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敬聞言也沒有出太多的表,直接看向為首的那人:“魯大師。”
溫然再次眨了一下眼睛,這個世界并沒有一款名為魯大師的電腦件,要不然的話,這位大師恐怕并不會太樂意別人這樣稱呼他。
魯大師收回看向哲的眼神,神凝重道:“被鬼纏的,應該就是這位了。”
哲站到了祁云敬邊,沉穩的朝著魯大師見禮,并沒有因為自己被鬼纏而有所慌,與昨天晚上試圖在溫然房間打地鋪的可憐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祁云敬道:“不知舍弟上的問題,大師可有解法?”
魯大師目微沉:“那魂不散之人,不知與令弟是何種關系?”
哲連忙道:“什麼關系都沒有!我本不認識!”
魯大師往他上看了一眼:“如此濃烈的氣,連你們這種大善之家都敢進,甚至毫不畏懼功德的庇護,要麼這厲鬼與你們家淵源頗深,要麼其道行高到可以無視這些。”
祁云敬道:“糾纏舍弟的那位,道行很高?”
魯大師再次沉沉的看了眼哲:“高,恐怕還是一只百年厲鬼。”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厲鬼的挑釁,在魯大師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客廳莫名起了一陣冷風,四周的窗簾都被掀了起來,屋本來適宜的溫度也似乎猛地降了幾度,哲甚至能非常明顯的覺到,一寒涼之氣在他的頭頂盤旋。
而那個一進來就喊頭疼的善單,更是連連往他師兄邊靠攏,臉蒼白的好像在承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
魯大師隨手在善單上一拍,原本看起來連呼吸都好像有些困難的善單,整個人頓時就放松了下來,神間也不那麼痛苦了,魯大師這才接著道:“如果遇到這種高道行的厲鬼,無法強行將其鎮度化,那就只能尋其源,解開執念,一旦執念消散,這鬼魂自然便會踏上它該去的路。”
哲道:“如果它的執念就是貪婪,或者天殘暴,無緣無故濫殺無辜,那該怎麼辦?”
魯大師道:“這種會禍害蒼生的厲鬼,一人理不了,那便集眾人之力來,我玄門雖式微,卻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魯大師說完頓了頓,看著哲道:“這厲鬼應該至有一百多年,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去過一些百年古宅或者過不尋常的古件?”
說到古宅,哲心頓時一突。
他的確去過古宅,但之前想破腦袋都沒往古宅上想的原因是,那座古宅就是個旅游景點,別說森了,每天接待數千個游客,每逢大小長假的時候,那更是人人的參觀,怎麼都不像會招惹臟東西的地方。
祁云敬見哲面有異,目一沉:“想到什麼就說,不要瞞。”
哲看了眼自家表哥,緩了緩心神才開口道:“去過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古宅的地方,我這次接拍的電視劇是據歷史人霍大帥為原型改編的,所以當時跟著劇組的人去了霍家公館,參觀了一下,但整個參觀下來我沒有任何東西,都是跟著大家一起走的,也沒有遇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魯大師沉片刻:“那雙繡花鞋可還在?”
管家道:“昨天早上發現那雙鞋之后,因為覺得事有些詭異,便放在了保險箱,可是昨晚哲爺又在走廊看到繡花鞋后,我們再去查看,保險箱的鞋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魯大師道:“這樣的話,那我們只能先去霍家公館看看。”
一直坐在沙發一角沒吭聲的溫然實在是忍不住開口道:“為什麼不直接問那個鬼呢?”
溫然的話一出,室便是一靜。
溫然的詢問在魯大師等人眼中就相當于問件工程師為什麼不會修電腦一樣,鬼神一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們雖然說白了是抓鬼的,但并不表示什麼鬼都能抓,尤其是這種百年厲鬼,一個不慎惹怒了對方,家破人亡都算是輕的。更何況他們現在并不知道是鬼無緣無故的殺人,還是這人做了什麼不敬之事惹了鬼,自然更加不能輕舉妄。
魯大師沒出聲,康時大概遇到過不奇葩雇主,倒還能好脾氣的解釋道:“一般是無法滯留間太久的,能滯留間的除了執念使然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吞噬其他來增強自己的力量,能在間滯留百年的鬼,其能耐遠超常人所想,若是先生命垂危,為了救人,我們會用一些激進的辦法,那是不得不為。現在先生的況還好,雖然周氣濃烈,卻尚無命之憂,能溫和的解決這件事,總比鬧出一些傷亡來的好。”
溫然歪了歪頭,眼神卻忍不住朝著祁云敬瞥了一眼,他不知道這三人是這個世界玄門的標準水準,還是因為祁云敬不信這些,所以沒有更好的渠道,找了個能耐一般般的。
那鬼最多不超過兩百年,氣雖然強盛,但并沒有太濃烈的煞之氣,證明鬼能滯留間這麼久,全憑一強大的執念,并沒有靠吞噬其他來強大自己,在他原本的世界,這種程度的鬼他不知道看他干爹手撕多個了,他爹還是個半路出家的道士呢。在這個世界,這種程度的鬼竟然讓他們這麼如臨大敵的樣子,究竟是他老爹太強,還是這個世界的玄門太弱?
康時說完后,魯大師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疑問,那我們就吧,早一點解決...”
魯大師的話都還沒說完,原本明的天氣驟然大變,一塊烏沉沉的云匯聚在上方,天幾乎是頃刻間便暗了下來。別墅外也刮起一陣妖風,哪怕門窗已經閉,也不斷有呼嘯的風聲過隙傳了進來,那仿佛鬼哭一般的聲響不斷的回在屋。
剛才還安安靜靜坐在魯大師旁邊的善單猛地捂著腦袋尖起來,眾人下意識朝他看了過去,卻被善單眼鼻流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康時連忙抱住善單,似乎想要讓他鎮定下來,魯大師臉一變,直接掏出一張符紙在了善單的腦門上,暫時封住了他的通靈之。
剛完了善單,魯大師一把拉過哲,然后將自己手上戴著的木手串套在了哲的手上,語氣凝重道:“今天那鬼,怕是沒辦法善了!”
祁家老爺子與他們玄門本就匪淺,于于理,他們也不會對祁家的后輩坐視不管,更何況祁家人個個功德加,單憑那功德,遇到這種事,他們也會傾力相救。
這厲鬼道行不低,跟在哲邊這麼久一直都沒有什麼大靜,今天突然發,定然是察覺到了他們幾人上的氣息才會不顧一切下手,魯大師心口發沉,卻也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保下祁家的人。
屋外的狂風越來越大,那些百年老樹都被吹得晃了起來,仿佛下一秒會被連拔起一樣,整個屋子的門窗也都震作響,要不是質量過,恐怕早就被這詭異的妖風給生生擊碎。不過即便門窗完好,這突然的變故依舊讓屋眾人一陣驚慌。
在眾人如臨大敵的時候,溫然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二樓的紅鬼正緩緩地,一層一層的下著樓梯,每當鬼靠近客廳一步,客廳里被濃烈鬼氣影響的電燈便會閃爍一下,而鬼的腳下,所有踏足過的地方,都被慢慢浸染上一層。
可惜屋眾人,包括那位魯大師,沒有一個人看到正在逐漸靠近的鬼。
第9章
溫然原本以為這師徒三人可能的確有異于常人,卻并沒有多本事,剛打算等鬼再靠近一些的時候就出手,卻不想明明好像沒看到那鬼的魯大師,用一把上面有朱砂刻符的桃木劍準的朝那鬼所在的方向刺了過去:“功德之人,豈是爾等可謀算,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若有愿未了,盡可道來,若你一意孤行非要謀害他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當那一把桃木劍刺出去的時候,祁云敬等人雖看不見厲鬼,卻明顯能覺到不同尋常的風的涌。一旁的溫然清楚的看到劍上用朱砂雕刻的符文散發出一陣紅,這紅不但驅散了部分的氣,就連鬼都似乎忌憚三分的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