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您說我有道的事,也是真的吧,哎,是我誤會您了……”
司懷沉默地點點頭,他其實就是瞎幾把說的。
道這東西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
孟淳念叨了一會兒,幽幽道:“可惜我的心里只有考古,道教就要失去我這麼一顆明日之星了。”
司懷:“……”
回到商市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但市區車水馬龍,霓虹燈照亮了一小片天空。
晚飯時間,幾人便一起吃了頓飯,接著才各回各家。
等司懷回到陸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平常這個時間點,陸修之不是在書房就是已經休息了。
今天卻端坐在客廳,似乎在等著他。
司懷往里走了兩步,看見陸修之手邊的《華國民間諸神》,表僵了僵。
陸修之看了眼手表:“你還有可以學習一個小時。”
司懷磨磨蹭蹭地走過去,醞釀片刻,理直氣壯地說:“陸先生,我覺得沒有必要認識那麼多鬼。”
陸修之指尖一頓,眸輕抬:“嗯?”
司懷繼續說:“今天我在余鎮遇到了廁鬼,他和其他鬼沒有區別,都是被鎮鬼符鎮,被往生咒超度。”
“我看了書,知道他廁鬼,他是這個下場,我不看書,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是這個下場……”
司懷喝了口水,一本正經地說:“綜上所述,所以我本就沒有必要學習!”
陸修之:“……”
半晌,他抿道:“這是因為你今天遇到的只是廁鬼。”
“如果是山魈呢?”
司懷沒說話,他就沒聽說過這玩意兒。
陸修之也想到了這一點,問道:“你知道山魈麼?”
司懷面不改:“當然知道。”
“五通?”
“知道。”
“尸魅?”
“知道。”
…………
“凡霜?”
司懷繼續點頭:“知道。”
陸修之輕飄飄地開口:“沒有這種東西,我隨口說的。”
司懷:“……”
大和尚又套路他!
“看書。”
…………
睡前被著看了一個小時的書,司懷的睡眠質量顯著提升,第二天一大早便自然醒,神清氣爽。
擔心陸修之會喪心病狂到讓他去學校前也看書,司懷洗漱完沒有下樓,在房間畫了會兒符。
清晨的小區很安靜,可以清晰地聽見外面樹上清脆的鳥鳴聲,行人低低地談論聲。
“你這麼早過去做什麼?”
“小司他們也差不多該起床了,我特地多磨了一壺豆漿。”
“那小子只喝甜豆漿。”
“陸家難道會沒有糖?”
…………
司懷懶洋洋地用筆撥開窗簾,只見費秀繡和司弘業一起走進陸家。
費秀繡抱著電腦和保溫壺,快步穿過院子。
司弘業則走到祖師爺的小木屋前,呆呆地站了會兒,轉離開。
司懷收回視線,又畫了會兒符。
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套上服子,慢吞吞地下樓。
“小司,你過來看看。”
費秀繡點開網頁,是道天觀淘寶店鋪的寶貝詳頁。
“這個容符我已經上架了,定價六萬,活價五,就是據目前店鋪的購買力來說,價格太高了,他們不會買的。”
店鋪大多數都是大學城的學生,一百塊的平安符買的起,五萬塊的容符怕是覺得定價定錯了。
司懷問:“那要打折嗎?”
“當然不!”費秀繡立馬否決,“這款產品針對的是高端用戶,低端產品我正在和我化妝品公司的朋友協商。”
“現在就是要提前營銷一下,小司,你先準備二三十張容符,我寄給那些妝彩妝博主,先讓他們試試,功效好的話他們是愿意免費宣傳的……”
司懷對容化妝方面一點都不懂,只聽進去要準備的容符的數量。
等費秀繡長篇大論地講完,他起道:“我去學校。”
“等等。”
費秀繡拉住他,糾結片刻,支支吾吾地說:“這兩天弘業有點不對勁。”
“他的煙都戒了十幾年了,突然開始煙,而且晚上都在喝酒。”
司懷哦了一聲,淡淡地問:“他破產了麼?”
費秀繡:“我查過公司了,最近接了個和旅游局合作的開發項目,形式很好,不會是公司的事。”
“小司啊,要不你晚上回去吃個飯?順便看看他的面相手相什麼的,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司懷本來都準備走了,聽見吃飯,腳步一頓:“吃多久?”
費秀繡試探地問:“一個小時?”
司懷:“太短了,長一點。”
費秀繡:“……那你想吃多久吃多久?”
司懷滿意地點了點頭。
傍晚放學,司懷沒有拖延時間,直接回司家。
撞上晚高峰有點堵車,約的六點,他七點多才到。
司家燈火通明,卻空的,安靜無聲。
司懷穿過客廳,費秀繡一個人坐在餐桌邊玩手機。
滿桌子的菜,一筷子都沒有過。
聽見靜,費秀繡抬頭,見是司懷,連忙說:“了吧,我去給你熱熱菜,司弘業那王八蛋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用熱,我喜歡吃冷的。”
司懷坐下吃飯,剛吃了兩口,大門被猛地推開。
一酒氣的司弘業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被自己的鞋子絆了個跟頭,一頭栽在地上。
費秀繡冷著臉說:“你還知道回來?”
躺在地上的司弘業一不。
費秀繡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老司,司弘業,你沒事吧。”
司弘業慢吞吞地抬頭,暈乎乎地說:“是秀繡啊。”
“我、我今年都五十五了,我這麼就老得這麼快呢……”
“你還記得王氏的小兒子嗎?”
見司弘業狀態不對,費秀秀勉強附和地問:“那個18歲英年早逝的?”
司弘業呆呆地看著,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我、我老的都不能英年早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寫完啦~
晚安安,啾咪
第33章吉祥
“嗚嗚嗚嗚我、我老的都不能英年早逝了!”
費秀繡:“……”
司弘業老淚縱橫,抹了把眼淚,到費秀繡的子上。
見自己新子上多了塊污漬,費秀繡太突突的跳,面無表地推開司弘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