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將愿說完,嚴青站起來的時候下意識仰頭看了眼高約數米的巨大金像,可不等他仔細去看那金像莊嚴肅穆的眉眼,突然到一陣暈眩,暈眩只是一晃而過,嚴青以為自己起太急了這才覺有點暈,也沒當回事,緩了一會兒后轉就往外走去。
而他剛走出殿門的時候,就被一個小道士擋了去路:“居士還請留步。”
嚴青有些戒備的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小道士道:“我見居士雙腳虛浮,印堂發黑,帶氣,想來居士近來應當諸事不順,命犯劫數,不如隨我去偏殿,為居士做一番化解?”
要如果這里不是純觀的地盤,他怕被人給打出去,嚴青一定當場給表演一個白眼怎麼翻,能來這里上香拜神的,十有**都是諸事不順想要找個心理安,雙腳虛浮是他剛才低糖,至于應堂發黑,這都了騙子騙人的基本口號了,他要是會上當那才是有鬼了。
于是嚴青毫不客氣的帶著假笑道:“我最近諸事順的,就是因為太順了,所以才來還個愿,我想小師傅一定是看錯了,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嚴青說完轉就走,徒留那個小道士站在原地滿心疑,他明明看對方應堂發黑,周氣息冷,不是鬼纏就是走背運,怎麼會諸事順利呢?果然師兄說得對,他恐怕學藝不,只能看個淺顯表面,哎,還是努力好好繼續背書吧。
而回去路上的嚴青總算是知道什麼諸事不順,這純觀香客云集,門口最不缺的就是等著生意上門的司機,但偏偏,在嚴青慢人一步,有個中年婦坐上了門口最后一輛等待的車,害得嚴青又多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好不容易上了車,那車居然路上拋錨了,而拋錨的地方在三環上,那一帶雖然不算多麼人跡罕至的,但的確有些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他看著司機來拖車的,司機也跟著拖車的一起走了,只能默默等在原地,看能不能攔到一輛車,結果還沒等十分鐘,艷高照的天氣突然下起了雨,無語的看著這場太雨,嚴青淋的像個落湯。
這時候他要是將面子放一放,電話讓助理來接,或許還沒這麼慘,但他經常用的豪車已經被祁文翰的人帶走了,讓助理來接,那助理肯定是坐的士來的,這讓他覺得在助理面前有些丟臉,自家事自己知道,平時他那麼趾高氣昂的,甚至不是沒有嫌棄過名牌大學畢業的助理還不是一樣要他老板拿他薪水這種事,現在自己這麼狼狽,再丟臉也不能丟到曾經被自己嫌棄過的人面前,助理也不行!嚴青寧可找個建筑稍微躲一躲雨。
結果這一躲雨,他在一層地下小廣場看到練習生正式開拍的錄制,嚴青滿心無語,這開拍的時間改了不說,這錄制還偏偏被他撞到了,雖然他早就做好了這次機會把握不住的可能,但真的確定這一點時,他心里還是不好的,看看下面開拍的那些人,長得沒他好看,材也沒他好,不是矮了就是瘦的像個麻桿,臉上的起碼有一斤厚,可是這樣的人,要麼家里有錢,要麼家里有關系,那什麼練習生海選本都是放屁,最后被選上來的早就是定好的,要不然憑借海選,他怎麼也能混個前十,都是資本家的套路。
心里越是憤憤不平,嚴青周的黑氣越發濃郁,原本沾染了一香火氣,那個一直跟著他的魂暫時不敢靠的太近,但因為嚴青自的暗緒,將本就殘留不多的香火氣一掃而空,那一抹魂又再次了上來。
溫然再見到嚴青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后的事了,那時的嚴青正跟在一個富商邊,不是溫然人攻擊,而是那富商長得真的有礙觀瞻,個子矮,酒糟鼻,秧臉,這些外在的是先天因素,就算長得像個蛤蟆那也不是別人攻擊他的理由,關鍵是他丑而不自知,穿的花里胡哨的也就算了,一雙渾濁的雙眼流里流氣的滿場飛,看到穿低禮服的人就盯著不了,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往別人部瞄,甚至不時出一抹||笑|,簡直男通吃,尤其是見到他的時候,那一雙瞇瞇眼簡直跟放了一樣,腳下還快步朝他走來。
不過還不等這個富商靠近他,就被一旁的人給攔住了,攔住他的人大概很清楚他是個什麼德行,低聲警告道:“老劉,可別做糊涂事。”
被稱為老劉的富商能夠發家至此,還是有點腦子的,被人一點就清醒了,只是眼神還是忍不住朝溫然那邊流連了幾分,上忍不住試探道:“這小帥哥很面生啊。”
攔住他的人笑了笑:“祁氏老總的人,很出席一些公眾場合,聽說不喜歡與人寒暄,自然面生。”
老劉聽了這話,這才徹底歇了心思,祁氏老總,別說老總了,就是老總邊的書助理他都未必惹得起,可那小子實在是太好看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覺哪哪兒都長在他心上一樣,勾的他邪火直冒的。
這個老劉雖然是苦日子過來的,但當初的日子太苦,以至于有了錢之后人也跟著飄了,但他的飄是在能力范圍,像那些不能招惹的人,他從來沒有認不清自的去招惹,所以哪怕他再橫行無忌的,也只是在他劃定的安全范圍,而此時他后的嚴青,顯然就是范圍的存在了。
一個想紅卻沒錢,還結著他要資源,明明該有自知之明,不過是爛泥里的蝦,卻偏偏以為自己是仰著高傲頭顱的白天鵝,求著他的時候都藏不住眼里的輕蔑傲氣,老劉最喜歡這種小年輕了,打斷這種人的傲骨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于是一把拉扯過后的嚴青進了衛生間|瀉|火,正好教教他什麼是自知之明。
第254章
被拉進衛生間的那一瞬間, 嚴青是絕的,可是他需要機會,需要一個能出人頭地的機會,而不是像個喪家犬一樣被人從溫暖的屋子里驅趕出來。
他之前住的那套房子是祁文翰送給他的, 當時他跟祁文翰的很好, 打的正是火熱的時候, 為了方便有個穩定的住所, 祁文翰就將這套不大也不算小的房子給他了,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一番|云|雨|后, 祁文翰從一旁的床頭柜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他,說這房子歸他了。
那時候的他還心高氣傲著, 盡管食住行都是祁文翰提供的,但在他心里,他們是正常往狀態,彼此的關系建立是在基礎上, 并非金錢, 所以在那個時間卡點上,祁文翰的舉無疑是在往他的自尊心上, 氣得他鑰匙一甩,扭過子就不搭理祁文翰了,祁文翰哄了好久才把他哄高興。
這事之后他總不至于第二天就急吼吼的去搞什麼產權變更, 更何況祁文翰那樣的家庭, 這一套房子本算不得什麼, 甚至還沒他一塊手表貴,他要是太當回事了,總覺得顯得自己眼皮子淺了, 于是打算等以后再說,結果這個以后就是因為沒有去做產權變更,因為是口頭贈予沒有任何書面文字形式的轉讓,讓祁文翰的助理幫他理國資產的時候,一并將這套房子給理了,于是他被趕了出來,拖著好幾個行李箱在路邊連一輛車都攔不到。
偏偏這時候,之前在經紀公司遇到過的,還曾經發生過口角的一個練習生從保姆車上下來,見到他站在路邊,盡管什麼都沒說,但那鄙夷嘲諷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因為節目開播,已經小有的那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與他而過。
練習生的人選在節目籌備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一共三十個唱跳俱佳外形不錯的男生,從中選出三個團出道,這選擇的過程中就是積攢人氣和資本,原本當初定了好人,但嚴青想要借助這個平臺出道,不說團吧,至能有個姓名以及基礎,后面再讓祁文翰給他找點資源,以他的長相想要紅并不難。所以他當時如果要帶資進組,那原定的三十人中勢必就有一個會被下去。
而嚴青在路邊遇到的那個,就是當初差點被他下去的那人,當時他們在經紀公司也有過一面之緣,只是那時候的嚴青后有祁文翰的資金扶持,而那個被即將下去的人盡管也是有后臺,但也只是個小富商,哪里拼的過祁家,那時候嚴青早就將這個名額視為囊中之了,自然不會將那個小練習生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