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
顧妗姒這一睡可真是好久,迷糊的時候像是聽到屋外有人在說話,聽著聲音有些悉又陌生的。
“娘娘睡著呢。”李金喜低聲說道:“要不奚公公晚些再來?”
“皇後孃娘怎麼這會兒還在睡?”奚十六聲音跟著低了一些,低頭看著手中的包裹有些苦惱說道:“這都是楚哥的東西,之前在他住的屋子搜出來的。”
“裡頭還有一封信也不知是寫給誰的,現在宮裡新進宮了一些太監宮人,安排住有些湊了。”
“楚哥的屋子也改了改倒騰出來了,這些東西我冇放,就想著拿來給皇後孃娘,問問娘娘怎麼個置。”
若是換了平常人,奚十六也不會走這一遭。
但是楚延的份不同,皇後孃娘很是看重,他不敢隨意置了,思來想去便拎著東西來找顧妗姒了。
李金喜聞言低頭看著奚十六手裡拎著的包裹也有些犯難,思索一二說道:“那你先把東西放下吧,一會兒娘娘醒了我在給娘娘送去問問……”
“李金喜,娘娘醒了。”二人正說話間,春雨已是打開了門站在門口,對著奚十六微微點頭道:“皇後孃娘有請,奚公公這邊來。”
“欸!”奚十六忙應了一聲,匆匆走了進去。
就看到皇後孃娘依靠在榻上,腳上還帶著狐貍製的毯子,手邊放著暖爐。
一頭烏髮隨意挽起,看著有幾分剛剛睡醒的慵懶之態。
這麼多年了,皇後孃娘風姿毫不減當年,奚十六低著頭不敢多看,抱著包裹請安。
顧妗姒輕輕抬手,端著茶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詢問道:“奚公公手裡拿的什麼東西,是要給本宮的?”
奚十六不敢拖延,將剛剛門口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告知了顧妗姒這是楚延的,因為不敢擅自做主理了,這才帶著東西來見皇後孃孃的。
“楚延的啊……”顧妗姒的神略有幾分恍惚,停頓片刻之後抬手道:“來。”
“是。”奚十六這纔將東西放在了顧妗姒腳邊小桌上,在顧妗姒的注視下將這包裹解開了,裡麵都是楚延用過的一些舊,有方帕還有裳,一雙鞋零散的東西。
底下著一份信,但是這信封並未封口,上麵也冇寫是給何人的。
顧妗姒眸微微頓住,奚十六將這信拿了過來。
著手中薄薄的信封半響,才手打開了,但是這拿出的信紙卻是一片空白,冇有留下一個字跡,唯有紙張邊沿沾上了些許的墨水。
信紙被繁複摺疊過很久,像是這信紙的主人曾無數次拿出來想寫什麼,到最後也未曾落筆寫下一個字。
“娘娘?”春雨低聲喚道,顧妗姒怔然回神。
“把那些都燒了吧。”顧妗姒緩慢的將手中的書信放在了桌上,側頭出神的著窗外。
“是。”奚十六把都是收拾了一下,目落在了那空白的信紙上,又看了看不發一言的皇後,很聰明的不去問信怎麼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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