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道：“已經讓人盯著了。”

莊邱：“溫一點，我們只是想來一場友好的流。”

“好的老板。”

下屬退了兩步，正準備出門，手邊來了一條信息提示，他看了一眼，略有些驚喜道：“老板，有消息了——”

“什麼？”

“郵件回復，問我們要地址。”

第61章

浴缸中。

年頭頂著泡沫, 好像一個味甜筒。

他雙手弄著腦袋，過了會又放了下來，有氣無力的了一聲。

“謝-時-殷——”

幾秒后, 浴室門被打開，一灰袍的男人長站在門前。

“說了我幫你洗染發劑。”

安往下了：“你現在在我這里的可信度基本為0。”

謝時殷低促的笑了一聲：“剛剛不是故意的。”

“幾萬塊的高定！在你這里走不過一個回！好浪費！”

“我下次收著點, 但安安知道的，有些時候，不太控制的住力量。”男人走進來，門路的從浴缸里起一捧水，輕的澆在年的腦袋上。

“味甜筒”立刻化了下去，安閉著眼睛，生怕洗發水流到眼睛里去。

“……下次再也不染頭發了。”

謝時殷一邊作一邊道：“紅頭發很好看，尤其是在白的床單上。”

安哼哧了一口氣，半晌又小聲道：“謝時殷，龍族的是不是都很旺盛？”

謝時殷手下一頓。

“這麼問干什麼？”

安捧了把水洗了臉：“……算了當我沒說。”

謝時殷簡直都快把“想要辦事”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就連凌谷都能頭頭是道的說個三四五, 倒顯得他像個種族文盲的假龍一樣……不管龍族的旺不旺盛, 反正謝時殷的火旺的。

男人對他是真的好，在這種事上越順著他, 安越覺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謝時殷真的是在養老婆……還養了這麼多年。

頭發上的被沖洗干凈，安沒再說話，深深的看了謝時殷一眼，心里卻開始打算一些事。

雖然有點知識盲區，但一想到都是男人……反正又不會懷孕。

他該對謝時殷再好一點的, 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而且有時候……好像確實還舒服。

謝時殷不知道安私自腦補了什麼要命的東西, 給他把頭發都沖干凈后, 又從一邊拿了浴袍將年裹了起來。

“小腦袋整天胡思想。”

安眼睛瞪的圓溜溜，“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太興了！”

謝時殷挑眉：“那是因為安安太人。”

安指了指自己：“縱火犯是我？”

謝時殷立刻改口：“是我，我惹安安的，好了，睡覺吧，小朋友要早睡早起。”

安覺到了被敷衍，但謝時殷的表實在無懈可擊，像是一個縱容崽犯錯的大家長。

安卷進被子里，給謝時殷留了一個被角作為“懲罰”，沒想到男人上床就欺了過來，連被子帶他都卷進了寬闊的懷抱。

低低的訴說在安耳邊陳述：“在云鏡那十年，我就沒蓋過被子，安安是不是又忘了，我是龍，不是脆皮的人類。”

安：“……”

還沒等待說話，腰后側就被拍了拍，謝時殷開啟哄睡服務，放低語速為安講睡前故事，順便復習龍語。

有的人一開口，就是時間長卷鋪展開的前奏，安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質問什麼，在繾綣的聲音中逐漸沉下了意識。

-

車子行駛在高速上，車載音響放著悠揚的純音樂。

青年手中拿著一個手機，一手撐著額頭斜靠在座位上。

“走到哪了？”

“剛出云城界，北方的冬天還沒有結束，我在后面備了毯子給你。”

“云城還是溫暖啊，四季如春，是個定居的好地方。對了，云城有龍嗎？”曲竺隨手過頁面。

“有幾只，不過不太，沒見面。”

曲竺抬起眼睛，閃過笑意：“別是不愿意陪我們萌萌玩吧？”

屠蒙一張臉略帶冷酷，回話的聲音卻填充著溫度。

“我也不太想陪他們玩。阿竺，別那樣我了。”

“行行，不了，對了，我讓你留意的事，有方向了嗎？”

屠蒙：“在北邊。”

“坐標？”

“靠得越近就越清楚，別著急。”

曲竺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原本對這件事沒有多大的執念，契約之力會幫助他功孵化開展自己被寵的一生，但是……”

“我知道阿竺總是很，”屠蒙接著道，“沒關系，我們已經在追溯了，以前不是沒有龍族伴回頭尋找龍蛋的例子，時間這麼漫長，你想要停留幾年也行。”

“那倒不至于，龍族生來自由，只要看到他好好的，我也不會過多打擾他們的生活。”

屠蒙手掌微松，好像卸了一口氣。

就怕曲竺看到崽，轉頭就忘了他的存在。

“放心吧，三百年時間，就算是個石頭也孵化了，他現在估計剛年，一定會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曲竺點了點頭，又語氣輕快道：“我猜他長的像我。”

“亞龍會像你，像我就完蛋了。”屠蒙微微一笑。

曲竺：“這段時間練習的不錯，笑起來總算有點正經模樣。”

屠蒙：“……”

曲竺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對了，你說的發郵件的那個人類，在哪個位置？”

屠蒙這才開口，只是對這件事，語氣比起之前就有些漫不經心，“在江城，那里是整個北方最大的城市集散中心，從云城出發自駕三天就能到，去那里基本就能準定位。”

“你真的要去干‘綁架’的工作？”

屠蒙眉眼不變，“我現在是‘偉正’，當然不會干，但能找上我，也說明他們對目標背后的人十分忌憚，我不到位他們就算綁了人也不敢怎麼樣，而保證人質能活著，對我來說就已經算是順手做慈善，其他的隨便，我主要是接上面任務去查木倉械和藥品的。”

曲竺側眸：“冷。”

屠蒙：“怎麼會，我也有溫度的，不然再給你笑一笑？”

屠蒙做過幾次臥底，說著轉瞬間就變了表，他了眼眸，角微微勾起，但眼底卻沒有毫緒，腳下油門加速，飛一般在左車道超了一輛重卡。

能良好的豪車平平穩穩，曲竺連聲制止：“可以了可以了屠蒙先生，這麼多年怎麼還這麼惡趣味。”

“怎麼樣？”

曲竺面無表：“像個反派。”

屠蒙一秒切換：“這個是逗阿竺開心的，別害怕。”

曲竺收起手機：“你在龍崽面前能分清表就好。”

屠蒙好像在思索，半晌道：“問題不大。”

-

春天的腳步還沒有靠近，一場冬末的雨就已經降了下來。

舞會已經過去了小半周時間，江城中學也早就開始了新的學期。

凌谷仗著自家就是玩廠，為安和他配置了一整套的外在用，小到文筆芯，大到書包雨，謝時殷為此還專程找陸執談了一次話，說他的工作快要被他的龍占滿了。

陸執只道：“小谷看起來活潑外向，實則防心很高，安是他為數不多喜歡的朋友，兩只亞龍而已，讓他們玩一玩也沒什麼。”

于是謝時殷在家里準備了一份更高端的備用，以防安萬一用上。

他最初的本意就是想讓安擁有一個真正的龍族朋友，只是有的時候，獨占不太控制。

但歸結底，只要安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