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這裡?”顧妗姒從口生出手,外邊似乎猶豫的一下手拖住了顧妗姒的手,像是許多次那樣在顧妗姒起的時候,楚延搭著手背攙著一樣。
“奴纔來看看娘娘,見娘娘平安方覺安心。”楚延說著忍不住低頭咳嗽了兩句,呼吸有些急促。
“楚延。”顧妗姒心頭一忽而反手抓住了楚延的手,楚延霎時僵在了原地,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明明那呼吸進腔之中的冷氣讓人幾乎僵。
可是在這一瞬間,楚延卻像是到了自腔之中撥出的熾熱無比的氣息。
他低頭艱難的說道:“娘娘,奴纔沒事。”
說罷他回了自己的手,從懷中拿出了些許碎銀塞了顧妗姒的手中道:“娘娘您保重,奴纔會想辦法救您出去。”
“不行,楚延。”顧妗姒心頭一喜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慌忙搖頭道:“你哪裡都不能去。”
“聽本宮說。”顧妗姒緩了口氣道:“你去找邢宏,想法子把榮安和殷初送到康寧公主那裡去。”
“宗至乾若還在宮中,定要告訴他,無論如何他一定要保住本宮和皇上的孩子,哪怕是本宮將死都絕不可回頭,勢必保住孩子。”
“楚延,這是本宮唯一所念,你要記住。”
“皇上有意傳位與大皇子靳殷初,若今日宮變再難逆轉,殷初便會是新帝,也是大朝國的希。”
顧妗姒的聲音在風夜之中似有幾分抖,隔著厚重的木門似乎都能到的急切。
顧妗姒努力想過這個口看清楚延的麵容,害怕膽怯,彷彿覺得與楚延此後再不能相見了,手出道:“楚延你過來。”
“娘娘……”楚延拖著自己的往前挪了挪。
“讓本宮你的臉。”顧妗姒低聲說道,楚延像是猶豫了很久才主把自己的臉在了顧妗姒的手上,顧妗姒捧著楚延的臉道:“本宮喜你這張臉。”
“如今本宮能信的人不多,榮安和阿初是本宮的命。”
“今日托於你,離了冷宮便再也不要回來,記住,你從未來過冷宮,本宮也從未對你說過這番話。”
“楚延,你去吧。”
風起的有些大了,像是要把顧妗姒所言的話語吹散。
一句托付,彷彿便是訣彆。
楚延心頭大彷彿已有所覺,今日顧妗姒這番話任何一句話出去都將招致大禍,榮安公主和大皇子的命堪憂。
他強忍著腳劇痛,第一次這樣放肆的手,主握住了顧妗姒覆在自己臉上的手,像是艱難又像是晦的輕蹭了一下鬆開道:“娘娘放心,奴才定會護著公主和皇子,萬死不辭。”
顧妗姒趴在厚重的木門前,哽咽點頭,明明什麼都看不到。
卻還這樣固執的趴在這裡,目送著楚延的離去。
春雨拉了拉顧妗姒的手道:“娘娘,風大寒氣重,娘娘進裡頭去吧。”
“楚延這時纔來冷宮,定是困了。”顧妗姒抿呢喃說道:“意妃不會輕易放過楚延,既是放他來了,定是要以他為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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