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磊猛地一驚,整個人都||了,驚魂未定的從朋友上退出來,手里還一把拿起床頭的一個木頭擺件,小心的往門口探去。
他朋友被他這舉弄得發,裹著被子躲在床上往外看:“怎麼了?”
何磊卻僵愣在原地,原本上涌的氣也瞬間涼到了骨頭里,手里的木頭擺件都虛的快要拿不住了。
他剛剛非常確定,余里,有人從門口跑過。可問題是,他們的房門,一直都是關著的。
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何磊忙不迭的拉著朋友,直接從家里跑了出去,連夜開車去找酒店住。離開的兩人沒有看到,就在他們家天臺的欄桿上,一個瘦小的男孩蹲在上面,過欄桿的隙正看著他們。
到了酒店的何磊一直在自我暗示,剛剛看到的人影可能是幻覺,可是他又覺得自己看的很真切,只不過當這份真切換了個環境之后,他又朦朦朧朧的覺得好像又不那麼真實的。不過經過這麼一番驚嚇,睡肯定是睡不著了,于是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整個房間所有的燈都被開著,甚至還神經質的掉了電視電源線。
他朋友已經困的不行了,直接蒙著被子睡了。結果沒睡多久,就又被何磊給拉醒了,這一下泥人都有脾氣了:“你到底怎麼樣?你想做什麼?大半夜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
何磊比還委屈呢:“我想起來了一件事,就是那幅畫,向日葵那個,我買畫的時候有個人說,這畫不干凈。”
何磊的朋友滿臉無語的看著他:“然后呢?人家說了那畫不干凈,你還買?”
何磊更無語:“我這不是覺得那人有病嗎,搶畫搶不過我,就說這畫怎麼怎麼不好。”
這一下何磊的朋友算是聽出問題來了:“搶畫?也就是說,這畫是人家先看上的,你給搶來了?”
何磊沒吭聲,他朋友被他這作都氣笑了:“萬一人家是真的看出這畫有問題,想要買回去解決,以免被人買走害了人,結果你生生的搶過來了,要你各種幻覺幻聽都是真的,家里真有古怪的事發生,何磊,這就是你自己作的!”
何磊氣急,被朋友數落的沒了面子,直接將往床上一推:“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站誰邊兒啊?那要是這畫真有問題,那人還眼睜睜的看著我買走,他估計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安好心!”
何磊的朋友簡直被他這三觀給震驚了,平時這家伙有點霸道任也就算了,畢竟也不是完全不講理,就是從小被寵壞了慣了,但本不壞,結果今天,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男朋友的:“何磊,你問問你自己,你說的這話你在理嗎?我就問你,你買的時候人家勸過你沒,都跟你說了這畫不干凈,你還買,甚至還得意洋洋是吧?現在你憑什麼怪人家沒管?”
何磊煩躁的擺手:“好了好了,現在買都買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這事要怎麼解決?”
何磊朋友往床上一躺:“我怎麼知道怎麼解決,我又沒遇到過這種事,不然你明天去廟里,去道觀問問。”
當一整晚再無事發生,白天又給人足夠的安全,何磊開著車回到家,看著沒什麼異樣的家里,又看向墻上掛著的那幅畫,做完的害怕都好像消散了一樣,他想了想,不就是一幅畫嗎,說不定那些看到的聽到的只是因為自己太累了,所以產生了幻覺。不過經過那些事,他對這幅畫是再喜歡不起來了,于是干脆將畫給取下來,砸了外面的玻璃框,一把火將畫給燒了。
看著畫燒的干干凈凈,何磊總算是舒坦了,可是又不太敢在剛發生完事的家里一個人待,于是干脆出門,找狐朋狗友吃飯喝酒去了。晚上還特意去接了朋友下班,兩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等回到家,何磊差點犯心臟病給厥過去。
白天被他燒掉的畫,再次完完整整的掛在了墻上。
跟他一起回來的雯雯也頓時不太敢進屋了,看了眼臉煞白的男朋友:“你早上...真的把它給燒了?不會是你做夢覺得自己這麼做,就當真了吧?”
何磊連連后退,退出了自家大門,一臉白的跟鬼一樣:“我確定,我真燒了,你看我手上還有玻璃割破的痕跡,就是敲那個框子時敲的,你看!”
雯雯仔細看了看他的手,的確是有一道淺淺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割的,這一下,連都不敢進那個屋了:“那我們今天再去酒店住?”
何磊連忙拉著朋友:“快走!快點離開這里,這房子我也不要了,我明天就找人賣了它!”
兩人再次去了酒店,只不過這一次在酒店里,卻不是平安無事了,何磊坐在床上,突然覺手腕被什麼冰涼涼的東西了一下,他猛地一把推開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坐在他旁邊玩手機的雯雯被他嚇了一大跳:“怎麼了你?”
何磊著手腕:“剛剛有東西我!冰冰涼涼的!”
雯雯道:“你別一驚一乍的,可能是到冷被子了。”
何磊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被的地方,頓時驚嚇的發不出聲了。
雯雯看到他這異狀,也放下手機爬起來看了看,在何磊的手腕,有一條黑的痕跡,很確定,之前絕對沒有的!
這一下不止是何磊,就連雯雯都要被弄瘋了,一想到有鬼纏在男朋友上,都想要逃走了。
可何磊本就已經驚嚇異常,恨不能找一堆人來陪著,更別說讓朋友離開了,他死死抓著雯雯的手,慌的六神無主:“現在怎麼辦?它跟著我了,它跟我出來了!”
雯雯道:“你先別慌,我搜一下我們這里有沒有什麼比較有名的寺廟或者道觀。”
雯雯看了一圈道:“純觀很有名,但現在是不對外公開時間,我們明天一早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厲害師傅給你解決一下。”
何磊:“那,那今天晚上我們怎麼辦?”
雯雯道:“出去玩吧,去人多的地方,別呆在酒店了,你朋友不是很多,上一堆,去開個包廂唱一晚上。”
何磊覺得雯雯說的有道理,一邊拉著往外走,一邊打電話人。出事時可以依靠的哥們他一個沒有,但沒事時出來陪吃陪喝的酒友那是一大群,幾個電話下去,呼啦啦的一群人都來了。
這是何磊第一次到被人群包圍的安全。
也許是人多,當他晚上真的沒再出任何狀況,何磊也沒心玩,看著別人玩,自己干坐到天亮。雯雯倒是找了個角落睡了一夜,等天亮后,開車,跟何磊一起上了道觀。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想要找師傅,竟然還要排隊。
何磊已經被這詭異的事給弄瘋了,當下就暴躁了:“排到一個月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被鬼纏,隨時都可能會死啊!你們道觀怎麼這麼沒人啊!”
大概是這種急躁的人看多了,那小道士神不變道:“能來這里排隊解憂的,都是家中遇難,觀中的師父時間早就排不開了,您這邊遇到命之憂,那別人也同樣遇到了命之憂,可人家排隊了,若是像您這樣的況,您排隊了,好不容易等到有師父有時間了,結果遇到另一個同樣有命之憂的來隊,您愿意嗎?”
何磊氣紅了眼:“所以你們這是見死不救?!”
那小道士微微后退了一步:“不是見死不救,是觀中大師真的時間太滿了,不如您這邊請幾道符回去,看是否能鎮一下,我這邊給您先登記。”
雯雯怕何磊氣急敗壞之下得罪大師,連忙拉住暴躁的男朋友,跟著小道士去請了幾道符,也做了登記,還好好的賠禮道歉了一番,希有大師得空了,先替他們解決一下。
何磊從道觀下來的時候還一路罵罵咧咧,這群牛鼻子道士,一個個都是見死不救的混賬東西!
雯雯開著車,在一旁沒吭聲,等他罵夠了,這才開口道:“你說你之前買畫,那個人看出了畫的問題,如果我們找到那個人,是不是就有解決的辦法了?”
氣急敗壞的何磊頓時一愣,現在他們完全是走投無門,等道觀那邊排上他們,那真是骨灰都涼了,可是一想到要去找那天那個人,他滿心的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