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翻了個白眼:“我就抬價了怎麼了?你有種別買啊,抱著你的骨氣死死吧!”
小伙子抿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氣得不輕。
老板還繼續說:“讓開,聽不聽得懂人話?”
小伙子忽然幾步上前,揪住了老板的領,后面排隊的人群也被嚇了一跳,小伙子咬牙切齒地問:“你賣不賣?”
老板畢竟噸位大,也比小伙子有力氣,他抓住小伙子的手腕,輕輕松松的把小伙子掀翻:“你還想打人?你也不看看你這弱的樣子!”
說著老板就舉起拳頭,準備給這弱好看,他把這個理了,接下來也就沒人敢鬧了。
小伙子是個程序員,有一堆職業病,被掀翻在地以后就頭暈眼花,上沒什麼力氣,眼看著老板的拳頭要揮下來了,他卻躲不開,只能閉上眼睛。
可是閉眼等了幾秒,疼痛并沒有到來,小伙子睜開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去。
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男人抓住了老板的手腕。
那個年輕男人目冷漠,語氣更冷漠地說:“你趁著災害高價賣東西,本來就不占理,有人提出來你哪怕視而不見,都不該這個態度。”
老板想把自己的手收回去,可對方的力氣太大,他本收不回,他咬著后槽牙說:“你算什麼玩意?要你多管閑事?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從店里搬出東西來賣,收高點價格怎麼了?!”
尤銘:“不怎麼,但你打人,就不太好了。”
老板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小伙子,對尤銘說:“他先來找茬的!”
尤銘:“他沒找茬,他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質疑。”
老板大吼:“那我也是合理的不賣給他!”
尤銘覺得這老板是個邏輯鬼才,本來不占理的事,被他這麼一說又讓人覺得他有道理的。
賣的價格貴,是因為他要冒生命危險去拿貨。
不賣給小伙子,是因為他有不賣的自由。
至于打人,是小伙子先挑釁。
尤銘認真地對老板說:“你開超市,真是屈才了。”
老板一愣,有些猶豫地說:“謝謝?”
老板突然搞不清楚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人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尤銘松開轄制住老板的手,他從自己的買的水和面包里拿出兩瓶水和兩個面包遞給小伙子:“你拿著吧,給現金或者轉賬都行。”
小伙子崇拜地看著尤銘:“我轉賬。”
說著小伙子就刷了尤銘的二維碼,正想多轉點,尤銘就說:“按原價給我轉就行了。”
小伙子連忙說:“那我還是按他賣的價格給你吧,我也不是特別窮。”
他一個月拼死拼活還是能掙一萬多的,不是舍不得這點錢,就是心里不平,不下這口氣。
再三道謝之后,小伙子才提著水和面包離開。
尤銘重新走回江予安邊,他走了一截路才說:“我剛剛差點就被那個老板說服了。”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個老板的做法跟發國難財沒有區別。
而且漲價漲兩倍合理,三倍有點夸張,四倍就太過了。
江予安低笑一聲,手了尤銘的頭,把尤銘的頭發都了,他說道:“別擔心,這是不義之財,他掙得越多,倒霉得就越快。”
尤銘正要說話,他的肩膀上忽然傳出聲氣的聲音:“我詛咒他了!詛咒他拉肚子來不及子!”
尤銘:“……”
到底有沒有點新奇的詛咒?
尤銘低頭看著在自己肩膀上的邪靈,問道:“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邪靈十分誠實:“我察覺到有危險就找地方避難去了!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獨自度過難關,我時時刻刻都在為您祈福呢!”
尤銘:“……你祈福,有用嗎?”
邪靈祈福?
邪靈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乖巧道:“沒用。”
尤銘:“那你還祈福?”
邪靈一本正經:“這是心理安,我有聽人類說過的。”
尤銘:“安誰?”
邪靈:“安我自己呀!您沒事我才能回來繼續過好日子呀!”
尤銘角了:“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邪靈忽然不說話。
尤銘抬頭問江予安:“它怎麼了?忽然就傻了。”
江予安看向邪靈,邪靈的棉花糖一般的一抖一抖,語氣十分歡快,興高采烈道:“哎呀,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尤銘和江予安互看一眼。
邪靈幻化出兩條細細的手臂,叉著自己并不存在的腰,得意道:“可把我牛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08年我老家地震,我去廣場買水喝,一瓶礦泉水賣五塊……
我上當時只有五塊,是我的晚飯錢,家里只有我上有現金,一瓶水解一家人的……
替換結束了,晚上八點還是有6k更新,因為這一章更新算在昨天。
我的6k全勤讓我拼命碼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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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省城很快恢復了元氣, 因為沒有店鋪損, 也沒有人員傷亡, 所以恢復的很快,現在電視新聞都在報導這件事, 幾乎每個臺都在播,當然,還有很多因為這次地震離婚的,整個省城的離婚率忽然飆升, 搞得民政局苦不堪言,以前覺得人手太多, 現在還覺得民政局的人手太。
但是地震后通訊沒有斷,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就是最幸運的事了。
依舊可以聯網,可以電話通訊,和外界沒有隔絕開,高速路有幾段被泥石流擋了, 現在也已經恢復了通車。
附近的鄉鎮倒是塌了幾個屋子,但也不算是屋子, 因為本就是危房, 也沒人住, 塌了以后還有補,補都快跟拆遷費差不多了。
現在還有人扼腕嘆息自己家在城外怎麼沒有一直懶得拆的危房。
江父江母在地震發生的時候跟尤爸爸他們都在外地開會, 這次也是一起回來的,雖然知道尤銘有自己兒子護著,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由心驚膽戰。
回來的路上他們一直刷著新聞, 就害怕看到傷亡,好在新聞一直都在報喜,他們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回來之后的一周,省城就恢復了運轉,上班族們開始上班,開店鋪的重新開店,孩子們也怨聲載道的上學去了。
這次江父江母住到了尤家,兩家人像是好了一家,江母和尤媽媽近來包攬了廚房里的大小事務,搞得鄭阿姨都快沒地方站了,新來的那個小保姆周來娣也只能跟在鄭阿姨邊打打下手。
一家人吃過晚飯,尤銘就洗澡去了,他的房間有衛生間,就把房間騰出來給江爸爸他們住,免得他們夜里起夜不方便,尤銘就住到了一樓的客房。
長輩都回房間睡了,尤銘才只穿了條短去一樓衛生間洗澡,他材修長削瘦,一實,但并不夸張,鄭阿姨正好在收拾客廳,看尤銘出來還說:“你披件睡袍啊,這都快冬了,別冒了。”
尤銘笑道:“家里有中央空調,不冷,您才是,早點去睡吧,客廳又不,明天再收拾。”
鄭阿姨鼻孔出氣:“明天早上我要去買菜,今晚不收拾,到明中午都是的。”
尤銘:“不是還有小周嗎?”
鄭阿姨這輩子難得怪氣一次,撇著說:“指主干活,那我得去廟里燒高香,看老天爺聽不聽得到。”
鄭阿姨對周來娣的敵視一直沒有斷過。
但是尤銘主提出把周來娣辭退,鄭阿姨又不同意。
“那不是我比走嗎?要等出狐貍尾才行!”鄭阿姨認真道。
尤銘也沒辦法了,但是看周來娣手腳還算麻利,也沒有拿家里的東西,他也就沒說什麼。
尤銘去浴室泡澡,他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泡過,總覺得僵,躺進浴缸之后他就舒服多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假寐。
就在尤銘泡澡的快樂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周來娣的聲音。
“銘哥,浴室沒有沐浴了,要我給你拿進來嗎?”
尤銘想了想說:“你放在外面吧,我自己拿就行,你快去睡吧。”
周來娣又說:“銘哥,你上有水,出來拿要把地上打,我給你拿進去比較好。”
尤銘想到這會兒把地板打又要讓周來娣拖地,就把浴缸邊的簾子拉上:“你放到柜子上吧。”
按照尤銘的設想,周來娣把門打開,都不用進來,手就能把沐浴放到柜子上。
幾秒的時間就夠了。
但他聽見了開門聲,卻一直沒聽見關門聲。
“小周?”尤銘喊了一聲。
他聲音剛落,一道人影就出現在簾子外頭。
尤銘莫名其妙:“你放了沐浴就能出去了。”
周來娣就站在簾子前:“銘哥,我給你背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來娣什麼意思尤銘也明白清楚了,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不用,你出去。”
周來娣毫不氣餒,繼續說:“銘哥,你不要多想,我就是看你這段時間辛苦,想要幫你……”
尤銘:“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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