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聽卿淵瞎說。”郁清歡怕他聽不懂,不想跟他解釋太多,含糊的道:“這是化妝的效果,我沒瘦也沒病。”
“不,你瘦了。”霍渠搖頭,目眨也不眨的盯著郁清歡,又強調了一句,“而且瘦了很多。”
這人真是越來越難糊弄了啊,郁清歡在心里嘆了一句,面上仍舊不聲,“真沒有,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霍渠卻忽然彎了下腰。
郁清歡正疑他要干什麼,下一秒,忽然覺得一輕,霍渠竟然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是瘦了,比上次輕了很多。”霍渠覺了一下,十分肯定的說到。
低下頭,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的看著郁清歡,“清歡,你在對我撒謊。”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樣看著,郁清歡竟然詭異的覺得十分心虛。
“你把我放下來!”他了,故作強的命令道。
“不,”霍渠冷著臉拒絕,“除非你對我說真話。”
真是……郁清歡扶額,正想著該怎麼對他解釋他才能懂,忽然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
“等會兒!你說上次?這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還抱過我了?”
下一秒,他就看到,霍渠的臉一點一點、慢慢的紅了。
37、37 ...
“就、就上次唄。”霍渠耳子通紅, 低著頭不敢看郁清歡的眼睛, 聲音小小的、含糊不清的解釋了一句。
“哪個上次?我怎麼不知道?”郁清歡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怪異的覺, 他甚至忘了自己還在霍渠懷里,瞇著眼睛問道:“你給我說清楚。”
霍渠怕他生氣,也不敢撒謊,老老實實的回道:“你生病的時候……”
那天, 清歡看起來很傷心,即使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 甚至說了夢話。
看到郁清歡這樣, 霍渠也跟著難了起來。
他不知道怎麼辦, 急之下本能的跳上了床, 把郁清歡整個的抱在了懷里,希能借此安到他。
說來也怪,本來還十分不舒服的郁清歡,在被他抱了一會兒之后, 竟然真的平靜了下來, 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件事對于霍渠來說,就像是一塊散發著濃濃甜的糖塊,他得到了這樣一個寶貝, 自己小心翼翼、又嚴嚴實實的藏了起來, 時不時的拿出來聞一聞、嗅一嗅,連別人看一眼都覺得舍不得。
當然,郁清歡不是別人。但……霍渠本能的覺得這件事還是瞞著他比較好。
弄清楚事原委,郁清歡心里的怪異散了不, 他推了推霍渠的膛,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哭笑不得的道:“行了,我不是生病,只是拍戲需要,你別擔心,拍完了就會胖回來。”
和郁清歡料到的一樣,霍渠是真的不大懂他的意思。
可是看郁清歡一臉輕松的樣子,他只能拉住他的角,懇切的道:“清歡,你不能再生病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郁清歡笑:“知道了,怎麼那麼啰嗦!”
霍渠一臉認真:“因為我擔心你。”
一旁被忘了很久的趙卿淵:“……”
等等!他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臉恩的覺是從哪里來的?他是不是拍戲拍的腦袋壞了?!
“清歡吶!”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也打破屋子里奇怪的氛圍,趙卿淵忽的跑過去,-在了兩人中間,拖著郁清歡就往外面走,“來來來,我跟你說件事。”
郁清歡不解:“什麼事不能直接在這里說?”
趙卿淵一臉恨鐵不鋼的看著他,“我還不是為你好!”
郁清歡被他說得滿頭霧水,糊里糊涂的跟著他出了門,直到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這才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給。”趙卿淵做賊一樣,從外套里面的兜里掏出了幾漂亮的頭繩,神神的塞到郁清歡手里,“我特意為你挑的,你覺得怎麼樣?”
郁清歡覺得小姑娘用的東西都差不多,便哦了一聲,說:“好看的。”
“是吧,”趙卿淵賤兮兮一笑,用肩膀撞了撞郁清歡,“你喜歡就好。”
郁清歡覺得今天的趙卿淵有點奇怪,但他平日也總是這麼一副賤了吧唧的樣子,以至于郁清歡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他到底哪里不對勁,直到——
“清歡吶~”趙卿淵沖他了眼睛,小聲道:“我跟你講,我姐是設計師。”
郁清歡:“???”
他想要表達什麼?為什麼忽然跟他說他姐的事?
趙卿淵:“設計的服裝特別孩子歡迎,在圈里可有名了!等這次回去,我讓給你設計一條子。”
說完,用一副“我夠哥們吧”的表,看著郁清歡。
郁清歡:“………………”
沉默許久,他才面無表的看著趙卿淵,“卿淵,說真的,去買點核桃吧。”
這次,不著頭腦的人變了趙卿淵,“啊?核桃?你要吃嗎?那我下次幫帶點來。”停了停,話題里立刻偏了十萬八千里,“你說你這里偏僻的,簡直像是深山一樣。”
郁清歡也懶得跟他解釋,等到趙睿派人來他去拍戲的時候,他當著趙卿淵的面,將頭繩送給了王蕊蕊。
趙卿淵:“……”
在小姑娘驚喜的表襯托下,趙卿淵那張仿佛被雷劈了的臉顯得格外醒目。
郁清歡嘆了口氣,同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回去買核桃。”
趙卿淵:“………”
搞了這麼大一個烏龍,趙卿淵憤死,都沒臉再呆下去了,拽著霍渠死活要走。
可惜霍渠好不容易見到郁清歡,哪里這麼容易就離開,不論他好說歹說,都不肯跟他一起走。最后趙卿淵實在沒辦法,只能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跑了。
他一走,霍渠立刻就轉向郁清歡,“清歡,你剛剛在跟他說什麼?”
“沒什麼,”想到剛剛的事,郁清歡頭疼的額角,道:“就一點小事。”
“是嗎?”霍渠反問了一句,定定的看著郁清歡,一臉的不信。
他眸幽深,此時就這麼面無表的跟郁清歡對視,竟然讓郁清歡察覺到了一冷然的迫。怕他在片場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郁清歡只好跟他解釋,“真沒什麼事,只是卿淵對我有點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這樣,”霍渠點點頭,卻并沒有移開目。
郁清歡以為他對自己的說辭不滿意,剛想要再說仔細一些,霍渠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霍渠:“我從來不會誤會你。”
郁清歡:“嗯?”
霍渠:“所以清歡,我對你比他對你好。”
郁清歡愣了一下,隨即頗有些哭笑不得,這人以為剛剛自己在和趙卿淵說悄悄話,所以吃醋了?
“我……”
“郁清歡,趕點!”郁清歡剛想說點什麼,不遠就傳來趙睿不耐煩的聲音,“就等你了!”
“來了!”郁清歡提高音量,瞥到一旁還等他回應的霍渠,只能含糊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便小跑著去了片場。
郁清歡拍戲的時候,霍渠就坐在一旁等他。片場里那麼多人,他的目卻只跟隨著郁清歡轉。
看著郁清歡在戲里哭、戲里難,明知道是假的,可霍渠仍舊想要沖上去,將他抱在懷里,讓他除了笑再也不能出其他表。
“你也喜歡清歡哥哥嗎?”小孩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霍渠轉頭一看,一個甜漂亮的小孩正坐在他旁邊,仰頭著他。
霍渠一愣,“喜歡?”
小孩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自顧自的往下說,“我好喜歡清歡哥哥,如果清歡哥哥真的是我哥哥就好了。”
還說了什麼,霍渠已經聽不到了,腦海里不斷重復著“喜歡”這兩個字,幾乎要著了魔。
他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點什麼,但卻不管怎麼想都想不通。
他知道,自己對郁清歡的喜歡,比其他人對他的喜歡要多得多,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喜歡,他卻不明白。
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要對清歡好一點、更好一點,比其他人都好,這樣清歡就不會被別人搶走了。
霍渠胡思想了一下午,直到郁清歡拍完戲過來找他,才回過神來。
“你就在這坐了一下午?也不嫌冷。”郁清歡一手拿著幾盒盒飯,一手去拉霍渠,“走,回去吃飯。”
“嗯。”霍渠點點頭,正要抬腳,眼角余在瞥到某一時,驟然停了下來。
那里,趙睿正彎下腰,極力溫的對王蕊蕊說:“是不是冷了?來,睿叔抱著你回酒店,這樣就不冷了。”
霍渠垂眸,眼里的亮一閃而過。
回到郁清歡的小窩棚,兩個人匆匆吃了晚飯,熱水的熱水也燒的差不多了,郁清歡讓霍渠先洗,他洗完后,自己才進了洗手間。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就見霍渠正鷓鴣一樣在床上,一副冷的不了的樣子。
郁清歡覺得有些奇怪,他記得自己洗澡之前開了電熱毯啊,難道電熱毯質量不好,不熱了?
他走過去了,沒有啊,被窩里明明很熱,霍渠怎麼會凍這樣?
“有那麼冷?”郁清歡一邊頭發,一邊問。
霍渠點了點頭,含糊的應了一聲,“冷。”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郁清歡有些擔心他,看霍渠這個表現,一定是不耐寒的質,萬一凍病了可怎麼好!
他這麼一說,霍渠立刻就急了,拼命的搖頭,“我不回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郁清歡無奈,只能又給他拿了一床棉被蓋在上,停了一會兒,又問:“還冷嗎?”
霍渠:“冷的。”
真是邪了門了!
郁清歡暗罵一聲,將巾掛在椅子上,鞋上了床。
電熱毯開了速熱,褥子的溫度非常高,郁清歡一掀被窩,頓時到一暖氣撲面而來。
這樣還說冷?
他疑的手了霍渠的額頭,溫度正常,也不像是發燒的樣子,那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