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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敬繼續說:“司懷觀主天資綽約,先前在商道協的流會上,他便展出了絕佳的符咒天賦,一個月前與六道觀一役,司懷觀主表現格外突出,及時發現了異常,若不是他,道協不知要損失多道友……”
張天敬夸了很久,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神萬變。
司懷靠著椅背,非常淡定,完全沒有聽張天敬在說什麼。
這人的廢話很多,他懶得聽。
“張會長似乎十分欣賞你啊。”
方道長忍不住慨道:“如果張會長很早便遇到司觀主,說不定要收你為徒呢。”
說著,他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司懷從來沒有說過師父的事,只偶爾提過幾句師兄。
“司觀主,你師父是……”
司懷劃著手機,頭也不抬地說:“我是師兄代師收徒的。”
方道長有點懵:“那師兄的師父……”
司懷唔了一聲:“那就得問師兄了。”
“可能死了吧。”
方道長:“……”
司懷劃了劃手機屏幕,看不進去了。
雖然說是代師收徒,但他在心里,師兄更像是師父。
司懷沒有問過師父到底是誰,也不敢興趣。
忽地,耳畔響起張天敬的聲音:“司觀主。”
司懷抬頭,張天敬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邊。
張天敬:“司觀主,不如和諸位道友分一下畫符要訣?”
方道長眼皮跳了跳,腦海里浮現出幾個月前司懷分經驗時的天賦論。
今天坐在這里的可是全國的各個派系的道長,以后還會有各種集合作……
他連忙小聲對司懷說:“司觀主,慎言啊。”
司懷唔了一聲:“張會長,實不相瞞,我的畫符要訣都是向您學習的,之前在商流會上傳授給大家的經驗,我益良多,不然今天也不可能有這種好績。”
“與其讓我來說,還不如您親自講授。”
張天敬怔愣片刻,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司懷居然也會說這種場面話。
司懷的聲音不小,坐在周圍的幾位道長都聽見了,紛紛看向張天敬。
天賦極佳的年輕道長和德才兼備的總道教協會會長。
大家當然更想聽張天敬的。
“張會長,您就不要推辭了。”
“不如張會長和司懷道長一起?”
張天敬笑了笑,對眾人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拋磚引玉罷。”
說完,他走回臺上。
方道長側,上下打量司懷,仿佛他被什麼東西俯了似的。
剛才那些話真的是司觀主說出來的?
司懷翹著,懶懶地說:“我的功不是普通人能學習到的。”
方道長:“……”
沒病,是本人。
他忍不住問:“司觀主,你剛才那些客套話……”
司懷:“師夷長技以制夷。”
方道長:“……”
萬分慶幸張會長已經走了。
司懷掃視一圈會場,沒有找到越天瀚和越永逸。
他小聲問陸修之:“那兩個和我賭錢的人坐在哪兒啊?”
陸修之:“比賽結束就離開了。”
司懷皺眉:“連結果都沒聽就跑了?”
“他們該不會為了十五萬跑路了吧!”
方道長沉默片刻,小聲說:“可能是氣跑了。”
越永逸和越天瀚兩兄弟不是傻子,比完的時候肯定知道了司懷的實力。
說不定已經反應過來司懷是故意坑他們的……
司懷問方道長:“你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嗎?”
方道長搖頭。
“那我等會兒去問別人。”
司懷低頭,看了看接下去的行程表。
接下來幾天都是研討修道相關的容,陣法、法、還有如何更好的經營道觀,讓道觀華國化……
看起來都很無聊。
司懷托著腮,準備等會兒結束去找張會長蓋印,接下去那些研討,能溜則溜。
等張天敬講完自己的符咒經驗,其他道長又開始詢問問題,一下午轉眼間便結束了。
司懷剛站起來,沒等他去找張天敬,張天敬徑直向他走來:“司觀主。”
他笑道:“司觀主,今日下午的比賽道協需要發新聞稿,麻煩稍等一下,攝影師要拍一些照片。”
司懷點了點頭,拍完照片,對張天敬說:“張會長,我是請假從學校出來的,學校有幾份文件需要總道教協會蓋章……”
“當然。”張天敬點頭,余瞥見文化局局長在看自己,似乎有話要說。
他來一旁的小道士,“你先帶司觀主去他們過去,我稍后就來。”
“好的,會長。”
司懷和陸修之跟著小道士往外走。
走進一庭院,古香古的門口掛著一個十分現代的標志牌“觀主辦公室”。
司懷看向前方,其他門口都沒有這這種標志牌。
小道士推開門,輕聲道:“到了,司觀主。”
里面也是十分現代化的辦公室,辦公桌、電腦、獎杯獎牌等等,只有墻邊的書架是木質的,上面放滿了有些破舊的書籍。
給兩人泡了茶,小道士就先走了。
司懷坐在沙發上,低頭刷微博。
【華國總道教協會:今日符咒流完落幕,下午在上清觀舉辦的符咒比賽,@道天觀觀主司懷拔得頭籌!司懷觀主不僅符咒能力遠超常人,而且為人謙虛,金玉其質……】
司懷挑了挑眉,沒想到新聞稿這麼快就出來了。
幾百字都在夸他,司懷懶得看那麼多字,直接點開評論。
【我怎麼記得以前都是上清觀的弟子第一名啊?】
【說明司觀主厲害唄。】
【不得不說,道天觀的符紙是真的靈。】
【哪個沒有穿道袍的就是司懷?】
【司觀主本來就不天天穿道袍啊。】
【好像還是個富二代來著吧?】
…………
這條微博的轉發比評論還多,各地的道教協會、道觀都轉發了這條微博,司懷順手也轉發了。
“師叔。”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越天瀚急匆匆地走進來,看見沙發上的司懷和陸修之后,猛地頓住、
“你們怎麼在這里?!”
司懷揚了揚眉:“討債的。”
“你跑了,只能找你師叔要錢了。”
“你應該知道你們輸了吧?”
越天瀚立馬說:“誰說我跑了!”
“我、我剛剛是有事!”
司懷盯著他:“現在沒事了吧?”
“該給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