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這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接余家的時候,哪怕那個余宏斌是個慈善企業家,他也對他們家沒甚好, 他們家就不是個真正行善之家的氣場。
倒是康時, 不知道他是不是比較經歷這種涉及的事,明顯不小, 不過盡管如此,本中卻還是保持著一定理智的懷疑:“所以吳茉只是被你推出來拖延時間的掩護?”
說到吳茉, 周爽的神再次有了變化:“吳茉只是意外,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推誰出來拖延時間,大概在歐心里, 吳茉真的是個可能會對余夢璃不利的怪人吧, 不過當歐提到吳茉的時候, 我也的確有順水推舟的想法, 但我的目的并不是讓吳茉背鍋,而是希你們能真的查到些什麼,可惜, 當你們查到吳茉的家庭背景和生活軌跡完全不像是有條件接蠱蟲的, 竟然不查了。”
康時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爽笑了笑:“我說過, 余夢璃很會表面功夫,或許小時候還不太會掩飾,但隨著年齡增長,的掩飾功夫越來越深,初中的余夢璃還會忍不住炫耀一些兒時的‘功偉績’,現在的余夢璃是絕對不可能對外說那些話的,甚至為了維持自己完神的形象,還會做一些在別人看來,善良的像個天使一樣的事。”
“吳茉只是隨手展現善良大度的工而已,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余夢璃曾經幫過吳茉什麼,做了太多這種‘心地善良’的事了,要不然在學校里會名聲這麼好?只是沒想到吳茉是個記恩的,人家為博名聲的隨手一個好,吳茉記在了心里,為此甚至不惜以飼狼。”
康時:“以飼狼?”
周爽道:“我們學校的理老師是個變態,最喜歡吃學生的豆腐,但他聰明,很好的把握住了一個度,要不是因為我姐姐這事,我對這方面比較敏,我可能也未必會看出來,多生還覺得老師們的臉,拍拍腦袋,偶爾借著講題像是不經意的輕一下們的后背都是正常的,大概是這種沒有被人看出來的小作滋長了他的|,念頭到了余夢璃的上,有一天他讓余夢璃幫他送卷子到辦公室,余夢璃又不是理課代表,也不是什麼班干部,送卷子還真不需要來。
沒想到除了我之外,吳茉竟然也看出來了。這種班級的小明,可能從開學到現在都未必知道老師辦公室怎麼走的人,那天竟然主拿著書去找理老師問問題,不知道是因為壞了老師的好事,還是怎麼樣,那天之后,理老師經常將吳茉到辦公室講題,也許因為吳茉的不吭聲,加上吳茉家境不好,在學校里形單影只,后來發展到放學后還被留下來課外輔導。”
“我還記得那天余夢璃從辦公室出來,跟我們一起去上洗手間,然后在洗手間外見到了正從辦公室出來的吳茉,余夢璃還朝笑著說了一句,幸好有你,一副很激的樣子,歐問是怎麼回事,余夢璃只是說吳茉幫拿試卷,那之后吳茉在班上越來越明,以前下課還會上個洗手間,后來幾乎是坐在位子上一不,一到理課就臉蒼白嚇的發抖。”
康時只覺得口有一團火,這種人渣怎麼能為人師表:“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說?”
周爽用一種你真天真的眼神看著康時:“說,我能怎麼說?我也只是個學生,不是懂點蠱就無所不能想救誰就能救誰的。吳茉自己不站出來,就算是舉報也是要證據的,那個變態大概是知道了玩像吳茉這種明人的好,后來越來越變本加厲,而他也是我用蠱蟲練手的第一人。”
康時臉一變:“你殺了他?”
周爽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是殺人狂魔?路見不平就下蠱殺人?我只是讓他病的來不了學校而已,但那也只是暫時的,除了讓他偶爾病一病,又不能下死手,吳茉自己不立起來,誰都幫不了。”
“也不想想,余夢璃是個什麼家庭背景,真要吃虧了,人家企業老總的父親會放過他?余夢璃若真想幫,完全是一句話的事。可人家不樂意,甚至著,看吳茉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樣的付出,完全就是拿吳茉取樂而已,吳茉卻一直以為自己幫了而高興,這世上,怎麼總有這種傻子。”
周爽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一怒其不爭的憤怒。
康時沉片刻,道:“吳茉的事我們回去之后會再查一查,現在關于你和余家的恩怨我們需要解決。”
周爽頓時含著怒意和戒備的看著康時:“想要用我的給解蠱?你們想都不要想!反正你們不是找了個大師來,又要不了的命。”
康時道:“的確要不了余夢璃的命,但你以后呢,不上學了?不上學你以后拿什麼賺錢養你姐姐,給治病?”
周爽抿了抿:“從我第一次下蠱殺人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萬劫不復的準備,反正我就算死,也要將當初害了我姐姐的人一起拖下地獄!更何況,就算我愿意用給余夢璃解蠱,現在爸知道蠱是我下的,還會放過我?左右都是不會放過我,那還不如讓余夢璃狠狠付出代價來得好!”
康時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們涉,當初的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余夢璃有此一劫也是活該,只要最后沒有無法挽回,事并不是沒有轉機。”
周爽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媽會出國嗎?”
溫然微微瞇眼,隨即眼了然,康時卻是皺眉:“這跟這件事有關系?”
周爽冷笑了一聲:“怎麼沒有關系,我媽出國的資本,還是余家給的呢,你們以為余夢璃的爸爸是個什麼好東西?爸要真是個好人,會爛這樣?那筆錢,是給我媽的封口費,一起被人|販|子|拐走,一個遭了那樣殘暴的對待,另一個就算平平安安的救回來了,但只要事鬧大了,曝了,萬一有什麼流言蜚語呢,他不愿意自己的兒遭這種流言蜚語,所以直接花錢將事給了下去,所以所有的記錄上只有拐賣,關于我姐姐的事,半點都沒有提及,要不然后來那群禽落網之后,他們判刑的罪狀怎麼只有拐賣!”
康時道:“這只是你的猜測。”
周爽道:“是不是猜測你們自己心里也清楚!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你們走的,當然,以你們的能力想要帶我走的確很輕而易舉,但你們這次幫了余家,只要我不死,我早晚有一天會讓余家家破人亡,全都死絕!就算是死,我也會化作厲鬼,不把他們一家子拖下地獄,決不罷休!”
說這話的時候,周爽的表很決絕,本不用懷疑,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就沖連個師父都沒有,僅憑一只蠱蟲,一本流傳下來的手札,就能養出噬魂蠱那種東西,證明這丫頭的毅力遠超常人。
如果周爽是出于嫉妒的報復,那康時自然會強的帶走,可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如果強行帶走周爽,的確是助紂為了。看了眼旁邊無知無覺拿著畫筆胡涂的周大雙,花一樣的孩,卻了現在這番模樣。
僵住的康時轉頭朝溫然看去,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主意。
溫然往椅背上一靠:“我的任務是找人,現在人找到了,我的任務完了。”
康時忍不住抿:“那我要是強行帶走周爽,你也不管?”
溫然搖頭:“不管,就像說的,你帶走了,除非殺了,不對,應該是除非將打的魂飛魄散,不然余家欠們的,總會討回來,反正余家和,總歸是要破滅一個,這債啊,解不清的,只會越纏越。”
康時道:“這只是的一面之詞。”
溫然輕輕笑了笑:“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余夢璃的下場只是當初所作所為的代價,如果說的是假的,那麼以后,也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所以真的假的又怎麼樣,該付出代價的,一個都跑不了。”
康時還以為,溫然是個比較熱的人,雖然他跟溫然接的次數也不算多,但幾次接下來,溫然很好相,也不是那種格冷漠的,但現在,他覺得溫然并不像自己表面所見。可是他也反駁不了溫然,因為他說的這個理,還真是個理。只不過他們師父從小所教的是,能將星火掐滅在火苗里就不能任其生長,跟溫然的事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