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如流水,蓄財能力低下。
簡單地說,是個沒有存款的人。
“就十萬吧。”
越天瀚點頭:“好,十萬就十萬。”
“如果你輸了,還要給我和我哥賠禮道歉!”
見他點頭點得這麼干脆利索,司懷瞇起眸子,緩緩地說:“道歉的話,是另外的價錢。”
越天瀚:???
司懷又掃了一眼他的財帛宮:“再加五萬。”
越天瀚神一怔,他卡里好像就剩下十五萬。
“好!十五萬就十五萬!”
留意到他的表,司懷挑了挑眉,晃晃手里的手機:“我錄音了,你別想賴賬。”
越天瀚:“……”
“天瀚,司觀主?”
張天敬走出禮堂,看見司懷和越天瀚后,笑了笑:“你們已經認識了嗎?”
越天瀚點頭。
司懷:“不認識。”
越天瀚:“……”
張天敬對越天瀚說:“這幾位事商道協的道長,白云觀的盧任觀主、方行云道長,這位是司懷觀主的伴,陸氏科技的陸修之陸先生。”
越天瀚愣了愣,沒想到司懷看起來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居然已經結婚了?
張天敬對司懷說:“這位是永逸的弟弟。”
司懷茫然:“誰?”
越永逸:“……”
張天敬失笑:“是我唯一的徒弟,在焦昌市時,和司觀主有幾面之緣。”
司懷哦了一聲,那就是路人。
見張天敬一直看著自己,他順便看了看張天敬的財帛宮。
有錢人。
司懷扭頭又看了看盧任的。
兩袖清風。
市道協會長和總道協會長的差距立馬出來了。
到他的視線,張天敬了臉,開門見山地問:“莫非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司懷點頭:“看起來有錢的。”
越天瀚:“......”
張天敬沒料到司懷說起了錢,頓了頓,緩緩解釋:“上清觀的福利待遇的確不錯,如果司觀主興趣的話......”
他話音一頓,改口道:“不過司觀主已經是一觀之主,道天觀如今聲明遠播,應該對上清觀——”
“沒興趣。”
司懷打斷張天敬說話,他約記得這人廢話很多。
懶得再和張天敬聊天,司懷說了聲去吃飯,拉著陸修之往外走。
走了兩步,他順便看了眼方道長的財帛宮,腳步頓了頓,忍不住說:“沒想到方道長還有點小錢啊。”
方道長怔了下,見司懷盯著自己的臉看:“司觀主,你在看我的面相嗎?”
司懷點頭:“放心,不收錢。”
方道長:“......”
沉默片刻,他小聲問:“所以你剛才打賭的金額也是看出來的嗎?”
說到這個,司懷嘆了口氣:“那小子比我還窮。”
方道長:“......”
陸修之偏頭,見司懷和方道長聊得忘我,抿了抿,對司懷說:“道觀的收主要是靠香客,其次是靠道協和文化局扶持。”
司懷茫然地歪了歪頭:“啊?”
陸修之說了句他昨晚說過的話:“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
司懷眨了眨眼,盯著陸修之的側臉,沒有到醋壇子在地上翻滾。
他陷了沉思,大和尚是在暗示他什麼嗎?
猶豫片刻,司懷夸獎道:“我知道,你最有錢。”
陸修之:“……”
方道長幽幽地過來了:“陸先生,我也知道您有錢。”
陸修之:“……”
看著他們一行人走出禮堂,張天敬微微皺眉:“天瀚,你方才是不是和司觀主起了爭執?”
越天瀚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越永逸皺了皺眉:“天瀚。”
“你剛才和司懷說了什麼話?”
“我、我……就和司懷打了個賭。”越天瀚小聲說。
越永逸追問:“什麼賭?”
越天瀚連忙解釋:“就下午的符咒比賽,我說哥一定會贏過他,他不信,然后要和我打賭。”
越永逸臉微變:“賭了什麼?你該不會賭了法劍吧?!”
越天瀚搖頭:“賭了錢。”
越永逸:???
越天瀚慢吞吞地說:“司懷說要賭錢……”
“只賭了錢?”越永逸地盯著他。
越天瀚點頭:“司懷只要錢。”
越永逸:“……”
聞言,張天敬嘆了口氣:“胡鬧。”
“罷了,事已至此。”
張天敬看向越永逸,拍了拍他的手:“永逸,你上清觀年輕一輩天賦最佳的,是上清觀的驕傲,下午的比賽務必要好好表現。”
越永逸握拳頭:“我不可能輸給司懷。”
…………
這幾天的伙食道協都會提供,中午由上清觀負責。
上清觀的食堂有點類似學校的食堂,不過裝修致,菜富,是自助餐的形式,道士們聚在一起吃飯,低聲聊天。
司懷吃了點涼菜,見食堂還提供冰淇淋,又拿了四盒冰淇淋:“要吃麼?
“不用了。”
方道長用力地著手機屏幕,長嘆一口氣,問司懷:“司觀主,你手機有信號麼?”
司懷拿出手機,點了點頭。
方道長不好意思地說:“可能因為這里人太多了,我手機沒信號,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機打電話嗎?”
“開幕式都結束了,師叔還沒有出現。”
司懷咬著勺子,把手機扔給方道長。
方道長道了聲謝,開始打電話,
沒了手機,司懷專心致志地吃冰淇淋,順便聽后桌聊八卦。
“我聽上清觀的道長說,下午張會長會公布一種新的符咒。”
“對,好像是張會長自己研制的符咒。”
“嚯,這麼厲害!”
“我之前一直聽說前一任會長的天賦極佳,看來張會長要更勝一籌啊。”
“前會長消失多年了,沒有一點音訊,大概已經仙逝了吧。”
…………
后面的聲音低了下去,司懷沒有聽清楚,側了側子,不小心到了盧任的手臂。
盧任過來,見他豎著耳朵,眼神一個勁兒往后瞟,笑問:“司觀主,你在聽什麼?”
司懷實話實說:“聽八卦。”
“他們說會長的天賦的比上一任會長的要高。”
盧任愣了下:“司觀主,你是不是聽錯了?”
司懷眨了眨眼,視線從盧任花白的頭發和胡子,慢慢挪到他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