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再刪!
……
到最后,南時實在是沒招了,把自認最影響生活條件的富二代給改了窮困潦倒,再一算,唰得一下,這一回功率可喜可賀的漲到了51%!
這功率有一半以上了!這個真的可以!
南時樂滋滋的想到。
他低頭一看命盤——臥槽,這命盤距離及格線都有一段距離,按照這個命盤來,兩人除了夫妻滿子平順,那就是三災八難的不斷啊!
南時只能將錢這個條件又加了回去,咱不要富二代,要個工薪家庭總行了吧?吃穿不愁!多了沒有!
功率38%。
南時苦著臉凝視了這個命盤半天,覺得實在是改無可改了,再隨便改一條他立刻不及格!
冥思苦想了半天,南時豁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用鬼氣包裹了四周,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捆扎得的元寶紙錢。
嗯,這個是晚上在姚家撈的,當時好像是想給那個老鬼燒來著的,后來氣昏了頭往袖子里一塞就拿著板……算天去打人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過來之前莫名其妙的就帶上了。
他尋了個筆洗,猥瑣的蹲下開始燒,一邊燒一邊念道:“天道爸爸再我一次,給我一點功率吧!給加個buff吧!多了不要就加個50%的功率就好!”
然后這個紙錢噗噗兩下,滅了。
南時鍥而不舍的又把蠟燭探下去了,點燃了一只:“那只要40%!”
紙錢又滅了。
“30%!只要加30%!爸爸您這麼大一個天道,不至于吧!我第一次當著師兄的面干工!給我點臉好不好?我還是你最可的兒子嗎?!”
紙錢干脆點不著了。
南時:“……算了只要12%讓我湊個50%的功率!謝謝您!”
有一說一,要不是現在沒有手機,南時能掏出手機給慈善工程每一個項目都投上兩百塊!然而就是沒有啊!
但是這并不妨礙南時開始貸款!
“別介兒啊!我明天就去給山區兒發食!給他們發書!”
“還去給孤寡老人請保姆!”
“您喜歡道家還是佛家?我明天就去捐香火錢!”
“您要是都喜歡……害,我都捐一點!”
紙錢終于冒出了一輕煙,南時一看有門,連忙把蠟燭探了下去加了點火:“爸爸您放心,我以后早晚三炷香,四時八節的給您上供!鮮花素果您喜歡啥都行!”
“還是您喜歡吃?還是點心?我跟您講S市的桂花酒一絕!明天就給您供上!再來兩塊唐三珍的醬豬和鹵牛!花生米您也來一盤?”
紙錢噗得一聲著了。
南時大大的松了口氣,快樂的把這一捆紙錢都給燒完了。
天道爸爸還是很好說話的嘛!
南時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自信。
等把筆洗和灰燼都毀尸滅跡了,外頭也來通知說三牲準備好了,南時便拍了拍臉,招了陣風給自己散了散味兒,又把墻角燃著的香爐拿過來熏了熏服,一臉高貴冷艷的出門去了。
顧家買的三牲是大三牲,分別是牛頭、羊頭、豬頭,這樣重的禮節也就是過年的時候才會搬出來,顧氏夫妻已經等在了一側,而池幽則是一懶散從容的站在另一側。
他見南時出來,便問道:“可有幾分把握?”
南時面不,沉著的說:“五分。”
池幽頷首:“也算是不錯,去吧。”
南時微微一笑,閑庭信步般的一指香案,兩簇火苗便燃了起來——害,大家都是鬼,這一招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過南時引得是火,而非火,這就有些能耐了——主要是靠火柴。
“顧家主、顧夫人,請。”南時道。
顧氏夫妻二人聞言便整肅冠,上前燃了香,誠心的祝禱起來,有風來,拂得兩人手中的香煙在空中裊裊婷婷,很快就散在了空氣中。
南時隨其后,燃了三柱香火,上前祭祀。
他的香火與顧氏夫妻不同,雖同樣是有風,卻香煙筆直,直沖云霄。
南時這會兒真的很誠心,謝天道爸爸給加的BUFF!
隨后又是元寶金冠等一一投爐火,待焚燒殆盡,這一場焚香禱告就算是完了。
下面就是南時的主場了。
只見南時抬手于空中憑空一點,一縷金芒乍現,隨即化為了無數浮游于空中的靈魚,再下一刻,靈魚化卦,八卦星辰一一浮現,沉寂了百年的招搖山書圖便再度現世!
南時也是覺得有些詫異,他以往雖然能開這書圖,卻沒有哪一次如同這一次一般順利!有點就算不錯了,還啥靈魚啊,有蝌蚪都很棒棒了!
天道爸爸還是他的!
池幽神一,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其實能看出來南時大概的水平,今日說是故意,其實也不過是靈機一,他自己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沒聽說過哪個學徒靠閉門造車就能造大師的,會與不會,總要多給幾次機會他上上手。
哪怕不,有他這個當師兄的在側,自然能化腐朽為神奇。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南時的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居然比他想象中還要的……至他門一年的時候,連書圖都打不開。
第61章
要是南時知道池幽所想, 那一定當場破功,狗尾能在屁后面化為螺旋槳并原地起飛。
不過這會兒他也沒有空去關注其他什麼東西。
書圖于空中緩緩地旋轉著,耀眼的金芒點亮了這一方天地。
有風來, 拂滅了祭臺上的兩點香燭,這金輝了此唯一的亮。
南時迎風而立, 神冷漠, 眉間微促,似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
此時事關兩條人命, 他還做不到輕描淡寫, 便也不再去維持什麼人設, 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浮游的金芒逐漸歸書圖之中,將它演化得越來越清晰,南時對自己的能力有數, 并不想去推演周天星斗以外的、那些他還沒有能力去看得清的東西。
突然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里被了出來。
南時的靈魂仿佛出了外,在天空俯視著自己的軀殼的一言一行, 如同在看一部由自己主演的電影,偏偏這部電影還無趣的很, 他又早早就閱讀了劇本而知道了后續的發展, 無聊而又隨意的看著。
八卦出現,接著就是天干地支, 再然后就是將星辰歸位……
他的目從它們應該所在的地方一一掠過,那些應該存在的事在他的注視下一一型,嵌相應的位置,與書圖一起, 緩緩地旋轉著。
嗯……接下來應該就是……
就是什麼?
南時目一凝,在他原本不能之地的邊緣, 出現了一點薄薄的‘象’。
那是一捧金霧,它們毫無預兆的凝聚在一,又毫無預兆的散開,不斷地變幻著,有時像云,有時像雨,有時像日,有時像月,它們仿佛遵照著一個奇異而有序的規律,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是什麼?
南時微微側臉。
……對,是天象。
有天干地支,有星辰變遷,自然應該日升月落,寒來暑往。
《周易系辭下》有言: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寒暑相推,而歲焉。
南時出了一個清淡的微笑,說實話,他一直以為書圖為啥會轉,主要是轉起來看起來比較有牛的覺,裝一把好手,可是現在想想,好像也不是為了裝……原來是這個意思。
隨著這一點的念頭通達,那些金霧在下一瞬便了二十四節氣,嵌于星辰之外。
接下來的地方就是真的不該探索的地方了,南時冷眼旁觀著自己的,知道下一步就該逆天改命了。
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閑心,居然分了個眼神給了池幽,池幽早已不是那樣懶散的模樣,他不知不覺的站直了背脊,目灼然,的盯著南時的一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