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敬道:“那你為什麼一開始就對我態度不友好?我這一氣,這麼大一個好人,難道不應該態度更親近一點嗎?”
溫然道:“我什麼時候對你態度不友好了?哪次被你撞見宵夜我沒邀請你?是你自己不吃好吧。”
祁云敬笑了笑:“虛假客套算友好?”
溫然頓時不滿祁云敬這種說法了:“這一開始咱們也只能算是合約關系,我不對你商業客套你還想怎麼樣,看在你是我金主份上,對你噓寒問暖,投懷送抱?”
前面的司機差點手抖沒開穩車,果然距離老板最近的人最危險,他好像知道的有點太多了。
祁云敬了下:“這也不是不可以。”
溫然翻了個白眼,這人啊,說白了就是欠,小說里原主不就是各種噓寒問暖投懷送抱,下場呢,一無所有,多慘吶,現在倒是嫌棄他沒噓寒問暖投懷送抱了,真那樣了,還不知道現在變咋樣了。
兩人一路上說著讓司機各種險些翻車的話,到了常家公寓樓下的時候,上都開始冒虛汗了,這一路車開的,比加強鍛煉還累。
常北家住的是高級公寓,大平層,獨層獨戶,三百多平面積的房子,裝修的比較帶了點冷調質的現代風,據說是因為他兒子喜歡這種高雅質的風格,所以他特意放棄了最喜歡的中式紅木風,裝修了他兒子喜歡的樣子。
至于妻子,在五年前就病逝了,再有錢也低擋不住病魔的侵蝕,從妻子去世后,兒子就了他命里的全部,他也不止一次慶幸,自己后來選擇了互聯網,他兒子也喜歡搞這些東西,所以對于繼承家業這種事,他們家并沒有什麼分歧,隨著兒子對公司越來越上手,常北就等著兒子找朋友娶媳婦,他還早早的買好了樓下一層,以后他這個公公就不跟兒媳婦住一起了,免得人家小兩口不自在,滿心等著含飴弄孫的常北,怎麼都沒想到,兒子竟然會撞邪。
這段時間他真的是熬白了頭發,他就這一個兒子,從小寶貝疙瘩一樣長大,關鍵是還沒長歪,英俊帥氣又溫文有禮,哪哪兒都比常人優秀,怎麼看怎麼稀罕,也不知怎麼就遇到這種事了。
從祁云敬和溫然一進門,常北就恨不得拉著祁云敬的手說個不停,因為跟祁老爺子有過集,也算是看著祁云敬在充滿了財狼虎豹的祁氏集團長起來的,所以不免有點將祁云敬當做了晚輩看待,溫然什麼都還沒問呢,常北就將所有的異常都說了,估計對找來理問題的天師說過不止一次,所以流利練的很。
見常北都快要拉著祁云敬的手抹淚了,溫然連忙道:“我先看看您兒子吧,的況也要親自看過才能知道。”
這個常北,運勢不錯,命中帶財,天生厚福的命,所以能趨吉避兇。上為人直爽,雖然有些過于不拘小節,但沒什麼心眼。周的氣運中白里帶了點灰,觀他面相的氣,子嗣宮帶了點煞,有亡子的征兆,可這煞氣中,又含了一紅,這點紅跟常北這人的運勢和,倒是有點矛盾了。
常北的兒子常安,從名字就能看出,這老爹從小就只希他兒子平平安安,不需要有什麼大作為,見他對兒子張的勁兒,估計真的是當寶一樣的溺。
溫然進到房間的時候,常安被捆手捆腳的躺在床上,面灰白,材消瘦,雙頰凹,眼下一片青黑,捆住他的好像還是特意定做的棉條,屋的溫度適宜,窗戶微微開著讓屋的空氣流通,床的一側坐著兩個像是保鏢一樣的人,好像時刻防著常安突然發狂一樣。
常北道:“之前請來了幾個大師,有的胡搞一通,什麼效果都沒有,有些還是有點本事的,就這個陳大師,每次驅邪完,我兒子都會安靜兩三天,但陳大師說,我兒子的那個,是共生關系,不好驅除,說有可能當年他媽媽懷的是雙胎,已經有了靈了,但不知道怎麼在肚子里被吸收了,于是我兒子現在是一雙魂。”
溫然道:“這些大師,您是從哪里請來的?”
常北連忙道:“從港城花重金請來的,這不是咱們陸這邊都不太相信這些東西了嗎,他們那邊還保留了一點這種民俗傳統,我就請了幾個比較有名的,結果還是這樣。”
請溫然來,常北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雖然兒子中邪后,他實在是無心工作,也沒時間去理會外界那些事,但他的助理知道老板家的況,連去港城都是助理出面的,見到網上溫然之前的那些熱搜,又想著這人是祁云敬的人,總不至于是個虛假的騙子,這才告訴常北,常北也算是實在沒辦法了,而且他知道祁老爺子當初對這方面有多麼迷信,萬一人家真的是有真本事呢,于是哪怕因為兒子的事已經心力瘁了,那天他還是去了商會,就為了跟祁云敬面,提一提這事。
溫然道:“他的里的確有雙魂,但不是什麼吸收了雙胞胎,嬰兒只有在即將出生的那一刻,才會生靈,能被吸收的,只有胚胎。”
常北聽到溫然這話,連忙道:“那這事要怎麼辦?不是雙胞胎的魂,難道是我兒子不小心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嗎?溫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兒子還這麼年輕,他心地也很善良的,我雖然驕縱他,但從小他就懂事聽話,也很樂于助人...”
一見常北說起來就要沒完了,溫然打斷道:“想要救您兒子,就要問您,三十年前,是否做過什麼虧心事?”
常北一愣,三十年,這個時間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一刺,因為那一年他兒子出生,也是那一年,他最好的兄弟被埋在了礦下。
常北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三十年前的確發生了一些讓我至今都無法介懷的事,但我敢指天發誓,我從未做過任何愧對良心的事,我要是說了慌,就讓我跟我兒子一起不得好死!”
關于問心無愧這一點,常北敢拿他自己,以及他最的兒子來發誓,足以證明他真的是坦坦。
溫然道:“太遠的我們暫時放一邊,先來解決最近的,三個月前,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令您印象深刻的事?”
聽到這話,常北先是疑,但隨即面上一紅,甚至還有幾分無面對的惱,畢竟無論是年紀上,還是祁云敬喊他一聲常叔的稱呼上,在他心里,對方就是需要被關懷照看的晚輩,哪怕他的人是個很厲害的大師,但多還是帶了一點晚輩環,這被問及這種私事,常北自然有點不好意思。
但為了解決兒子上的問題,他還是照實道:“就那天跟人談生意,喝的有點多,我在外面一直都很節制的,可能是那天幾個朋友間聊的太投緣,一時上了頭,就喝大了,等醒了后,我邊躺了個人,可對方也是拿錢辦事的,是幾個下面求人辦事的人特意安排的,我也給了足夠的錢,算,算是兩清的那種。”
溫然道:“您覺得是兩清,如果我沒看錯,您的第二個孩子如今都快在人家肚子里滿三個月了。”
第213章
溫然的話讓屋里的眾人都有些傻眼, 就連一直充當工人的保鏢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常北,他們這些保鏢也是跟著老板有些年頭的,老板是個什麼樣的為人他們很清楚, 不說對亡妻有多忠貞不渝吧, 但絕對不是隨便在外面來的人, 而且老板有多在乎這個兒子他們清楚的很, 絕對干不出這大兒子都二十|八|九|歲了,再造個小的出來添堵的事。
所以兩個保鏢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老板似乎被人算計了。
不說他們,就連常北自己都下意識這麼想了,想到那天的酒局, 以及現在依然保持著聯系的幾個合伙人, 他的臉都難看了幾分。
祁云敬道:“常安的這況, 跟那個人有關?”
溫然道:“是不是直接關系不知道,但肯定是有間接關系的。”
想著剛才溫然問的事,祁云敬看了眼常北道:“那你剛剛問三十年前的事是?”
常北聞言也按捺住心里的怒火, 一同看向溫然。
溫然道:“這麼說吧,三十年前的事是源,三個月前的事是點燃源的導火索。就好比有一種人一直在倒霉,但也只是倒霉,但別人不知道他這種倒霉質,帶著不傷及人命的算計下咒, 想讓這人走走霉運, 結果直接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