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

長著翅膀的人，想去哪里，真的非常方便。

幾乎是短短幾秒，這個男人就不見蹤影，只剩陸言和其他人留在原地善后。

陸言問系統：“為什麼他會帶著止吠？”

[唐尋安天賦使用過度的后癥是暴怒，他咬死過自己的戰友。后來總部就給他安排了一個狗套。其實這玩意兒吧，對他來說完全沒用。]

[比起上的束縛，這更像是一種心靈上的枷鎖。]

[這個套不是讓你們有安全的，是讓唐尋安自己有安全。讓他相信自己于約束和管制下，不會徹底墮落為污染。]

[你有興趣當馴化他的主人嗎？我可以教你。]

陸言覺得系統這話奇奇怪怪，還很變態。

*

唐尋安回到家的時候，養的狗已經等候多時。

他家在燕京，一個人住。單獨的庭院，方圓十里都沒人。往前幾里路，就是第一研究所。

唐尋安養的是條德牧。

它是很特殊的天啟者，天賦能力是會說人話。

這是防治中心特地送給他的六十歲生日禮，迄今已經陪了唐尋安四十多年。

“老唐。”德牧搖了搖尾，“總算回來了。春天快到了，什麼時候帶我去寵相親市場？”

唐尋安點了一支煙，隔著鐵框確無比地上了：“讓其他人帶你去，我不想。”

德牧叼了個毯子，趴在他腳邊：“我打電話給小王。小王說你回來不見我，是去見什麼新隊友了。咋樣啊？”

唐尋安想了想，回答：“太弱，還不合適當隊友。”

如果要帶上陸言出任務，可能稍不注意，就要給陸言收尸。

雖然他覺得現在的隊友也是一群拖油瓶，但好歹靈力閾值也有幾大千。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德牧的眼里流出了十分人化的笑意，“但是沒想到你的話里居然還有留余地。看來你喜歡他。”

唐尋安的視線飄忽了一瞬。

德牧把頭搭在了他的膝蓋上，沒有繼續說話。唐尋安出手，撓了撓它脖頸上的絨。

人類真的很容易寂寞。

狗狗其實都懂。

作者有話要說： wooo，謝【番茄】砸的兩個深水，下午寫加更。

（寫的是營養加更，不是霸王票加更！霸王票沒有加更。但是榜一大哥給的太多了，特地謝一下。）

第27章 、027

027/七流

陸言站在原地, 還沒有從唐尋安那句“你們孩子”中反應過來。

他心復雜地對周啟明道：“趕把別那條設定給我刪了。”

周啟明撓頭：“可是我們還在龍湖，真的要現在刪嗎？萬懷孕了怎麼辦？”

陸言想了想，覺得他居然說的有幾分道理, 遂作罷。

幾個人圍在了這條金小蛇旁, 陳十二去車上拿了個保鮮盒，里念念有詞：“我不是想拿走啊，我只是拿個盒子裝起來。”

龍蛇被裝在玻璃盒子里, 在的照下，像是條可口的果凍。

這種從污染上剝離出來的特殊品向是好東西。

周啟明咳嗽了聲：“我提議把東西給陸醫生。畢竟救兵是他搬回來的, 我們也沒做什麼。”

剩下兩位都很贊同。

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總覺得陸言和唐尋安有。

唐尋安沒有把東西帶回研究所，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在圈子里混的可能不知道離家最近的污染長啥樣, 但是沒人不知道唐尋安。

但唐尋安喜歡單打獨斗，十幾年前，最后個舊時的隊友去世后, 就更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前。

那雙黃金瞳和標志的龍翼實在過于扎眼，讓人想不認識都難。

大家也算過命的了，陸言沒有推辭：“好，那我給你們人2000貢獻點, 就當是把它買下來了。”

他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因此非常真摯地表達了謝。

陸言在回去的路上又做了頓晚飯。四菜湯，香氣撲鼻，很好吃，吃得陳十二想哭著喊“媽媽”。

隨著房車離開那座山村，龍湖所在的這片山區再次被濃霧覆蓋。找不到出路，也看不見來路。

偵探回頭看了眼：“把趙老先生留在那真的沒事嗎？那里只有他個正常人吧……”

他的語氣里難免有些擔憂。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陸言道，“對他而言, 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周啟明把陸言送回了K市。

陸言沒有去防治中心，而是回到家，登陸了天啟論壇，把貢獻點轉給了其他三人。

就在他準備退出的時候，條新的消息彈了出來。

【暴君申請添加您為好友？同意/拒絕】

陸言愣，選擇了通過。

幾分鐘后，對話框里發來了消息。

暴君：你是喜歡裝嗎？

因為神力過大，很多天啟者的心態都有些問題。

他知道陸言是男的。但是奈何兩次看見他，都是高中生的形象。這讓唐尋安非常……困。

諦聽：？

*

幾天后。

并不寬敞的公路被霧氣覆蓋著，高低的兩個人影走在其間。

稍微低的那個人緩緩道：“現在，還很有人知道。進化其實也是有方向的。就像是許多年前，所有生都來源于個共同的細胞。經過千萬年的演變，形了不同的綱目。”

他的聲音會男，會，年齡聽起來也不盡相同，很是奇特。

“對于你來說，進化的最終形態就是……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他邊，沈輕揚的腰側出漆黑的手，開了白的恤衫，打了個哈欠：“老師，困。”

他大概是真的很困。就連手上長著的眼珠子，都是半瞇著的。

因為在熬夜學習高中的課本知識，他最近總是睡不夠。沈輕揚人生中比較后悔的件事，就是學歷只有初中，以至于他在陸言面前自卑得抬不起頭。

可惜當初沒學費，后來掙到學費了，又錯過了讀書的年紀，更沒有學習的時間。

以至于到現在才開始念高中。

先知也沒想到，自己蠱了許久都沒用，最后讓沈輕揚松口答應伙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他高考分數705。

先知自污染度不低，但因為病變在腦子的原因，戰斗力并沒有很強。

沈輕揚和他打架，可以讓他十手。

所以，先知其實對他沒什麼辦法。

他沉默片刻，森道：“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我是不會告訴你那道雙曲線方程要怎麼解的。”

沈輕揚頓時收起了手，正經道：“老師，您繼續說。”

病變度已經過七千的的污染都在學習，人類還有什麼借口不努力。

先知這才覺得心里好了許多。

他正臉唯只眼睛微微瞇起：“我從三十年前就開始布局，龍湖是我們的第步。讓病變的龍去孕育王魚，吞噬掉它之后，你離神座又會再進步。”

“算算日子，王魚孕育的應該也差不多了。”

沈輕揚對神算不上興趣，但是他確實無事可做。

“污染的進化，免不了對同類的吞噬，你得多吃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條王魚并沒有寄生在你上。但在這個序列的所有初始形態中，你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先知的眼眸里出現狂熱：“遲早有天，這個世界會是我們的。”

……

……

兩個污染走了許久，視線盡頭，終于出現了座小小村落。

離開水太久，哪怕周圍氤氳著層水汽，沈輕揚依然覺不太舒服。

那些大著肚子的男人渾渾噩噩，眼神空，甚至沒人看他們眼。

沈輕揚忍不住蹙眉：“他們聞起來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