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到多了?”
“不太多,只有三千。”
陸銜洲低頭看了一眼箱子,接過來遞給后的周訴,“和善”的說:“周同學,你不介意幫喬喬拿一會吧。”
周訴總覺得這個人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像是占有,但又和姜飛那種不同,像是與生俱來的迫讓他不由自主的想順著他的話低頭。
“不……不介意的喬叔叔,您隨意,隨意。”
陸銜洲沒反駁自己姓什麼,轉過來住喬燼的手包住放在自己懷里焐,然后才低聲音說:“喬喬,本事大了,連我的姓都敢改了。”
oga天生小,喬燼因為常年練舞看起來更加清瘦,再加上陸銜洲比一般的alha還要高出許多,被他扣著手抱在懷里的時候幾乎嚴合。
他這個姿勢說話很不方便,必須要仰起頭,耳朵和臉頰因為被他手掌捂的回溫有點發紅,裹著淡淡的香信息素氣味,像是個剛蒸好的油蛋糕。
“對不起。”
陸銜洲心口的酸味還沒散去,聽見道歉并沒有緩和,冷道:“記得不許別的男人,但是可以別的男人,是吧。”
喬燼一呆,“啊?”
陸銜洲看著他發紅的臉頰,還有水汽盈盈的眼睛,心口酸味更濃,聲音也越發冷,“你剛才那個姓周的。”
喬燼側頭,看了抱著募捐箱在寒風里獨立的周訴一眼,這才記起來剛才他好像是他的臉了,忙又低下頭道歉:“對不起。”
“喬喬,我不喜歡聽你說對不起。”
喬燼茫然:“那……那您喜歡聽我說什麼?”
陸銜洲仰頭閉了下眼,算了。
他沉默了一會,松開喬燼已經回溫的手指,在他指尖上敲了敲,“沒什麼,說說你們募捐的事,我教你一個快速募捐的辦法,想不想知道?”
喬燼一聽有快速募捐的辦法,不疑有他的立刻點頭:“想。”
陸銜洲微微傾低下頭,靠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喬燼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什、什麼?”
陸銜洲出手住他的鼻尖,故作冷漠的說:“不明白嗎,那算了。”
喬燼以為他要走,下意識拽住他的手指,口道:“師兄。”
陸銜洲心尖一,乖乖。
“嗯?”
“師兄,我知道錯了,以后不別人了,你別生氣好不好?”喬燼踮起腳,怕周訴聽見一般,小心翼翼的靠近陸銜洲,大著膽子在他耳邊試探的小聲問他:“您要我保證這個,是要給我同學捐款嗎?”
陸銜洲鼻尖蔓延進輕微的香味信息素,還有溫熱的呼吸繞在耳廓上,手又被他的指腹抓著,再加上那個略帶鼻音的糯嗓音,什麼氣都消了。
“小傻子,讓我花錢的時候倒是機靈,一點就通。”
☆、第17章唯你是青山
喬燼吃不準他是不是不高興,抿了下看他從大口袋里掏出支票本,放在他的捐款箱上刷刷寫下數字然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撕掉扔進捐款箱里。
一整套作行云流水,一點遲疑都沒有。
他寫的時候,喬燼默默在心里數了一下,等他扔進去了才反應過來,“師兄,您是不是寫錯數字了?”
這些錢,恐怕給張淼治愈都綽綽有余了吧。
陸銜洲收起支票本,了他的頭,低聲說:“你那句師兄,值得這麼多,行了回去吧,別在這兒挨凍了。”
喬燼稍有些遲疑,楊芹告訴他,陸銜洲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做事狠厲不講面,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人。
他這麼做,不算是虧本的生意嗎?
“怎麼了?不夠?”
喬燼忙不迭搖頭:“不不,夠了夠了,只是……你捐的太多了。”
“你開了口,就不算多。”陸銜洲沒等他弄明白這句話,又了他的頭說:“好了回去吧,我回公司了,有事就給寧藍打電話。”
喬燼點頭。
周訴目送著陸銜洲的背影,這才找回意識,走過來拉出陸銜洲寫下的那張支票,慨道:“喬燼,你叔叔也太大方了吧,這幾個零啊我數……我艸!!陸銜洲?”
周訴一聲驚拉回了喬燼的視線,他一把攥住喬燼的肩膀,不敢置信的問:“剛剛那個是陸銜洲?”
喬燼點頭。
“你老公?”
喬燼再次點頭。
“我靠,我真以為他是你叔叔,我還在想你這叔叔怎麼對你又又抱的,差點要擼袖子揍他了,結果這是你老公。”周訴念叨半天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對啊?你說他是你叔叔的,他也沒否認,什麼趣?”
喬燼微抿了下,又看了眼陸銜洲拉開車門坐進去,才低聲說:“他不喜歡被別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你能不能也當做不知道?”
周訴懷疑的掃了一眼支票上那個筆鋒凌厲的陸銜洲三字,是嗎?
他寫這麼個簽名,是真的不想被知道?
墳頭上燒報紙,騙鬼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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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震來接喬燼放學,快到校門口的時候便接到了他的電話,說不讓他來接了,自己要在學校練舞,稍晚一些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李震的車停在路對面,掛掉電話之后看著喬燼繞過十字路口打了輛車走了。
半分鐘后,陸銜洲便收到了消息。
他剛從會議桌上下來,掃了一眼消息,頓了頓給他回了消息:“跟著他,別讓他有危險。”
這兩天他覺到喬燼的胃口不是很好,不像是生病,倒是有些像發期來臨之前本能的排空,保證生腔干凈的樣子。
按照第一次發期到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陸銜洲撐著手在辦公桌上,思慮了一會,喬燼膽子小,現在還很怕他,更何況他承諾過不他不標記他。
如果食言,喬燼恐怕會哭著說他出爾反爾。
陸銜洲輕笑了下,估計控訴起他來也是的沒有半點威懾力,若是在床上,說不定還會讓人想要更狠的欺負他,讓他哭的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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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不不慢的跟在出租車后面,看著他進了商場。
喬燼穿梭在商場里,在心里盤算著該給陸銜洲送一個什麼生日禮,再加上他給同學捐了那麼多錢,他應該有所表示。
他在微信上問周訴,但他也沒談過,對于送禮這事兒更是一竅不通,想了半天都覺得不太合適。
陸銜洲的西裝全部是手工定制,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尺碼,周訴說:“要不然你給他買個蛋糕吧,過生日不都吃蛋糕嗎?”
喬燼想了下陸銜洲吃蛋糕的樣子,“他應該不喜歡吃甜食吧,我沒見過他吃點心,草莓他都不吃。”
喬燼一邊看一邊走,正巧路過一個賣鋼筆的專柜,忽然想到今天下午他簽字的時候那支筆看起來很破舊了。
“先生看看鋼筆嗎?”
喬燼過玻璃柜看了一會,手指了其中一個筆漆黑的,抿了抿有些不太自然的跟說:“麻煩你……”
專柜小姐微笑著將筆取出來雙手遞給他,便介紹道:“我們這支筆,筆是用……”嗓音平和,在喬燼看的時候詳細介紹,盡力推銷。
鋼筆拿在手里冰涼,喬燼看著漆黑的筆稍稍想了一下陸銜洲修長指尖握著它的樣子,呼吸陡然一。
專柜小姐看著喬燼一臉學生氣,頓了頓又說:“您是自己用,還是送人呢?”
喬燼說:“送、送人。”
“送人的話,這款筆比較適合英人士,如果對方是向您這樣的學生的話,我推薦這一款青春系列,您手上拿的這一款就過于正經了,而且價格偏貴。”
喬燼搖搖頭,問:“這個是多錢?”
專柜小姐說:“三萬二千八百元。”
喬燼被這個價格嚇了一跳,這麼貴?
他以為最多也就幾千塊,沒想到還有幾萬塊的一支筆。
專柜小姐掃了他一眼,溫和道:“這款筆是限量,全球只有十一支,如果這個價格您不能接的話,我們還有其他的款式推薦。”
喬燼說:“就……就要這個。”
專柜小姐帶他去付了錢,將□□和收據還給他,又讓他挑了一條緞帶。
喬燼站在柜臺邊看著專柜小姐手指利落的包禮,他雕刻木偶加上舞蹈演出一共也就攢了三萬多一點,買完這支筆就所剩無幾了。
但他想送這個給陸銜洲,自己住在他的家里,而且結婚的時候他給了馮叔叔很多東西,自己則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人嫁給了他,他應該還一些的。
“喬燼?”
喬燼正想的出神,聽見聲音一回頭,看見了陸平言,遲疑了下喊道:“大哥。”
陸平言往他后打量了一眼,“你一個人?”
喬燼輕輕點頭,陸平言將椅往前推了推,到他邊溫和的笑了下說:“自己來買東西,銜洲沒陪你?”
喬燼搖了下頭,正好專柜小姐包好了東西,雙手遞給他:“先生,您的禮包好了,請保存好□□,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本店維修。”
喬燼接過筆,正巧陸平言的毯子掉了,他彎下腰幫忙撿起來,陸平言手,放在他的頭頂。
突如其來的,喬燼猛的站了起來,慌的后退了幾步。
“大哥,我……我要回家了,再見。”
陸平言略一頷首,微笑著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慢慢收住了笑意。
膽子小、張的時候飄信息素,出不了大場面,每一個特質都正中陸銜洲的雷區。
看來這場婚姻,確實是易了。
專柜小姐恭敬道:“老板。”
陸平言“嗯”了一聲,說:“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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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車,喬燼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八點鐘了。
客廳里一片漆黑,他打開燈也沒看到陸銜洲回來的跡象,輕輕的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進了書房。
陸銜洲坐在房間里,從監控里看著他做賊似的四打量。
他手邊的手機還亮著,上面有幾條消息和一張照片,李震在一個半小時以前發來的。
他找停車位找了很久,進商場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喬燼和陸平言說話,又因為背對著,所以只能看到陸平言頷首微笑。
“他和大在商場里說了會話就出來了。”
“沒有人跟著,就他們兩個。”
陸銜洲手指攥的地,在手背上繃出明顯的青筋,雖然面如常,但渾抑制不住的信息素和低氣都昭示著他現在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