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敬看向溫然,溫然道:“船長的婿,聯合副船長藏匿了一批食。”
如果他們這艘船真的不在原來的地方,即便有搜救的,恐怕也搜救不到兩千英里之外,而且這詭異的濃霧彌漫,說不定這一片早就變了幽靈地帶,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這艘船或許正于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船上這麼多人,為了活下去,食是最重要的,這藏匿食還不讓船長知道的行為,簡直不言而喻了。其次就是不知名的傳染病,現在發到了什麼程度,有多人得了,甚至死了多人,他們也完全不知道。
重重危機之下,還要去找這個鬼域里的那個祂,如果每一次的游戲都是這種況,那恐怕次次都是地獄模式。
幾個玩家隨著慌的人群跑了出來,慌無章的時候,看到黃瑞鋒在群里發甲板集合就自然而然的上去了。
可是別說上到甲板,在慌逃竄的人群中,他們想要出各自的樓層都不能,一個不小心甚至會被踩踏死。還是邱天在群里說,讓眾人不要急著集合,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避過這一波的混再說。
跟祁云敬他們一樣,依舊呆在房間里的游暢看到了邱天的話,笑了笑,這群人,也不是全都沒腦子的。
不知道踩踏死了多人,不知道流了多,當外面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游暢才在群里說了個地方大家先個頭。
等所有人都到了,就差溫然和祁云敬的時候,有人在群里問了他們在哪里。
溫然回道:“分開行,不用管我們。”
見到他們這麼說,其他的玩家臉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游暢,他可不想自己拼死累活的破關,卻給他人做嫁,要知道他集結這些玩家,是抱著替死的打算的。不過一想到那個祁云敬,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多有些發寒,于是那份怒恨也隨之消散了些,不來就不來吧,免得真要有什麼事發生,還讓他束手束腳了。
“他們不來,那我們就不必管他們,大家出來的時候都帶了食嗎?”
崔婷幾乎是立刻驚呼:“沒有!慌慌的,什麼都沒帶。”
游暢皺眉:“那就先不回房,船上這麼大,到都有食,我們先去收集一些食,再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惜他們的想法是好的,但早在他們被關在房間里的那幾天,所有的食都被船員給收攏到了一起,他們連一瓶水都沒找到,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跟著暴的游客一起行。
游客暴起來,船上的工作人員自然要去鎮,然而人數的懸殊對比之下,最終形了對持的局面,工作人員為一方,游客為一方。最先開始沖出來的大胡子外籍男士,直接當了領頭的,指揮著眾人先搶一批食過來再說。
整艘船的游客有好幾千人,這麼多人的沖混之下,也不知道被推搡的踩死了多個,反正所有樓層的地毯上全是跡,不人還躺在地上沒人管,直接生死不知。
溫然從群消息得知,幾個出了門的玩家混在了游客的隊伍,玩家們索不清如今的況,但據船上現有的信息來說,他們推斷,也許疫病的源頭,正是這個鬼域里的那個祂。
溫然看到他們群里的消息,忍不住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復雜了,我總覺得不會是那麼簡單。”
祁云敬沒回應他,自個兒站在窗邊看著霧氣翻騰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經過數天的時間發酵,那些原本還在潛伏期的染者也都發了出來,嚴重的已經開始咳,幾乎所有人都有一些咳嗽的癥狀。在沒有防護的況下,大批的人的接,導致染傳播的極快。
早對疫有所認知的船上工作人員一直穿著防護服,被染的倒是數。這也導致了原本兩方人數的懸殊被拉進了不,很多游客病倒,只有一些強壯的還能堅持。他們甚至還專門收拾出一層樓來,用來堆放死人,據說那一層樓,已經堆尸如山了。
溫然和祁云敬就是這時候離開的房間,他們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所看到的簡直就是一片人間煉獄。
很多人倒在走廊上,都出現了尸斑,地上墻上都是各種凝固的跡,一極其難聞的味道在船艙蔓延。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溫然整個倒一口氣。
就連祁云敬都怔愣了一會兒,他能想到外面的況很不好,但等到親眼所見的慘烈時,還是到震驚。
溫然看著幾乎可以說是滿地的尸,語氣發涼道:“如果這個鬼域是記憶衍生出的...”
祁云敬道:“十七年前,有一艘艾比倫號,在月彎海峽失聯,當時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搜索整個海域,連磁場最的三角峽都進去了,卻一無所獲,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當年失聯的艾比倫號究竟去了哪里。”
溫然轉頭看向祁云敬:“你之前怎麼沒說?”
祁云敬道:“我只是懷疑,一艘游的失聯,足以讓一家游公司破產,當初瓜分這家公司的,祁氏集團也有份,所以對于這件事,我也知道一些,但船上的設施,明顯是近年的,跟十七年前的時間不符。”
溫然道:“如果真是那一艘,那我們現在豈不是正在經歷當年失聯的真相?”這就有點刺激了。
溫然沒有在群里問那群玩家現在在哪里,直接放出了紙人去探路,等紙人回來后,溫然道:“還是跟我們之前查探的一樣,所有重癥得病的,都被關在了甲板頂層,游客占據了六樓以上,工作人員占據六樓以下,六樓堆滿了尸,相當于互不相犯的分水嶺,船上現有的食早就被兩幫人都瓜分了,目前正于僵持的局面。”
祁云敬道:“那個祂,你覺得是游客里的可能大,還是工作人員的可能大?”
溫然:“其他玩家不是混在游客中,想要找到疫病的源頭嗎,他們覺得第一個得病的人,很有可能是祂,那我們就下去,到工作人員那邊去。”
船上的電現在基本已經停了,所以只能走樓梯,如果走中間層,恐怕有些打眼,所以兩人找到了船尾的安全出口,只不過剛一走進去,溫然就定住了。
祁云敬也隨之戒備起來:“怎麼了?”
溫然看著四周泛黃破損嚴重甚至銹跡斑斑有著陳年老的墻面,微微退一步再看,卻是雖然臟布滿了跡,但一切都很新的樓梯,面一沉:“整艘船,都在逐漸被同化,當時間徹底重疊,我們怕是也出不去了。”
“你說,要是整個船被同化,徹底了幽靈船,那我將整艘船都給超度了,事會變什麼樣?”雖然這是個大工程,但也不是完全辦不到,這不邊還有個祁云敬嗎,那一功德,也是可以借個力的。
祁云敬走在前頭頭也不回道:“你可以試試。”
兩人正說在,突然跟一個手拿鋼推門進來的男人撞上了,那人沒有穿防護服,又在七八樓,估計是游客勢力中的人,那人見到溫然和祁云敬,也不知道什麼病,二話不說就舉著鋼朝他們兩人砸來。
祁云敬剛準備手,就被溫然給推開:“你讓讓別擋道!”
一推開祁云敬,溫然就開始念超度咒,結果這人竟然毫不影響,溫然見鋼直直的朝他敲來,速度極快的側一避,那鋼直接砸在了欄桿扶手上,發出了沉悶的一聲響。
溫然頓時臥槽了一聲:“竟然超度不了?!”一邊說著,一邊一手生生將那人手中的鋼抓住,另一手握拳,直接發揮了十的力,一拳打在了那人的眼窩上。
猛地一個吃痛,那人慘的手上一松,整個人也被那一拳的力道給退了幾步,溫然直接抓住鋼,朝著那人的頭上猛地一砸:“瑪蛋,超度不了你,砸暈你總行了吧!”
這腦門上挨了的那一下,當真是不死也殘,那男人暈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溫然皺眉:“所以不殺人,撕了他們活人的皮,就無法超度了嗎?”
溫然側頭看向祁云敬:“你要不要殺一個,讓我超度一下試試?”
祁云敬二話沒說,擼起袖子就走上前去,嚇的溫然一把拉住他:“誒誒誒冷靜冷靜,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