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鳥更加適合用來形容你。

小葉子：昂？！是畫眉還是夜鶯？！

老貓：你覺得……人間小金烏怎麼樣？

第十七章

17. 紅豆小餅與紅豆小圓子（上）

譚渡之滾著椅從室出來的時候，就見葉緩歸在小餐桌上吭哧吭哧的面。桌上放著一個陶罐，此時陶罐敞開著，出了被挖出了一個坑的雪白的豬油。

陶罐旁邊放著之前做好的紅豆，暗紅的紅豆們一粒粒的躺在大碗中，看起來好吃的。

聽到椅滾的聲音葉緩歸詫異的抬起了頭：“哎？你怎麼起床了？！怎麼不我？”

譚渡之只有一條胳膊能，他是怎麼將自己搬到椅上的？葉緩歸正準備過來推他一把，就聽譚渡之道：“你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葉緩歸看了看自己油的手，他這樣子確實不太方便去推椅。

譚渡之看了看盆子，他竟然主發問了：“你用豬油和面？”

葉緩歸不由得高看了譚渡之一眼：“哇，老譚你老厲害！你竟然分得出面和米！”

譚渡之老實不已：“分不出。”因為他最近吃過蔥油油炸餅，見過葉緩歸舀面。他認真的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看著都是白的末，譚渡之承認自己五谷不分。

葉緩歸笑道：“面是麥子磨碎之做的，米是靈米磨碎之后而的。吃起來覺非常不一樣，等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葉緩歸終于將木盆里面的水油面混合給了一個面團，他頭上的汗：“水油皮可真難。”

譚渡之下意識的問道：“水油皮？”

葉緩歸道：“我要做小餅，就需要用到水油皮和油。我現在在做的呢，是水油皮，顧名思義，里面需要添加水和豬油。”

譚渡之有些好奇：“加了水和豬油，就能這樣嗎？”

葉緩歸笑道：“當然不是，有比例的。一般來說，三份面，一份豬油，加上比豬油多一些的涼白開和一點糖，使勁兒就行啦！”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好的水油皮放在了旁邊，隨即他又取出了另一個大碗往里面舀了一勺面。

之前熬制的豬油此時已經凝固了，熱的時候呈現蛋清狀的豬油此時變了綿的白，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挖出一坨來。

葉緩歸抱著油罐子用大勺子摳著罐子里面的豬油，約莫摳了有舀面的碗半碗的豬油之后，他終于放下了罐子。

騾車噠噠的向著前方駛去，騾車中葉緩歸專心的忙著面，譚渡之則靜靜的看著他。細雨打在車頂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一時間車架反而顯得安靜了。

譚渡之將舀出來的半勺豬油和一碗面給了亮的圓球：“油完啦！”

譚渡之不太了解：“油和之前的水油皮有什麼區別嗎？”

葉緩歸想了說道：“做法不一樣，油只用豬油和面，不用加水。味道也不一樣，水油皮更加一些，而油更加一些。水油皮一般包著油，做出來的糕點才好看。你看！這樣是不是容易分出不同了？”

葉緩歸將水油皮和油一起放在了案板上，兩種食材一眼看過去差別還大的。水油皮更加白一些，看著也潤一些。油則發黃，看著有些干。

葉緩歸將水油皮和油都揪了只比拇指大一點點的小劑子，不規則的小劑子們在他手心中一滾，再出來時就變了一粒粒圓滾滾的珠子。

他的作很流暢，眼看一個個面珠子從他手心中滾出來，這個畫面特別有喜。

這還沒完，等兩種油皮都變珠子之后，他又變戲法一般取出了那小小的搟面杖。搟面杖上被他刷了一層薄薄的油，當然，案板上也是同樣。

只見他拿起一粒水油皮珠子往案板上一，再用搟面杖靈活的了一圈后，水油皮珠子就變了水油皮面皮子。

此時他又取了油珠子將它放在了水油皮子上，只見他手指微微一，油珠子就被裹在了水油皮里面了！

這還沒完！就著搟面杖，他將剛包好的劑子給搟了長條又卷了起來。

譚渡之看不明白了：“這是……在做什麼？”

葉緩歸解釋道：“這樣一來可以讓水油皮和油多疊加幾層，烘好了之后會出現好多層皮！你以為這就完了嗎？早呢，就這樣的皮，還要醒一盞茶的時間，然后再摁扁、搟開、卷起、醒面……要醒兩次面才行哪！”

譚渡之沉聲道：“復雜的。”沒想到做個餅還有這麼多講究。

葉緩歸哈哈笑了幾聲：“是呀，做點心就是麻煩。但是付出了時間力，做出來的餅才好吃啊！”

而且他覺得做點心或者菜非常解，心不好的時候烘上一爐點心，整個人心都愉快起來了。

葉緩歸速度快，沒一會兒卷一個個小卷的皮就被他放在了紗布下醒面去了。

就當譚渡之以為他能輕松一會的時候，葉緩歸了，這次他打開了柜子：“老譚，給你看米！”

譚渡之是拒絕的，他沒興趣研究面和米好不好？然而葉緩歸實在太熱，他在碗中舀了一勺米遞到了譚渡之面前：“老譚，你看看，這就是米。”

譚渡之瞅了瞅面前的米，別說，還真讓他看出了不一樣。米看著更加細膩有澤，確實和面不一樣。

只是……譚渡之不解的問道：“你拿米做什麼？”

葉緩歸笑道：“給你做紅豆小圓子。”

說著他麻溜的將米倒碗中，又往碗中緩緩的注了熱水。一邊倒熱水，他一邊攪拌著碗里的米，米很快就變了一小塊一小塊的顆粒。

眼看碗里的干米還有點多，葉緩歸稍稍多加了一點熱水，他很快就后悔了：“哎呀，水加多了！”

譚渡之配合的問道：“那怎麼辦？”

葉緩歸出了燦爛的笑：“嗨，水多了加米，米多了加水唄！”

譚渡之：……

還真是簡單暴！

沒一會兒，米就了一個的團子。團子非常圓，看著特別可。葉緩歸抱著碗欣賞了一會兒：“啊~~好可啊~”

然后在他的念叨聲中，可的糯米團子被他大卸八塊。

譚渡之：……

不規則的糯米團子被葉緩歸了幾條差不多的糯米條，他搖頭晃腦：“一般時候呢，我做小圓子喜歡用刀切，切好了再。不過今天為了突出手工這一點，我準備做個不一般的！”

譚渡之的目果然被吸引了，葉緩歸嘿嘿笑著把長條揪了一粒粒小拇指大小的劑子：“看！全手工揪！”

譚渡之：……

揪出來的劑子大大小小的鋪了整張案板，葉緩歸隨手了三四粒放在手心中。只見他雙手一合，糯米劑子在手里一滾，等再出來的時候，不規則的劑子就變了大大小小的不太規則的小圓子。

滾好的小圓子落在了他事前準備好的木盆中，木盆下方放著一些米，小圓子落進去后因為有糯米的保護，不會黏黏糊糊的黏在一起。

沒一會兒他就收獲了一大碗小圓子，葉緩歸非常有就：“煮紅豆小圓子啦！”

說著他取出了小爐子，爐子上放上了一個圓頭圓腦的小鍋，這鍋通青，與其說是鍋，不如說是一個帶蓋子的大盅比較合適。

然而這就是鍋！葉緩歸認定的！

爐子中的火焰慢悠悠的升了起來，葉緩歸直接將鍋擱在了爐子上。火焰著鍋底，葉緩歸揭開了蓋子瞅了瞅：“真好。”

鍋里有半鍋湯，是那天煮紅豆后剩下的湯。葉緩歸將這些湯收了起來，現在正好用來煮紅豆小圓子！

然而湯里面那點紅豆是遠遠不夠的，葉緩歸將做好的紅豆撥了一部分到鍋中。一邊往鍋里放紅豆，他還一邊投喂譚渡之：“老譚來一口？看看和前兩天相比會不會好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