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因為斷圯傷了凌微。
可還沒等清虛教訓一下斷圯,就看到言燼把斷圯拉在了后,并道:“師尊,斷圯不是有意的,您……別與他計較。”
清虛一頓。
一瞬間他臉上浮現出了諸多緒。
就如同父親看著自家孩子維護媳婦頂撞他那種既憤怒又心酸的覺。
凌微最了解清虛。
見到這個表頓時就明白他在想什麼。
這讓凌微拍了清虛,仿佛是在安他。這讓清虛勉強下去了些許火氣,心想算了,徒兒沒有了他還有凌微。
其實言燼此時也很無奈。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
但斷圯前段時間又傷了。雖然父神已經治好了斷圯神魂撕裂的傷,但是斷圯自己不會照顧自己。
總是不經意傷。
尤其他現在有了虛空的神格。
一旦言燼不在,他就會到去找言燼。
然后就會被裂撕裂。
周而復始。
所以言燼才一直拖到了現在都沒去找幻祭,直到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才悄悄離開。
老實說言燼也不知該如何了。
可能是他倆歷劫時的傷對斷圯來說太深了,斷圯現在一刻都離不開自己,生怕一轉就又回到了當初的境。
這讓言燼心有些復雜也有些無奈。
“你這徒兒長得不錯。”玄霄仙尊笑著道。
但是覺有點眼。
像誰呢?
玄霄仙尊鎖著眉頭努力思考著。
聽到這句話,凌微點了點頭,這也是斷圯上為數不多可以夸的點。
總比沒有要好。
之后那些仙君們就沒有再打擾他們師徒四人了。
等他們離開后,清虛了他倆。
最后,清虛看了看斷圯,然后對言燼道:“他的魔力廢了?”
斷圯在失蹤前還是魔修的狀態。
言燼聞言點了點頭。
清虛眼睛里閃過了一復雜,但最終還是道:“罷了,都沒事便好。”
雖然凌微不說。
但清虛知道生就負責的凌微還是在意這個唯一徒兒的,畢竟斷圯四五歲就到了凌微跟前,也相當于是兒子了。
就算心里嫌棄,也是希他能無事的。
“坐下吧。”清虛道。
言燼聞言便慢慢坐了下來。
清虛卻道:“坐過來。”
言燼雖然有些訝異,但他還是來到了師尊的邊坐下。
清虛著旁的言燼,道:“他對你可好?”
言燼哭笑不得:“好的。”
“那為師便放心了。”他唯一擔心的是斷圯那小子又出幺蛾子,到時燼兒該怎麼辦。
他又不在燼兒邊。
現在知道燼兒沒事他也就能安下心了。
斷圯默不作聲待在對面。
過了好一會后,斷圯不再忍著,他擰著眉走了過來,然后坐在了師兄旁邊,把凌微強行到了一旁。
凌微眼皮直跳。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們什麼時候離開?”清虛忽然問道。
“師尊?”言燼微愣。
“為師知道,你應該待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離開吧?”清虛緩緩道。
言燼抿。
清虛繼續道:“日后還會再見嗎?”
言燼手指微,沒有說話。
清虛見狀便明白了,他嘆了口氣,道:“無妨,這一世能有你做我清虛的徒兒,已經是你我師徒莫大的緣分了。”
言燼聞言垂了垂眸,道:“其實,我沒師尊您說的那麼好。”
“傻。”清虛了言燼的頭,道:“你不好,還有誰好呢?在師尊心里,誰都無法代替我的燼兒。”
凌微忽然沉聲咳嗽了一聲。
清虛一頓,接著嚴肅道:“為師的意思是,在徒兒的這個份上,誰都無法代替你。”
言燼差點要笑出聲。
他眼眸彎了彎,道:“我知道師尊的意思。”
“嗯。”
就在這時,斷圯忽然把清虛那一直放在言燼腦袋上的手挪開,放在了自己上,并淡聲道:“別我師兄了,我吧。”
清虛:“……”
*
清虛讓言燼和斷圯去開辟個府。
他倆都這麼大了,不可能跟著師尊們住在一起。
雖說他倆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但有一天算一天。
言燼帶著斷圯一起去了。
路上,言燼瞥向旁的斷圯,道:“怎麼提前醒了?”他記得自己給斷圯施加的神力能讓他沉睡一百年左右。
斷圯低聲道:“我夢到師兄不見了。”
然后他就給醒了。
結果醒來以后發現師兄真的不見了。
那瞬間斷圯僵在了原地。
他顧不得去想別的,就直接循著師兄的氣息波去找了。
言燼頭疼。
他微微嘆了口氣,道:“罷了,那你跟著就跟著,不準再搗,明白嗎?”
正說著呢,言燼忽然到了一悉的神力波。
這讓言燼神一凜。
下一秒他的腦海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三弟,你在哪?”
是迦揚神兄的聲音。
只是聽著聲音有點怪怪的,仿佛是在著氣。
“我在……”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現在就去找你。”說完那道神力波就消失在了言燼的腦海里,讓言燼原本想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言燼擰擰眉。
迦揚神兄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怎麼聽著有些匆忙?
不過聽這話的意思是迦揚神兄已經回了混沌神界了?這倒是讓言燼心底一松。
斷圯敏銳察覺到了言燼的表。
他道:“師兄?”
言燼轉過頭向斷圯,道:“沒什麼事,是迦揚神兄。”
“兄長?”
“對。”接著言燼便把剛剛迦揚神兄說的話告訴了斷圯,并道:“我聽迦揚神兄的語氣有點不對,希不是出了什麼事。”
“嗯。”
但在言燼看不到的地方,斷圯驟然凝出了一道神力。
他在給厄斯信號。
現在斷圯已經很清楚迦揚在言燼心中的地位了。
可他卻不能做什麼。
因為這樣師兄一定會很不高興。
不過無妨,他可以使用別的方法。這是他和厄斯兄長之間的協議,師兄在迦揚兄長那的時候他便會告知自己。
反之亦然。
斷圯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所以他倆一拍即合。
言燼用神力砍了一些樹枝。
斷圯則開辟了個山。
雖然待不了多長的時間,但言燼依舊悉心整理著府。
而在這期間,只見長棲抱著一壇酒過來喜滋滋遞給攣冰,攣冰好奇地看了看。
原本言燼一開始是沒在意的。
可在發現長棲抱著一壇又一壇的酒后他便皺了皺眉,拉住了小長棲沉聲道:“這酒是哪里來的?”
長棲下意識抱了酒。
“問你呢。”
長棲把求救的目轉向了主人。
可斷圯沒注意到長棲,此時的斷圯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言燼。每次一到這個時候斷圯都會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眼里心里就只有言燼的存在。
長棲沉默。
它收回了目,然后眼珠子轉了轉。
“不準拿別人的酒,知不知道?”言燼嚴厲道。
長棲扁扁。
攣冰見到長棲被主人欺負了,猶豫了半天后還是假裝沒看到,甚至還用爪子掩耳盜鈴般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表示它可不是故意不救長棲的。
它是沒看到!
此時,府外面。
各仙者們還在討論著凌微的那個徒兒。原本他們以為凌微的徒兒應該和清虛徒兒一樣,卻沒想到如此……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