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丙安也看向黃錦訴,他同樣不知道黃錦訴是何時猜出來是夏孤寒在其中搞鬼的。
“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小把戲,夏老板,你真以為可以瞞得了我?”黃錦訴雙手負于后,下頜微微抬起,高傲而自信。
他從來到同州的第一天,就已經猜到任靖蕭和夏孤寒有過接,所謂強大的厲鬼,不過是夏孤寒想要引他們出來的把戲罷了。
他之所以沒有馬上“上鉤”,是因為他擔心夏孤寒懷疑“神仙散”和他們有關,所以才費盡心思要引他們出來。
現在,他們已經斬斷和“神仙散”的聯系,沒有后顧之憂,那就裝一裝被夏孤寒引出來,不然豈不是白費了夏孤寒的一番苦心?
黃錦訴可是早早就看上了夏孤寒邊的那只鬼,正愁沒機會把那只鬼占為己有,夏孤寒就親自送上門了,那他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眾人都猜測夏孤寒邊那只厲鬼是鬼王,黃錦訴也承認那只厲鬼確實厲害,不然天師座談會上自己也不至于馬失前蹄。
但,真的是鬼王嗎?
黃錦訴笑了,非常篤定地說道:“夏孤寒,你糊弄得了其他人,卻糊弄不了我,你養的厲鬼并不是鬼王。”
沒等夏孤寒回應,黃錦訴不屑地繼續說道:“現在,我讓你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鬼王令。”
他手里握著的玄黑令牌正微微發燙,溢出流,一強大的威隨之從令牌里噴涌而出。
黃錦訴昂首的模樣,像一只驕傲的公,“我告訴你,真正的鬼王令并不是統萬鬼,而是能召喚并且指使鬼王。”
隨著黃錦訴的話音落下,一道人影漸漸出現在別墅客廳里。
流散去,人影也出真實的模樣。他穿著一玄黑的繁復長袍,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慵懶,估計是上來得太過匆忙,沒來得及放下懷里的黑貓,黑貓就跟著一起上來了。
黑貓顯然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突來的變故讓它在鬼王懷里弓起背脊,渾炸。可看到正前方的夏孤寒后,它立馬順了,甚至馬上拋棄自己的主人,咻得一下跳到夏孤寒邊,討好地用茸茸的腦袋蹭夏孤寒的。
“喵~”
聲甭提多諂了。
夏孤寒這次倒很大方,給黑貓扔了一張食符。黑貓立馬搖著尾,囫圇地將食符吃下去,圓溜溜的臉上滿是滿足之。
鬼王看了一眼貓,又把視線調轉到夏孤寒上,無不羨慕地問道:“夏老板,今天賣符嗎?”
如果不是鬼王的尊嚴不允許,他其實也可以幻化一只貓。
而一旁的黃錦訴聞言,卻頂著一頭問號:???
我召喚你上來,不是讓你向夏孤寒買符的!
第183章 晉年份
黃錦訴看看夏孤寒, 又看看鬼王,最后視線又落在自己手上的鬼王令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鬼王令,鬼王是召喚上來了, 可是竟然和夏孤寒認識!
這個發展別說是黃錦訴和黃丙安了, 就連夏孤寒都沒想到。他確實沒想到黃錦訴手上的那塊令牌, 召喚出來的竟然是他在間認識的鬼王。
夏孤寒手薅了一把黑貓的腦袋,挑眉看著鬼王, “你確定你是來買符的?不是來當打手的?”
鬼王倒也不尷尬, 理所當然地說道:“買符和打架不沖突, ”他大概知道黃錦訴召喚他上來做什麼, 視線往夏孤寒的周圍停留了一瞬,再次開口略顯無賴:“本座可以幫黃家把你邊的那只鬼給收了, 作為補償,之后本座可以給你當打手。”
為了一口吃的,鬼王什麼臉都不要了,“本座保證, 你的鬼使能做的本座也能做,但本座能做的, 他絕對做不了。”
鬼王的驕傲讓他有這個自信,同樣的, 他覺得夏孤寒也會答應這個易,普通鬼和鬼王,有腦袋的都會知道怎麼選擇,夏孤寒絕對不虧。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便清晰地察覺到周的煞之氣變得濃郁,同時充滿了悉的迫。
鬼王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黃錦訴手中的鬼王令, 語氣里充滿了不耐還有一忌憚,“為何要催鬼王令?”
對待黃錦訴的態度和對待夏孤寒簡直天差地別,不知道的還以為鬼王令在夏孤寒手上。
黃錦訴一臉茫然,想要開口解釋,卻聽到夏孤寒清澈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怕他手上的令牌?”
顯然,這句話夏孤寒是問鬼王的,可不知為何,黃錦訴從夏孤寒的聲音里聽出了淡淡的笑意。
黃錦訴有些不敢相信夏孤寒遇到鬼王竟然會如此淡定,他朝夏孤寒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眼,他便知道夏孤寒的淡定并不是強裝出來的。
容貌致俊的年輕人姿態閑適地倚靠在沙發上,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眼中全然不見張和害怕,甚至還能看出促狹之。
夏孤寒當真以為鬼王和他認識就不會傷害他嗎?
黃錦訴在心中冷笑一聲,真當鬼王令是玩嗎?只要他愿意,就是鬼王也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鬼王聽到夏孤寒的問題,角自信的笑容稍稍凝滯住,生地避開這個問題,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提議,“本座和你邊那只鬼換,到底認識一場,夏老板,本座并不想和你大干戈。”
夏孤寒了然了,“你害怕他的令牌。”
鬼王:“……”
夏孤寒握著顧晉年的手,把玩著他修長的指節,聲音清亮中帶著慵懶,“在談生意之前,我想知道那塊令牌是什麼?”
其他的話,夏孤寒什麼都沒說。但鬼王卻自理解夏孤寒也在忌憚鬼王令,擔心自己為他的鬼使后,還會被鬼王令趨勢。
鬼王想了想,決定還是和夏孤寒開誠布公。
“那是他們家先祖留給他們家的令牌,”鬼王幻化出一把太師椅,施施然坐下,提到黃家先祖的時候,語氣里不由染上恭敬,“驅鬼一脈的先祖對間有恩,他離開前留下這塊鬼王令,希驅鬼一脈遇到為難的時候,可以通過鬼王令向間求救。”
但求救也不是無限的,先祖只在鬼王令里留下十次催的能量,幾百多年來,這塊鬼王令陸陸續續地催了九次,這是最后一次。
“夏老板你也無需擔心本座以后會鬼王令驅使,于間有恩的是驅鬼一脈的先祖,本座庇護他們十次便也完當初的約定。”
鬼王令的神面紗解開,鬼王以為夏孤寒可以放心了,然而當他看向夏孤寒時,卻發現夏孤寒臉上的表有些微妙,似乎并不像是打消疑慮的樣子。
鬼王心里莫名升起一種別樣的預,說話的聲音都低沉了一些,“夏老板你還有什麼疑慮?”
夏孤寒并沒什麼疑慮,只是驅鬼一脈的先祖這幾個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初和顧晉年的一句玩笑話會真,顧晉年還真是驅鬼一脈的老祖宗。
連顧晉年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沉默了一會兒,而后“嘖”了一聲,很是嫌棄地說道:“真是不肖子孫。”
他并不像認。
夏孤寒察覺到顧晉年的緒,很沒同理心地笑了。
顧晉年了夏孤寒的后頸,算是懲罰。
不過夏孤寒突然笑了,讓客廳里的其他人都不著頭腦,鬼王更是皺皺眉頭,問:“夏老板,你笑什麼?”
黃錦訴和黃丙安也是一臉莫名地看著夏孤寒。
應該說從進到這間別墅開始,一切的發展都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可這會兒夏孤寒這近似于忍俊不的笑,更讓他們不著頭腦。
夏孤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瞇著桃花眼,“驅鬼一脈的先祖……是不是顧晉年?”
一聽到顧晉年三個字,黃錦訴和黃丙安都炸了,特別是夏孤寒還用如此不尊重的語氣說,直接就踩在黃錦訴和黃丙安底線上。
“放肆!先祖的名諱豈是你這個黃口小兒可以直呼的!”
“夏孤寒,你竟敢對先祖不敬!”
顧晉年可是他們黃家,是整個驅鬼一脈的先祖,他開創了驅鬼一脈的輝煌,豈容夏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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