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之:“那張卡,你應該沒有拿到。”
“是總道協負責的卡。”
司懷懵了會兒,問道:“我有一張流落在外的卡,被居心不良的人拿去用了?”
陸修之點頭:“總道協的申請通過后,他們有找過你麼?”
司懷想了想,搖頭:“什麼都沒有。”
沒有任何書面的文件,他甚至連通過的郵件都沒有收到!
他還以為是總道協事多,忙不過來。
現在想想,是有點不對勁。
除了幫他說話,總道協什麼事都沒干。
司懷皺眉:“所以那些事都是總道協的人干的?”
陸修之點頭。
司懷琢磨了會兒,總道協攏共就那麼幾張面孔。
張會長,張會長他徒弟,張會長他徒弟的弟弟……
他起眼皮,有些不解:“為什麼呢?”
在網上□□天觀他懂,但是為什麼要害李這種普通人?
有什麼好?
陸修之輕聲道:“他應該快出馬腳了。”
司懷看了他一會兒,好奇地問:“你有沒有想過營銷號的事是會我自己做的?”
陸修之輕笑一聲,低頭著他漆黑的眸子:“如果真的是你做的……”
司懷:“嗯?”
陸修之緩緩說:“我會很欣。”
司懷愣了愣:“大和尚,你好壞。”
“我好喜歡。”
他歪了歪頭,吻住陸修之的,勾弄舌尖。
兩人的氣息急促起來,到對方上升的溫,司懷了把陸修之的,不舍地說:“等這些事結束,再真槍實彈。”
陸修之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明天要早起,兩人沒有做什麼,深吻了一會兒便分開。
司懷走到桌邊,喝了口水,準備畫符。
他了一張黃符紙,指尖頓住。
手不太對。
有一點。
司懷皺了皺眉,蘸取朱砂,落筆的剎那,筆尖突然拐了個彎。
不是錯覺,這符紙有問題,他畫不出來。
司懷放下筆,了一張符紙放,拇指和食指輕輕挲。
偏、……
像是被水泡過,重新晾干的手。
司懷面無表,扔掉符紙。
…………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山腳匯合,道教各派修行重點不同,有部分人不擅長畫符箓,上也沒有。
張天敬便讓越永逸分發,到最后一個人的時候,符箓沒了。
張天敬走到司懷面前,溫和地問:“司觀主,你有多的天猷符嗎?”
司懷掏出一疊天猷符,淡定地說:“現在是特殊況,給你們打折,一張一百。”
越永逸皺眉:“你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況,居然還……”
張天敬拍拍他的肩,接過符紙,笑著答應下來:“自然。”
“師父。”
越永逸喊了一聲,想讓張天敬不要這麼縱容司懷。
張天敬恍若未聞,轉離開。
司懷瞥了越永逸一眼,淡定地說:“放心,用的不是你昨晚給我的符紙。”
“是我自己的存貨。”
越永逸臉微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懷嗤笑一聲,走到陸修之邊。
越永逸站在原地,角下,眼神沉。
他看著司懷的表,和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不遠越天瀚看得心里咯噔一下,見越永逸走向一旁僻靜的角落,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樹下,越永逸接起電話,著聲音質問:“道天觀的事怎麼回事,直接說那些話是司懷姑姑說的不就行了麼?”
“你想要多錢?”
“什麼接不了?你現在居然跟我說接不了?!”
越永逸氣得額上青筋了出來,他死死地攥著手機,指節發白。
聽見后的靜,他猛地轉:“誰?!”
越天瀚怔怔地看著越永逸:“哥。”
他這兩天刷了微博,知道司懷的事。
但是完全沒有料到這些事居然是越永逸做的。
越天瀚茫然:“哥,你、你為什麼……”
越永逸看了眼不遠的道協眾人,一把拽過越天瀚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你說為什麼?”
“司懷貶低上清觀,侮辱我們,還對師父那副態度……他只不過是一個小道觀的道士!”
“微博那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只是把他做過的事告訴大家。”
“我有做錯什麼嗎?”
越天瀚看著有些陌生的哥哥,良久,才干地說:“哥,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有點嫉妒司懷的天賦啊,他是道天觀的觀主,搶不了你的東西……”
越永逸的臉愈發扭曲:“他怎麼搶不了!師父什麼都依著他,等他意識到上清觀和道天觀的差距,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拜上清觀。”
上清觀只看天資,如果司懷來了……
越天瀚小聲說:“哥,司懷他不像是那種人。”
越永逸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越天瀚,連你都站在他那邊?!”
“永逸,天瀚。”
張天敬的聲音忽然響起,他走到兩人面前,像一個和藹的長輩:“你們倆兄弟在聊什麼呢?我們要上山了,注意一些。”
越天瀚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師叔是什麼時候來的?
越永逸見張天敬神如常,松了口氣。
他捋了捋道袍:“我正和天瀚說這些事呢。”
“走吧,師父。”
…………
上山后,眾人一整天都沒有休息,接連爬了數座山,十幾座墳,全是空墳。
直到負責領路的人臉發白,張天敬才對眾人說:“道友們,先下山吧,佛教協會的法師們應該也到了。”
走了兩步,陸修之腳步突然停下。
司懷一頭撞在他背上:“怎麼了?”
“有聲音。”
司懷愣了下,豎起耳朵,什麼都沒聽到。
片刻后,風聽了,沒了樹葉的沙沙聲,他聽見一陣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聲音。
“有……人……”
“有人……救……命。”
聲音逐漸清晰起來,不止司懷,其他人也都聽見了。
眾人連忙順著聲音趕過去,很快,看到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他臉上一塊黑一塊白,干裂起皮,盯著越天瀚手里的礦泉水瓶,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水……”
越天瀚連忙把水給他。
男人一口氣喝了一整瓶,緩了很久,他啞著嗓子,不好意思地問:“有吃的嗎?我、我兩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