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麟說著,目灼灼的看著祁云敬:“原本就差一步就能功的事, 被你家那位小天師給毀了, 現在我拿你來彌補,很公平。”
祁云敬:“亡靈游戲不可能是你一個人的手筆,你的同伙是誰?”他若能力真這般強大到如同神祗一般無所不能,那現在就不會這麼費心費力的找寄了。
韓玉麟略有些奇怪的看著祁云敬:“你們這麼執著于亡靈游戲做什麼?那不過是一道世前的開胃菜而已, 只是給了一部分人提前適應新世界的過程,今后的人們將不懼死亡,無需面對分離,再不必到權勢的迫,自的力量將決定一切,這種超乎常人的能力不再只是被一小部分人擁有,得到的人越多,所能掌控的越多,再也無需去做什麼國家什麼政府的走狗,這樣不好嗎?”
韓玉麟說著,似乎很滿意自己所構建出來的新世界:“你能重新找回親人,找回人,找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即便他們已經不再是活人,卻依舊能永遠的陪伴在你邊,多好啊。”
祁云敬:“那你呢?當新世界唯一的神?”
韓玉麟笑,尤其是看著天上那兩月逐漸重疊,只要大陣一開啟,便誰也不能再阻擋他了。諸神隕落,新的神位,本就有能者居之,如今的人們沒有信仰,那他就給他們創建一個信仰!
祁云敬無法理解這種人的思想和行為,就像溫然說的,他要是能理解,那豈不是跟瘋子一個思維了,想到溫然,祁云敬眉頭微皺,他以為自己有能力給溫然遮風擋雨,到頭來,還是將溫然給拖累住了。
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韓玉麟袍輕輕一揮,就將那只利箭輕而易舉的撇開了。
看著從山林里走出來的人,一行十人,一個都不,九個高階天師,一個僵尸,韓玉麟掃了那僵尸一眼,嗤笑了一聲:“真是個分不清陣營的家伙,竟然與人類為伍。”
小乖忍不住上前:“你把陶典抓到哪里去了!”
韓玉麟沒有理會這個分不清陣營的僵尸,而是將目看向溫然:“又見面了,溫天師。”
溫然嫌棄的看著他:“一黑,還遮了半張臉,你誰啊,丑的見不得人嗎?”
祁云敬抿笑,他家溫然真的是,總能一句話將所有的氣氛破壞的的。
在韓玉麟怒的時候,其他天師發現了不公會那些失蹤的天師,此刻正在下面跪著,口還有一扎進了里的紅繩。小乖顧不得這個黑袍神經病,滿場去找他的陶典,就在祭臺的背后,小乖找到了陶典,看著陶典的口也扎了一紅繩,下意識就想要將紅繩給拉扯下來,卻被慕震給攔住了:“別做傻事,你這一拉他就沒命了!”
小乖著陶典的名字,企圖將他喚醒,但陶典就像是失了魂了一樣,雙眼睜著,卻無比呆滯。
小乖慌了,他不敢陶典,生怕自己不懂狀況的來反而害了陶典。
祁云敬道:“他是韓家那個鬼王,也是我們曾經遇到過的瞿若通,亡靈游戲就是他一手策劃。”
幾個天師聞言相視一眼,立即催自法,企圖將這個幕后黑手給抓到。
溫然轉直接跳上祭臺,看到這祭壇,溫然就瞬間明白了這個瞿若通的目的,九世功德是規避天道最好的保|護|傘,這鬼王恐怕本就撐不了多久,急于尋求一個新生的機會,但到了鬼王這一級別的,本就沒有回之路可以走,要麼像諸神隕落那樣隕滅,要麼就是尋找一個新的寄,否則他的下場只有魂飛魄散。
祁云敬不知道這一次是否還能安然無恙的出去,他直覺很難,對方籌謀了上百年,對付起來自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看到直接朝他跑來的溫然,祁云敬道:“如果最后無路可走,那就殺了我,我死了,他所有的計劃自然落空。”
溫然輕嘖了一聲:“你這是拿了哪個舍生取義的劇本?放心吧,我罩著的人,誰也別想。”
溫然沒有貿然去拉扯捆綁住祁云敬的繩子,那本就不是普通繩子,而是鬼王魂力凝結出來的,也就是說,這鬼王不死,本沒辦法幫祁云敬掙束縛。
在溫然思索著對策的時候,祁云敬還在一旁不嫌的說道:“溫然,如果這次能劫后余生,我們就結婚吧,這一次我們會有盛大的婚禮。”
溫然橫了他一眼:“閉吧你,我接你的追求了麼,還結婚,做什麼白日夢呢。”
祁云敬還準備裝可憐的再努力努力,就被溫然不耐煩的打斷:“你給我安靜!再廢話一句,出去就沒收你工資卡!”
祁云敬聞言一笑:“不用沒收,都是你的。”
幾個正在跟韓玉麟纏斗的天師很想大喊一聲,有那個調|的力,能不能來幫個忙!
溫然自然是沒時間去幫忙,眼看著天上的月即將重疊,溫然立刻站在祭臺上結陣。
韓玉麟一邊像是逗貓一樣應付著這幾個所謂的高階天師,一邊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不如從現在就歸攏于我,以你的能力天賦,今后定然也是人上之人。”
溫然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鬼王不滅,他的確沒辦法救出祁云敬,但他也沒必要救啊,這鬼王的目的不就是借著雙月的力量,企圖占據,甚至吞噬祁云敬的魂魄,這就好像一輛自行車被人鎖住,但鑰匙在別人手里他打不開,打不開那就不打,他再多加幾把鎖,讓別人也開不了!
見到溫然結陣的時候,韓玉麟心中冷笑,覺得對方有些不自量力,年人總是滿心驕傲的看不清自己。等他意識到溫然的目的時,韓玉麟這才變了臉,一強大的氣場之力發開來,將幾個圍攻他的天師差點沒掀翻在地。
韓玉麟猛地朝著祭臺飛過去,距離他最近的兩個天師見狀,幾乎是飛撲過去阻擋,韓玉麟能看出溫然的目的,其他的天師自然也能,就憑剛才手的那一兩下,他們就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凝結了所有人的力量,他們也斗不過這個鬼王,畢竟是活了不知道多年的鬼王,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底牌,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破壞鬼王一直等待的時機,只要錯過了雙月疊的那一瞬,壞了鬼王的計劃,那他們就贏了。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也要給溫然爭取時間。
去路被擋,韓玉麟直接暴怒,周的氣暴漲,平地起風,下方陣壇的遮蔽幻陣,那蔽人形的木鬼樹瞬間化作一的氣被韓玉麟吸,了遮蔽,下面大陣的況便一目了然了,目之所及之皆是人頭,一眼甚至看不到盡頭,每個人口都扎著紅繩,而隨著幻陣的消失,紅繩也在逐漸變黑,每個人所跪的腳下開始漫出一灘灘的鮮,那些逐漸填滿凹槽,隨著鮮的流,逐漸在凹槽匯聚,當所有凹槽集滿鮮,一齊匯祭臺時,恐怕就是無力回天之時。
一直守著陶典的小乖見陶典的口也在被鮮的時候,瞬間便紅了眼,所有的克制在這一瞬間全都煙消云散,猛地暴漲,原本正在被韓玉麟吸收的氣,也頃刻間轉換了方向,全都被小乖吸收了過來。
異變突生,韓玉麟神一斂,立刻催力,試圖搶回屬于自己的力量,但不斷吸收氣的小乖本不給他半點機會,過多的氣讓他整個人仿佛被要被撐,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承不住時,忍不住揚天長吼,這一聲吼,讓幾個剛爬起來的天師再次承不住倒地,就連溫然都被吼的口一悶,不過他也僅僅只是停滯了瞬間,就立刻運氣抵擋,手上的結印半點不停,一套又一套的往祁云敬上疊加,想要搶占祁云敬的,先破了他的防護再說!
被陶典鮮刺激到瞬間失去理智的小乖,如猛一般猛地撲向韓玉麟,韓玉麟雖然是魂,但小乖本也不是活人,屬于僵尸的力量徹底覺醒后,在韓玉麟避閃不及的瞬間,生生將他的肩膀咬出一個撕裂口。
小乖的份是瞞不住了,這麼顯而易見的尸化,在場的幾個天師哪怕是個瞎子也能聞出味道,但他們也來不及多想,此刻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對付鬼王,以及救出所有被鬼王封印在此,企圖以鮮激活陣法的無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