奇梁思思的手段。

思思號稱自己是活的寶典，真的這麼厲害？是孟古喜歡的類型，真的能把孟古拿下？就真的一點都不嫌棄孟古的賤和脾氣？

「我問護士的啊。」梁思思抹著指甲油，漫不經心。

「護士？」那群扯是非，把孟醫生當自家所有的護士？還能對外人孟醫生的喜好？「們怎麼跟你說的？沒給你臉看？」

「為什麼給我臉看？我跟們聊人經，談怎麼容怎麼保養，怎麼怎麼臉，還告訴們哪裡打折哪裡佔便宜，還跟著們一起八卦了幾個星的整容和幾個男星的私生活醜聞，還給們送了電影票，們我得不得了，我問的事全告訴我了。」

陳若雨聽得有些傻，好生佩服啊。

「那你沒找孟醫生？」

「找了呀，找了一次，謝他對你的照顧，然後藉機認識了他邊的護士，然後找護士就好了。不先打聽清楚怎麼行，不把他邊的人籠絡住怎麼行？」

真是聰明啊！

「那那個田護士你見著了嗎？」

「見著了，最漂亮最傲氣的那個嘛。」

「對。」

「那有什麼？有我漂亮嗎？傲氣有什麼用？現在時機未到，我又沒說我要追孟醫生，能怎麼樣？我給護士們送電影票送小禮，們現在討好我還來不及呢。田護士沒什麼能說的。」

對哦，曲線追男看來是好招啊。陳若雨這才悟了，當初真是太笨了，直奔孟古去了，忽略了他邊的這些人。

不過梁思思是公關公司的，電影票小禮手上一堆，拿來送人容易。陳若雨想了想自己的資源，保險是送不起的，雖然還兼職做著保險套產品代理，可保險套送給護士，送不出去啊。

「哎。」梁思思突然，「你的保險套，再給我一盒。」

「做，做什麼？」陳若雨忽然張了。雖然作為室友，在梁思思的各個時期，是貢獻過這實用的產品，可現在不是空窗期嗎？不是在追孟古嗎？

「用啊。」梁思思說的理所當然。

陳若雨咬咬，「跟誰用」這句話真是問不出口。想了想，換個方式。「你跟孟醫生發展得那麼快？」

這臭男人，神上沒節，上沒貞。

「沒啊，我不是剛見過他兩次，哪有這麼快。姐姐我還是很有原則的。」

哦，錯怪他了。

「這不是沒貨了，得備著點，安全至上，萬一要發生什麼事呢，你說對不對？」

對不對？

對！看來還不能把錯怪他這個結論下這麼早。

等一下，什麼對不對？又沒用過，哪知道？是有節有貞認真嚴肅要過日子的人好不好。追求神和**的雙重不是的風格！

「若雨啊，我想約孟醫生見個面，你幫我約他出來好不好？」

啊？為什麼是約？

「我不想攻得太明顯，一開始太慇勤會被男人看低的。」

是這樣？難怪了。那時就是太慇勤了，不但被他看低還被他踩低。

「你找個機會，辦個理由約他出來，然後我們再偶遇一下，就像上次在醫院那樣，多巧多自然，要的就是那樣的效果。」

那次是真巧真自然，可讓編一個就不巧不自然了。

陳若雨發愁了，這忙不幫也得找理由，幫也得找理由，只不過一個理由是對梁思思說，一個理由是對孟古說。

沒等想到理由，孟古來電話了。

「陳若雨，你跟你朋友梁思思說，讓不要擾我這的護士。們整天拐著彎幫打聽我的事，很煩！」

陳若雨驚訝得張大，原來曲線追男的招也不是太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