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安置了小鬼之后,溫然看了眼那幅畫,然后給徐騫打了個電話。
徐騫剛抓回一個嫌疑犯,給人在審問,就接到了溫然的電話,看到手機來電顯示就笑了:“我在想你是找我吃火鍋呢,還是有案子了。”
溫然聞言一笑:“你猜?”
徐騫:“我猜啊,火鍋想吃,也有案子。”
溫然:“這麼聰明,那你有空沒啊,我在寢室。”
徐騫看了眼時間:“半小時,有什麼想吃的,我順路買過來。”
溫然:“不用。”
徐騫掛了電話,跟隊員打了個招呼,拿起外套就走了,雖然溫然說不用,但徐騫還是就近去便利店轉了一圈,買了點零食,他發現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吃著零食上著網,尤其是一些什麼爪啊,干啊,就連溫然這位小天師都不例外。
等到了溫然的寢室,火鍋都已經煮開了,溫然一見他就笑:“你在我這兒裝了監控吧,時間卡的這麼好。”
徐騫看了眼房間里另外有點空的三張床:“以后你就一個人住寢室了?學校還會安排別的室友來嗎?”
溫然道:“寢室他們又沒退,偶爾還是會回來上課的,不過也就住這段時間了,等我房子裝修好了,我就出去住。”
徐騫點頭:“出去住也好,到時候跟我發個消息,我來幫你搬東西。”
溫然也不跟他客氣:“好啊。”
徐騫一邊吃著一邊問:“這次有什麼案子?”
溫然朝著地上靠在柜子擺著的畫看了一眼:“這幅畫,上面是刺繡,你帶回去檢驗一下,我沒那麼多細致的工,你把刺繡一點點剪開了就知道了,買畫的地址我稍后發給你,害人應該是個小孩,這小鬼我現在收著了,等能問出什麼來,我再找你。”
徐騫一聽害人是小孩,頓時面沉了沉。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將畫給破開,那刺繡繡的十分細,一不小心就會將畫紙給勾破,所以想要破開所有的刺繡,工程還不小。
徐騫的隊員跟著徐騫折騰了半宿,等所有的繡線都被清理開之后,眾人都愣住了,原本鮮亮奪目的向日葵,原畫紙上,是大片大片的跡。
第56章
經過化驗, 那張畫紙上的跡是屬于同一個人的,但是誰還需要調查,這要如果不是溫然, 誰能知道, 在那樣致的刺繡下, 藏匿的竟是如此刺目的紅。
徐騫找到那家店的時候, 店長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那天過來找事說畫里面鬧鬼的男的真的死了,沒想到雖然不是那人死了, 但還是那幅畫鬧出的問題,頓時頭大道:“這畫是別人二次捐贈的,這畫原本是安心家園的小朋友義賣作品,當時被一個張姓老板買走了,不過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星期吧,那個張姓老板就把畫拿過來,說捐贈, 賣的錢直接捐給安心家園,這才放在我這里義賣, 這畫從頭到尾都跟我沒關系。”
徐騫打量完整家點后道:“跟你有沒有關系我們會調查, 現在你只需要配合將你所知道的事告訴我們就行了,如果你話中有什麼瞞,你將為你的言行全權負責, 所以想好了再說。”
那老板著實冤枉, 他因為就住在安心家園附近,得知這個聾啞兒學校是慈善的私立學校,加上他也經常見到聾啞學校的院長帶著一幫先天或者后天殘疾的孩子出來做義務勞,在社區里撿拾垃圾, 慢慢的也算是了解的越來越多,所以平時也會買一些益智類的玩之類的,捐贈給學校,有時候學校開展的慈善義賣,也會去參與一下。
那個張姓老板就是他當時在參加義賣的時候認識的,張姓老板是開畫廊的,聽說家里有個先天耳聾的侄兒,所以對這方面比較關注,當時禮貌的跟他換了一下名片,而他本來就是開私家店,各種小擺件,各種大畫架都囊括了,想著認識一些開畫廊的,以后進貨的渠道又多了一個,這才際上。
沒想到后來那個張姓老板主找到他,說要將那畫寄賣,所賣的錢直接捐贈:“我當時還有點奇怪,這開畫廊的賣這種刺繡大畫不是比在我這邊寄賣更方便嗎,張老板當時是說好像要閉店整修之類的,反正放我這里也不礙事,又沒要錢,我就收了。”
徐騫看了眼旁邊的記錄員記錄下來的口供,遞給老板:“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或者,沒有的話簽個名。”
老板拿著筆簽了名,又將那個張姓老板的名片給了警察,順帶提了一句曾經有個顧客說這畫不干凈的事,他是生怕麻煩惹上,將知道的幾乎全說了。
不用說徐騫也知道這老板說的人是誰,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讓他不要封建迷信,并沒有將這老板后來說的話記錄在案就帶著人走了。
通過名片,徐騫找到了第一個買畫的老板,那畫廊老板姓張,名泉,年輕,不到三十歲,在藝街開了個畫廊,徐騫去的時候畫廊確實閉店了,但并不是在整修,而是在出售。
看著徐騫出示警證的時候,張泉還沒鬧明白什麼事,直到徐騫問那幅向日葵的時候,張泉直接變了臉。
別說張泉臉變得毫不掩飾,就算是掩飾了,估計也逃不出徐騫這種老刑警的眼睛,徐騫眼睛一瞇,看著張泉道:“現在我們在那幅畫上發現了跡,你是這畫的第一個買家,所以還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張泉愣了愣,滿臉詫異:“跡?我把那幅畫給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本沒有什麼跡。”
徐騫道:“跡是在原畫上,上面覆蓋了一層刺繡。”
張泉連忙道:“那這更不關我的事了,我買下那幅畫的時候,它就是個完整品,這畫不是我畫的,也不是我繡的。”
徐騫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將那畫轉手?”
張泉眼神有些游移,語氣明顯張了一些:“我這畫廊不經營了,所以畫廊里的畫都要出手,不只是那一幅畫。”
徐騫:“關于那幅畫,你知道多,那畫是誰畫的,刺繡是誰繡的?”
張泉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就是做了個慈善買下那幅畫,那畫是安心家園辦的慈善義賣,你們想要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去找安心家園。”
徐騫雙眸銳利的盯著他:“你要知道,對警察說謊,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如果瞞或者謊報,耽誤了我們的辦案,我們可以追責的。”
張泉很明顯就是個普通小老百姓,從未跟警察打過道,本來最近事一大堆就讓人特別恍惚,現在又被警察這麼一說,臉頓時又是一變。
這模樣一看就是有事瞞。
跟著徐騫一起來的隊員手在桌上敲了兩下:“是不是要我們把你帶回警局慢慢問,你才說實話?”
張泉連忙道:“不是我不說實話,是我說了,本沒人信。”
小警員也算是跟了徐騫長時間的,自從前段時間的人皮案之后,他們家頭也算是接了一些靈異事件,而且這幅畫的事,從頭到尾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直接道:“沒人信?畫中有鬼所以你才要送走嗎?”
張泉頓時激道:“是真的!那畫真的鬧鬼!”
見兩個警察沒有將他當瘋子一樣責罵,甚至還認真在聽的模樣,張泉也放松了不,慢慢將他買下畫之后的事給說了出來。
他知道那幅畫的作者是誰,因為那個小葵的男孩是他侄兒的好朋友,他侄兒先天弱聽,因為家長的疏忽,從小就是給保姆帶,所以發現的比較晚,快三歲都還不會開口說話,只會發出一些簡單的嗯嗯啊啊和哭鬧,這才送到醫院去檢查,結果先天弱聽。
先天弱聽并不是完全聽不見,經過手,佩戴助聽,也是可以慢慢恢復到正常人的生活,但恢復的過程中,總歸跟一般的小朋友不太一樣,因此從小就沒什麼玩伴,直到侄兒去了安心家園。
那個小葵的男孩是個很的小孩,雖然聽不見也不會說話,但整天都很開朗,見了誰都笑。
先天聾啞的孩子因為接不到外界的聲音,所以大部分的孩子都很敏的,會很抗拒接新的事,所以一開始,他侄兒在安心家園并沒有什麼朋友,跟他第一個朋友的,是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