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那些恢弘致的紀錄片,就說今年剛出那一檔綜藝《年輕就要high》,不論是寓意還是容都十分彩,簡直將其他辣眼睛的綜藝比到了地底下。
實力詮釋了不論過了多年,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昨天晚上,劉家安專門推了工作,守在電視機前等待《年輕就要high》第二期,沒想到竟然在里面看到了郁清歡。
能在這種大熱的綜藝中臉,哪怕是以路人份,也不容易,更別說郁清歡和霍渠還提供了那麼多點。
“什麼自帶熱度質?”郁清歡早就把那段街頭的采訪忘到了腦后,這會兒聽到劉家安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哎?”劉家安掏出手機,“你不知道嗎?昨天你和霍渠在微博上可火了。”
什麼?郁清歡湊過去一看,頓時眼前一黑。
怎麼回事?他的好運不是在慢慢消散嗎?就算這個綜藝很火,但他們只是出鏡了幾秒的路人啊,怎麼會被這麼大面積的討論!
等等?這個人說在國的機場遇到了霍渠?
郁清歡將微博上的那張照片放大,仔細看了一會兒,確認是霍渠沒錯。
但這不對勁,霍渠明明說他要在國呆一周,難道是出了事?而且看照片,霍渠周圍孤零零的,就他一個人。
想到霍渠一個人去機場,郁清歡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不敢再耽擱,趕拜托劉家安幫他聯系霍嶸,問一問是什麼況。
劉家安知道郁清歡的為人,又在綜藝中看到了他和霍渠,因此毫不懷疑他別有用心,爽快的幫他撥了霍嶸的電話。
此時的霍家,已經陷了一片驚慌慘淡之中,霍嶸胡子拉碴的坐在沙發上,紅著眼睛,聲音沙啞,“我就是開個玩笑,哥,我真沒想到他會自己跑回來。”
霍嶸悔恨加,恨不得給自己一刀。若是小弟這次出了什麼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霍崢的臉冷冰冰的,刀子般的目直直的釘在霍嶸上,“這麼多年,我以為你已經長進了。”
“哥!”霍嶸一拳砸在茶幾上,聲音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再捉弄小弟……”
“最好是這樣。”霍崢從他上收回目,“調整好你的表,在家一切照常,不要讓爸媽知道,現在立刻帶人去機場。”
小弟那邊雖然出了岔子,但事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起碼他正確的上了回國的飛機,他們不但不能怪小姑娘程雅,反而要謝。
不然以小弟那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格,還不知道會把自己折騰到哪里去。
“我馬上去。”霍嶸應了一聲,正要出門,電話就響了。
聽到那邊是郁清歡,他也沒有保留,一邊開車,一邊將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霍家的二樓,聽到跑車巨大的引擎聲越來越遠,霍夫人側躺床上,眼淚不斷的往下淌。
都是上掉下來的,他們的不對勁怎麼會察覺不到?可孩子們一片好心,不想知道這事后擔心,也就只能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別哭了。”霍父走過去給妻子了眼淚,大手糙,聲音卻很溫,“都快要當的人了,遇到點什麼事就掉眼淚,那怎麼行。三兒不會有事的,不是說他已經登機了麼,你還怕你兒子在飛機上丟了不。”
“呸呸呸!”霍夫人表兇狠的呸了幾聲,“你才丟了!有你這麼當爸的嗎?”越說越生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度,“要不是你說什麼同行的都是年紀大的人,能照顧好三兒,沒讓他帶保鏢,會出這樣的事嗎?”
看著張牙舞爪的妻子,霍父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淼淼,三兒已經快三十歲了,你不能總是把他當小孩子。他現在比以前已經好多了,有特別在意的人、也愿意接外面的世界了,你總是拘著他怎麼行呢。你有想過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老了、不在了,三兒該怎麼辦?”
霍夫人其實已經被丈夫說了,但還是,“那又怎麼樣?他還有兩個哥哥!”
“霍崢和霍嶸都會家,會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怎麼可能像我們一樣,把全幅注意力都放在三兒上?”
霍夫人珉珉,沒有再反駁。
“行了。”霍父拍了拍霍夫人的背,絮絮叨叨,“我們就裝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給孩子們解決。你前幾天不是說天太冷了嗎?我找了幾個暖和的國家,你看看想去哪里,就我們倆……”
郁清歡趕到機場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了霍嶸
“我查過航班降落時間,差不多快要到了。”來不及寒暄,郁清歡看了看霍嶸后的人,直接開門見山,“他那一趟航班出口在A樓,我在前面,你們人多,分散一點,等在后面,應該不會錯過霍渠。”
“可以。”霍嶸對他的安排沒有異議,點了點頭,照著他的吩咐做了。
“還有,”郁清歡了幾口氣,繼續道:“先換一下聯系方式,如果你那邊有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同樣的,我也會立刻告訴你。”
“好。”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霍渠出現。
郁清歡焦急的站在接機口,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瞄著人群,心里復雜極了。
他從沒想過霍渠會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一個連馬路都不會過的人,只因為聽說他被欺負了,就二話不說從國外跑了回來,甚至連學流大會都放棄了。
他那一瞬間都是怎麼想的?他自己茫然無措的站在機場時,有沒有害怕?
對自己這個只認識了不長時間的朋友,他是怎麼樣克服這種本能的恐懼的?
郁清歡統統猜不到。
他知道霍渠這種行為,不論對同行的科學家、或者是霍家人來說,都是一種添麻煩的行為,但他真的很開心。
那種被人重視、被人毫無原則關心的覺,從父母去世后,他就再也沒有會過了。
郁清歡的眼眶酸酸的,他想,他得為霍渠做點什麼。朋友之間的付出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他不能只是心安理得的霍渠無私的付出。
往手心呵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的時候,郁清歡的目忽然定在了某——
拖著行李箱行匆匆的人流中,拔如同小白楊一樣的霍渠看起來格外顯眼。他抿著,手里拿著他的小本子,抬起胳膊似乎是想要看一眼本子上的容,卻冷不防被后面的人重重一撞,本子立刻掉在了地上。
來不及去撿,就被隨后趕上來的人踩在了腳下。
他茫然的盯著地面,手足無措的模樣,仿佛一只誤闖了大城市的小鹿。
郁清歡的口一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沖了出去,“霍渠!”
悉的聲音傳耳朵,霍渠的眼睛驟然一亮,目準確的定格在了郁清歡上,“清歡!清歡!”喜悅的心溢于言表。
“為什麼要忽然回來?”明明心疼他,但郁清歡上說的話還是毫不留,“你知道你給別人添了多麻煩嗎?你的學流大會怎麼辦?那麼重要的會議怎麼能說不參加就不參加了?”
看著霍渠被他訓斥的越來越蔫,最后頭都要埋到口了,郁清歡只覺得心里憋著的那緒總算是發了出來。
太好了,這個人平安回來了,沒有出事,也沒有丟。
“清歡,”霍渠怯怯的看著他,“你、你生氣了嗎?”
“我當然生氣!你做事都沒有考慮后果嗎?霍渠,你是個大人,不是小孩子,不能那麼任,你要有責任。”
“可是……”霍渠不安的揪著角,“我們國家的代表,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啊。”
郁清歡的呼吸一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學流沒了霍渠,還可以讓其他人頂上,可他的邊,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郁清歡沉默著不說話,霍渠心里就越來越忐忑,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最后,忽然出手,抖著抱住了他。
“清歡,我……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頓了頓,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聲音悶悶卻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清歡,你不要害怕,我回來了,誰欺負你了我幫你。”
霍渠要比郁清歡高一點,此時他拼命想要把郁清歡整個人都塞到他懷里的作,讓他看起來像是只展開翅膀的老母一樣,十分可笑。
郁清歡卻笑不出來,他心里又酸又脹,幾乎要忍不住自己洶涌的緒。好容易鎮定了一點,他張了張,剛想說什麼,忽然覺自己的頸窩的,有涼涼的順著下去。
“哭什麼?闖了禍現在才知道害怕?”
“不。”
“那你為什麼要哭?”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到你難過也會很難過。”
☆、24
有那麼一瞬間,郁清歡的腦袋完全是一片空白。
外面人的說話聲、車子的引擎聲,統統在他耳邊消失了。只有霍渠那句“我想到你難過,也會很難過”,在一直在腦海里循環。
他一直以為霍渠的是缺失的,以為他會不到普通人的緒。
但這一刻,他終于明白,霍渠心里其實什麼都知道,他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表達出來。
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人這麼在乎過他了。上輩子的經紀人跟他是互惠互利關系,在意的只有他的商業價值。而那些湊上來的朋友,則大部分只想要從他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至于他的緒、他的,本沒人關心。
霍渠的話就像是一道洶洶涌的暖流,瞬間便破開了他心里的冰層。心臟仿佛浸泡在暖融融的水里,舒服極了。
郁清歡的眼圈泛紅,輕輕拍了拍霍渠的后背,“好了,我不難過,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你哥還在等你。”
他這輩子做過最好的事,就是在路邊撿到了迷路的霍渠。
霍渠吸了吸鼻子,從郁清歡頸側抬起頭來,纖長濃的睫被淚水打,一縷一縷的,看起來莫名有點可憐。
“丟不丟人啊你。”郁清歡輕笑了一聲,故意出兩手指去抓他的睫,沒想到霍渠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讓他抓了個正著。
人都有本能反應,尤其是眼睛這樣的部位。在到外力威脅的時候,會本能的閃躲,然而霍渠卻沒有,那是全然的信任與不防備才能做到的。
指尖漉漉的,是霍渠的眼淚。被風一吹,被浸的地方格外涼,也格外刻骨銘心。
郁清歡深吸一口氣,將酸脹的覺下去,給霍嶸發了條消息,告訴他霍渠找到了。
“走吧,你哥急壞了。”
霍渠聽話的點點頭,乖順的跟在了他邊。
郁清歡一邊走,一邊教訓他,“接下來你要怎麼打算?”怕他聽不懂,又加了一句,“學流會那邊,不參加真的沒有關系嗎?需不需要給你上司打聲招呼什麼的?”
霍渠連忙搖頭,“沒關系。”
郁清歡繼續問:“不是說很重要嗎?”
“但是沒你重要啊。”霍渠口而出。
郁清歡本就喜歡男人,霍渠又長得清俊帥氣,此時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樣的話,簡直讓人想不心都不行!
他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兔子不吃窩邊草”,這才勉強克制住了心里的悸。
兩個人剛剛走到四號門,霍嶸就一臉驚喜的跑了過來,看到霍渠時,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三兒啊,打個商量,下次不要再這麼嚇哥了行不行?大哥差點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