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魚,雖然是污染,但是因為過于麗,往往可以賣出天價。”
[只是一群失敗的畸變罷了。]系統冷笑道,[完進化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海里沒有監控。
許觀月表示,自己還要去海邊喂人魚。
夜晚,老板睡,人魚到的控減弱,很容易對人發起攻擊,在死了幾個飼養員后,每天喂人魚的工作,就落在了他和其他幾個叛變魚人上。
人魚的飼料來自屠宰場,是剁碎的人泥混上了點別的東西。
屠宰場每天出欄的豬不計其數,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找到的這麼多原料。
“老板本,只是一個靈力閾值3000左右的天啟者。”許觀月道,“因此,他很離開7樓。”
“這群人魚污染,為什麼會聽老板的話?”陸言忍不住詢問。
許觀月搖搖頭:“我不知道。”
系統嘿嘿一笑:[我知道。因為人魚的基因,就是老板從自己上提取的。]
據系統的說法。人魚島是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大概率也進不來。
手機沒信號,外面還到都是監控。老板呆在7樓不出來,有一個天啟者安保小隊,另外養了一池子聽話人魚。
得想個辦法把老板和那群保安做掉。
陸言在海里有些迷路。他跟著許觀月一起到了人魚休憩的海灣。幾十條人魚們像是海獺一樣,倒仰著睡在海面之上。
在聞到風里傳來的腥味后,人魚們紛紛睜開了眼,發出了和白天截然不同的、宛如野似的嚎。
無論再怎麼漂亮,它們都只是沒有理智的低級污染罷了。
“你注意一下,別靠的太近。”許觀月對陸言道。隔了會,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讓陸言躲到了礁石背后。
他把飼料拋灑進海里,人魚們張開,貪婪地進食。
飼料里出來的,順著他們修長白皙的指溢出。
[對于污染而言,吃人是本能。]系統道,[就像人類吃飯一樣正常。]
“人不吃飯會死,污染也會嗎?”陸言道,“高級污染可以保留人類的理智,如果唐尋安病變度超過100,他會清醒的吃人嗎?”
[我覺得,會。一直不吃飯,污染不會死,但會變得虛弱。而且……哪里是這麼好忍的。]
[不過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陸言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系統的問題,一陣突如其來的手電筒燈讓他警覺了起來。
他潛海底。
兩個安保人員舉著手電筒,大大咧咧從他的邊路過,沒發現這里還有人。
“新來的,憋了一天了吧。哥哥帶你找倆條人魚爽爽。”
“哥,這都是污染啊……”
“怕什麼,這些污染頂了天四五百污染值,你個靈力閾值過千的人還怕?你真的是犯了事才被特別行部拒絕的嗎?一點氣魄都沒。”
“我……我之前猥罪,被抓了。留了案底。”這個保安說道,“媽的,那個卡我部審核的肯定是個臭人,又不是強/。我就在地鐵上,蹭了兩下。”
陸言潛在水底,跟隨在兩人后。
兩個保安看到許觀月,倒也不怕,樂呵呵地打了招呼,挑了一條藍尾雌人魚。
他們把人魚拖到了一邊的小樹林,一個負責摁住人魚,一個負責解開子。
陸言這次出來,沒有帶刀。
好在經過幾次進化,他的強度比同等水平的天啟者高很多。更別提在總部培訓中心的格斗課上,陸言學習了很多不用刀也能殺人的技巧。
兩個保安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太大聲音,就被陸言擰斷了脖子。
藍尾人魚失去桎梏,卻并沒有向在場唯一的活人發起進攻。
水藍的眼睛看著陸言,很快蓄起了一汪眼淚。眼淚落在地上,變了珍珠。
像是發泄一樣,發出了一聲悲鳴,撲到了這兩個保安的尸上,憤怒地撕咬起來。
兩個保安的臉很快被咬爛,鮮淋漓。
陸言不僅不害怕,還覺得這藍尾人魚淋淋一張臉也好看的。
人魚拖著兩尸,回到了海灣邊。至始至終,都沒有朝陸言發起過進攻。
陸言對系統道:“有時候,我覺得人比污染更加可怕。”
*
西臨海域。一艘護衛艦在廣闊的海平面上航行。
今天的海風有點喧囂,也很是熱烈。
白秋實瞇起眼,看頭頂的無人機從護衛艦上飛進飛出。
“還是找不到那座島嗎?”他問。
他背后,S市的防治中心后勤部主任的額頭上,全是細的冷汗。
“之前,陸先生向我們匯報,他是去人魚島旅游了。而據定位顯示,他最后是消失在奧南群島和公海的界。”
“我們調取了衛星圖,并擴大搜索范圍,”主任繼續道,“附近島嶼都用直升機派人尋找過了,現在并沒有發現陸先生的蹤跡。”
白秋實的眉頭不悅地蹙起。
他戶籍就在S市。在從總部培訓中心畢業后,順利章地加了S市的特別行部。區域編號為2。干活多年,如今已經是特別行部2組組長。
白秋實平日負責解決2開頭的編號區域的污染事件,偶爾也會到總部征調,去外地干活,解決一下當地不好解決的污染病案例。
譬如之前,K市的寄生魚污染,也是由白秋實負責的。
“人魚會所的資料呢?”
主任拿出了文件:“已經整理出來了,人魚會所是由國外富商創辦、登記在奧南,并且面向大陸招募游客的私人會所。位置在海島上。”
“會費是100萬。在商圈,這個會所的會員資格似乎很搶手……許多老板會拿來做人。”
白秋實:“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個有問題的、和污染病有關的會所,在西臨海域開了四十七年。每個月都從S市的港口出發,從我們眼皮子底下出發。我們卻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甚至連的資料也沒有?”
主任的頭頓時更低了。
白秋實拍了拍主任的肩膀,笑著說:“算了。這怎麼能怪你呢,都是污染太強。更何況,這個人魚會所顯然被隔離了。要不然我們也不至于好幾天都沒找到。”
“我聽說主任投資市,最近掙了個盆滿缽滿。都在靜安區買大平層了,真是令人羨慕啊。好像您的兒子前幾年才因為在奧南博.彩被砍掉了一手指吧。”
“不,是我的失職……”不知道為何,主任的冷汗更多了。
在15號早晨,陸言發來消息,說要去人魚會所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妙。
奈何那時候陸言已經登上了前往人魚島的游。
主任已經盡可能地在下消息了,每天都在祈禱陸言能在15天后順利回來。
老板向他保證過,回來的游客會在塞壬的歌聲里,模糊記憶,只會記得他們在島上度過了愉快的假期。通過這麼多年的觀察,主任發現的確如此,已經放下高懸的心。
但是他沒想到,只是陸言失蹤的第二天,白秋實就來到了污染病防治中心。并且控制了所有人,從負責人開始審訊。
“我很清楚。作為一個后勤部主任,你總是心存僥幸,并不清楚到底在和什麼東西易。畢竟高檔會所嘛,用幾個污染助助興,也是應該的。而當第一次鬧出人命時,你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回頭。”
“說實話,要不是燕京的同行讓我來問問,陸先生怎麼不回電話。我也還不知道,他居然已經不在S市了呢。”白秋實的眼眸里,四個銀的眼珠子竄,看起來妖冶異常。
他的臉上出了一個笑容:“你最好祈禱陸言沒事,要不然我真的很擔心你的親人。還是你覺得把妻子兒子送到國外,就可以高枕無憂?”
“我不會手。你是普通人,我有遠超于你的力量。我會控制自己的緒,不讓我的力量凌駕于法律之上。”他不是很高,因此踮起腳,了主任的頭,“不過變污染,就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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