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景林的版本中,徐留是被口罩男陷害,染上“神仙散”,不得不做出背叛任學禮、殺害自己侄子的事。但在紀勤口中,徐留早就對任學禮懷恨在心,是主配合紀勤的計劃,也沒有所謂的口罩男。
現在徐留已經死亡,真相到底如何暫且不得而知。
可紀勤是在催眠的況下說出供詞,大概率是不會說謊的,而張景林……
當時只有他能“聽到”徐留心的想法,說什麼全憑他自己一張,其他人本無從得知。
再加上不久后徐留又死了,更無法印證張景林的話。
兩相比較一下,張景林確實值得懷疑。
就算鐵面是張景林的舅舅,這會兒也無法為外甥說一路好話。
事已至此,鐵面只能應下夏孤寒的話,“我知道了。”而后,又保證道:“夏老板,我一定會盡快查出徐留死亡的真相,如果最后有證據表明徐留真的是被殺人滅口的,無論是誰……”
“我都不會輕饒!”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鐵面的牙里迸出來的,他一臉堅毅地表示自己的決心。
“嗯。”夏孤寒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慢悠悠地離開同州特殊部門,看起來懶洋洋的,本就無法看出他的緒。
繆杭音更是一副高冷的模樣,面無表地跟在夏孤寒后。
想從他們上窺見審訊結果,不啻于癡人說夢。
鐵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送走夏孤寒和繆杭音之后,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
鐵面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末了道:“進來。”
進來的果然是張景林。
他走到鐵面邊,好奇地問道:“組長,問出什麼了沒有?要不要我幫忙?”
張景林一副躍躍試的樣子,就是一個急著立功的頭小子。
鐵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板著臉說道:“這不是你該管的,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現在回去工作!”
“哦。”張景林很是失落,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鐵面瞪了他一眼,張景林立馬在自己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作,屁顛顛地跑出辦公室。
鐵面看著外甥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卻一點都笑不起來。
景林啊景林,最好不要是你。
***
前往酒店的車上。
繆杭音正在開車,夏孤寒懶洋洋地躺在后座上,枕著顧晉年的閉著眼睛,兩人一鬼都沒有說話,車里很是安靜。
路口紅燈亮起,繆杭音停下車等綠燈亮,忽然聽到后面傳來夏孤寒清澈卻慵懶的聲音,“真的存在讀心嗎?”
繆杭音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這個問題問也算是專業對口。
“我沒見過。”繆杭音并沒有否認讀心的存在,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繆杭音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倒是見過一個人,他上存在著類似讀心的能力。”
“這個人是我在降州大學教過的一個學生,他的能力可以讓他輕而易舉地知到別人的緒,從緒判斷這個人是否說謊、此刻所的狀態等等。”
聽著確實很像讀心,事實上卻讀不出別人心里的想到,只能知緒,再通過緒判斷別人心中的想法。
夏孤寒在聽到降州大學的時候,心里就有一種預,果然下一秒就聽到繆杭音說道:“說來我這個學生和夏老板還有些淵源,他夏孤寅。”
夏孤寒心道:果然是夏孤寅。
“如果夏老板想知道張景林是否有讀心,可以讓你弟弟過來一趟,”繆杭音提議道:“這方面,他比我懂。”
第169章 緒影響
現在已經一月中旬了, 夏孤寅正于期末考試周,夏孤寒打電話聯系他的時候,他剛好考完最后一門, 正在宿舍里收拾行李, 打算明天回覃州。
“去同州?”夏孤寅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 語氣頗為驚訝,“哥, 你竟然要請我去同州旅行?還食宿全包?”
夏孤寅不由看了一眼窗外, 也沒下紅雨啊, 怎麼他哥舍得花錢請他去旅游了?
“有個案子需要你過來幫忙。”夏孤寒慵懶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聽到他哥有案子, 夏孤寅不再和夏孤寒貧,立馬應了下來, “好,我馬上過來。”
夏孤寅知道夏孤江和夏孤寒都加特殊部門,他倒也有些躍躍試,但一想到自己勉強夠得上一級天師的水平, 覺得自己估計連特殊部門的考驗都通不過,就暫時沒打算加。現在雖然不知道什麼案子需要他幫忙, 但他還是義不容辭,沒有任何顧慮和猶豫。
結束和夏孤寒的通話后, 夏孤寅便點開購票件買了一張最早的車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往高鐵站趕。
夜滾滾而來,夏孤寅終于趕到同州,走出出站口,就看到他堂哥懶洋洋地倚靠在顧晉年上,時不時打個哈欠, 看著好像隨時都能睡著。
看到夏孤寒來車站接自己,夏孤寅簡直寵若驚,趕小跑過去,不可思議地說道:“哥,你竟然會來接我!”
這還是懶癌骨的夏孤寒嗎?
夏孤寒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把車鑰匙扔給他,“走吧。”
意思是要讓夏孤寅開車回去。
“那個……”夏孤寅見夏孤寒往停車場的方向走,趕說道:“哥,我還沒考駕照呢。”
夏孤寒的腳步稍稍頓住,有些后悔來車站接人了。
夏孤寅提議道:“哥,要不讓嫂子開?”
顧晉年在一旁悠悠地說道:“想無證駕駛還是幽靈飆車?”
夏孤寅:“……”
“要不個代駕?”夏孤寅繼續提議,“總不能讓哥瞌睡駕駛不是?”
疲勞肯定不會疲勞,夏孤寒那是懶就是困。
“我自己開吧。”夏孤寒拿回鑰匙,代駕可是要錢的。要錢的話,夏孤寒可不得清醒過來?
夏孤寅:“……”
其實代駕的錢可以他出的,不過看到夏孤寒已經坐上駕駛座,夏孤寅便什麼都沒說,乖乖繞到后座去坐好,把副駕駛讓給顧晉年。
為了防止夏孤寒開車睡著,夏孤寅一上車就找個話題和夏孤寒聊。
“哥,你這次我過來做什麼?”夏孤寅著駕駛座的座椅,從后座探出一顆腦袋,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夏孤寒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將視線落在前面的道路上,不答反問:“你對讀心了解多?”
“讀心?”夏孤寅毫不猶豫地說道:“這世上還有讀心?”
夏孤寒:“你不就有嗎?”
“你是說我對緒的知是嗎?”夏孤寅有點明白夏孤寒找他過來做什麼了,一屁坐回后座上,表認真地說道:“哪里算是讀心?不過是通過知他人的緒判斷心理罷了,我只把它當做治療的輔助手段。而且并不是所有人的緒我都能的到,我就無法知哥你的緒,你對我而言就像是一團白霧,白霧里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再說了,就算能知到又怎麼樣?人是會說謊的,緒也會說謊……”
說到這里,夏孤寅稍稍頓了一下,又說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演員,能夠完地掩飾自己的緒,你知到的是他想讓你知道的,你以為你看他的緒,反倒是你被他欺騙了。”
正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夏孤寅并沒有把自己擁有的特殊能力當多麼了不起的事,也不會隨意窺探他人的緒。
今天夏孤寒問起,他才認真地回答。
夏孤寅沉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讀心存在,但原理應該是差不多的。讀心讀心,讀的是人當時的想法,誰又知道被讀心的那人是不是在心里說謊了?”
“你是說讀心讀的不是記憶,而是當事人即時的想法?”夏孤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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