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寺在商,不如便在商舉辦研討會罷。”
聽見張天敬的話,司懷的突然腳步一頓。
商、研討、祖師爺的提示……
司懷眨了眨眼,想起來了。
他拉著陸修之,快步回到住的房子,鎖上臥室門。
司懷低聲音說:“師兄說過,祖師爺早就提醒過我這件事。”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了!”
陸修之靜靜地看著他。
司懷:“半年前,商道協不是在古墓挖出了很多東西麼,后來因為這事在商開了個道協研討會。”
“祖師爺從來沒有我學習,可是那天一定讓我去研討會。”
陸修之怔了怔,道天天尊還真是用心良苦。
居然那麼早就提醒了?
和沒有提醒一樣……
“那個研討會就是張會長主持的。”
司懷斬釘截鐵地說:“張會長肯定和他師兄狼狽為!”
“同流合污!”
作者有話要說: 張欽洲:???過來挨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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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骷髏
陸修之沉默良久,對司懷說:“張會長的師兄張欽洲,就是你的師兄。”
“道天觀第一任觀主。”
司懷口而出:“我師兄都死了。”
“張會長的師兄不是還活著,云游……”
說著,他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反應過來了。
云游四海,不知生死。
司懷之前一直以為張會長的師兄還活著,完全把張會長的師兄和死了整整一年的老東西看是同一個人。
難怪同名同姓,同住在晉古……
司懷難以置信:“所以張欽洲那個老東西是上清觀的觀主?”
陸修之點頭。
司懷:“所以他過去十幾年一直在裝窮?!”
陸修之:“……”
猶豫片刻,他幫張欽洲說了句話:“張欽洲不善理財,可能是真窮。”
司懷也知道這件事,張欽洲有錢的時候就隨便花錢,沒錢的時候就摳摳搜搜的過日子。
陸修之開口問:“他沒有告訴你上清觀的事嗎?”
司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慢吞吞地說:“哦,好像是說過總道協會長什麼的話……”
“我還以為他吹牛呢,心想吹得還真像有那麼回事。”
“......”
緩了會兒,司懷納悶地問陸修之:“張會長和張欽洲有什麼海深仇麼?”
“他害張欽洲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捎上我?”
陸修之沉默了會兒,解釋:“張欽洲就任道協會長期間,鏟除了國大大小小的邪|教,張天敬則一直默默無名,他被張欽洲了幾十年,為道協會長后,國沒有再發生那些事。”
司懷愣了下,沒有麻煩就創造麻煩?
“相比于張天敬,大家更了解張欽洲,”陸修之看著司懷,繼續說,“另一方面,你是張欽洲的師弟,張欽洲逝世,上清觀下一任觀主,不會是張天敬,而是你。”
司懷一拍桌子:“所以他現在要害我?”
陸修之抿:“不是現在,很早就開始了。”
“半年前的商研討會,他是為你來的,我們當初住六道觀,應該也是他一手控。”
司懷聽懵了:“六道觀?”
陸修之:“桃源觀能加道協,我們又恰好住了進去,六道觀事結束后,焦昌市道協很快便被清理了,他在銷毀證據。”
司懷恍恍惚惚:“六道觀害不死我,他就想別的辦法了?”
陸修之:“你質特殊,又有差相助,他只能利用怪。”
莫名其妙出現在市區的人面樹、紅僵……
這些事都是張會長指使的?!
司懷喃喃道:“難怪祖師爺要我去研討會……”
這麼個大反派,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司懷回憶了會兒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張會長風水定厲害,所以師兄肯定找他咨詢過龍脈的事,這段時間被迫上的熱搜、新聞……
司懷猜到了張天敬的目的。
“他是準備讓我和道天觀先出名,然后把煉僵的事推到我上,再讓我敗名裂麼。”
陸修之嗯了一聲。
司懷了:“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師兄和祖師爺既然早就知道是他干的,為什麼不早點解決他?”
陸修之反問他:“如果張天敬最后失敗,他的所作所為暴了呢?”
司懷眨了眨眼,試探地說:“我會出名?道天觀會出名?”
陸修之看著他,淡淡地補充:“道天天尊將有無數信眾。”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
司懷怔住了,突然意識到師兄為什麼不能告訴他一切都是張會長做的、為什麼一直在說天道無……
…………
晚上,司懷一直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一小會兒。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陸修之在說話。
“唔……要出發了嗎?”
“還有一個小時,繼續睡吧。”
司懷哼哼唧唧地翻了個,陸修之的說話聲漸漸在耳畔消失。
一個小時后,司懷站在山下,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哈欠。
“不上山麼?”
方道長搖頭:“張會長還沒到。”
聽見他的名字,司懷皺了皺眉:“他干嘛去了?”
話音剛落,一輛汽車停在路邊,張欽洲走了下來,神難看,道袍上還沾著點跡。
“抱歉,我剛剛從市人民醫院趕過來。”
他面憔悴,雙眼充斥著紅:“諸位道友,錢先生和上清觀的弟子,昨晚在醫院病房遇到了厲鬼……已逝世了。”
司懷臉沉了下去。
張天敬注意到他的神,扯起角,繼續對眾人說:“負責看守的兩位警察一死一傷,等昏迷的那位警察蘇醒過來,應當就能知道是誰指使的了。”
想到錢安國對司懷奇怪的畏懼,不人的視線掃向司懷。
越永逸也是其中之一,看見司懷眼下青黑,他立馬問:“司觀主,你昨晚在哪兒?”
司懷:“在睡覺。”
越永逸冷笑:“那為何一副熬夜的模樣?”
司懷挑了挑眉:“我老公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