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抹雀躍被秦頤抓在眼底,又是形一點細細的溫來。
可很快,當前的勢便被逆轉了——
弱的魔尊被正道弟子抵在了矮榻的一角,手腕被攥著,渾微微抖,被得死死的,彈不得,只出一截雪白修長的頸子。
吻又細細地落了下來。
偏生那個低啞磁的嗓音還要問:“這樣呢?這樣親得好不好?”
“尊上……滿意麼?”
眼尾泛出一點細細緋紅的魔尊正想搖頭,耳后便被落下一個有些疼痛曖昧的咬痕。
“這樣也不滿意麼?”
“你又欺負我……”魔尊忍不住咬了。
親吻的作停了一點,接著,一個溫熱的手掌便順著那寬大雪白的袖筒緩緩了上去,攥住了那小巧玲瓏的手肘。
手溫如玉,又引來一聲低低的驚呼。
可這驚呼沒持續多久,就被一個纏綿滾燙的吻給堵了回去。
第70章
屋外紗幔輕輕搖曳著,映著朗然的天,倒是莫名有一中靜謐的和諧。
無數碧綠的竹葉和白的桃瓣被長風卷起,送到外面的池水中,起一池漣漪,又順水而下,形一幅極為秀靈的畫面。
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忽然,沈清棠就咬著,低低‘嘶’了一聲,接著又是‘啪’的一下。
秦頤的手被一下子打到了一邊。
然后便是沈清棠有氣無力又帶著一點嗔怒的綿嗓音。
“不許咬。”
秦頤的手背被拍紅了,沉默了一瞬,卻又手摟住了懷中人,低聲道:“我沒咬。”
沈清棠靜靜瞪了秦頤一眼,然后他就在秦頤沉默的時候,猛地低頭,狠狠在那修長骨的手指上留下了兩排明顯的牙印。
秦頤:……
隨后,秦頤一雙長眉淡淡挑了一下,就低聲道:“現在你咬完了?”
沈清棠看著秦頤那冷靜的眸子,忍不住就想往后退。
可秦頤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此刻不聲地就收了手臂,將沈清棠纖細的腰肢牢牢掐在了懷中。
然后他便低下頭,將額頭抵在沈清棠雪白細膩的額頭上,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沈清棠的眼睛。
又有熱氣吹到沈清棠邊,沈清棠出了幾分閃爍的,長睫了,眼眶又開始有點泛紅了。
秦頤微微一怔。
秦頤知道沈清棠氣,卻也不知道在這件事上沈清棠會氣得如此過頭。
但知道這次如果不好好給某人一個下馬威,某人恐怕還會繼續再。
秦頤就面無表地親了一下沈清棠的角道:“不逗你了,以后還聽話麼?”
沈清棠怔了一瞬,忽然就生氣地咬了一口秦頤的。
秦頤:?!
等秦頤回過神,手去的時候,上已經滲出來了。
秦頤:……
沈清棠趁這個時候,一把推開了秦頤,起就想跑。
可他才穿了單,又被欺負的狠了,本就跑不。
沒多久,便被那滾燙的手掌一把攥住了玲瓏細致的腳踝,狠狠拉了回來。
這一次,秦頤連聲都沒讓沈清棠發出來,就狠狠攥著沈清棠白皙如玉的下頜親了上去。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
·
屋外烤菌菇的小爐子還靜靜燃著,旁邊的桌上放著一沈清棠用來點柴的羊脂蠟燭。
這蠟燭里面還放了一些桂皮等香料,味道很好。
這中蠟燭滴幾滴到木柴中,點出來的火自帶一淡淡的香氣,又不會像直接加油那麼膩,用來烹飪再好不過了。
此刻一陣風吹過,那白玉一般的羊脂蠟燭就順著的桌面,一骨碌滾了下去。
恰好就跌落在了那小爐子上。
長長的羊脂蠟燭瞬間就被爐子上的火苗上了。
頓時,一淡淡的油脂香氣散發了出來,羊脂蠟燭開始融化。
玉白的油脂一滴滴順著那火苗邊緣淌了下來,緩緩落在木柴上,又凝聚一團半明的蠟脂。
到最后,一整截蠟燭都被盡數燒完了,化盡了,淅淅瀝瀝淌得爐子四周都是那香噴噴的蠟油。
濃郁的香氣在整個院子里都彌漫了開來,仿佛這院中開了一頓全大餐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忽然傳出一個微微帶著一點沙啞的嗓音。
“好濃的香味,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
過了一會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便是:“我也要去。”
半晌,一襲松散的黑,抱著一個被雪白狐裘裹著的慵懶人,緩步走了出來。
兩人在院中看了看,找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香味傳出的罪魁禍首。
秦頤看到那被淌了一爐子的蠟油,眉頭一皺,便一揚手,熄了爐中那火。
他懷中的沈清棠這時就有些好奇地探出了臉,出了他微微泛著緋,如同芙蓉玉一般細膩潤的漂亮面容。
這時他一雙清水眼靜靜看了一會那些蠟油,忍不住就道:“真可惜,這都是好油和好材料。”
秦頤眸一,遲疑了一下,手拾起了那剩下的一點蠟燭頭:“還要麼?”
沈清棠看著那溫熱的蠟油順著秦頤的指淌下去,頓時便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一下子扭頭避得遠遠地:“臟死了,快扔掉。”
秦頤看了沈清棠一眼,依言把蠟燭扔了,又道:“你不是覺得可惜麼?”
沈清棠:……
不過了解秦頤的子,沈清棠也知道秦頤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無奈地嘆了口氣,沈清棠只能從儲戒里取出一條白凈的帕子,道:“把手給我。”
秦頤默默把手遞了過去。
沈清棠就拿著雪白的帕子,一點點,把秦頤手上淌著的油脂都給干凈了。
不過等到翻過來的時候,沈清棠又一眼看到秦頤修長手指上儼然的兩排牙印。
沉默了一下,沈清棠輕輕了一下那兩排牙印,輕聲道:“還疼不疼?”
秦頤實話實說:“有點。”
沈清棠長睫有點不好意思地了,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低頭,輕輕親了一下秦頤手指上的那兩排牙印。
沈清棠這個作,自己本是不帶任何狎昵的。
但等沈清棠抬起頭,對上秦頤那雙眸中閃出的一抹古怪又抑的,心頭頓時一跳。
“你又人。”秦頤略帶警告地淡淡道。
“我沒有。”沈清棠這次真的委屈了。
可還沒等他委屈完,就被秦頤一把抱了起來,帶著朝屋走了。
沈清棠:!
·
什麼自作孽不可活,沈清棠這次算是親驗到了。
此刻他混哪里都痛,就像是被馬車碾過,骨頭都要散架了。
月初上,衫整潔的秦頤就坐在爐火旁,給沈清棠煮晚飯。
沈清棠薄抿一線,有氣無力地在雪白的狐裘里,烏發散落在肩頭,出脖頸旁一片瑩然明的,上面間或還點綴著幾瓣如同桃花般的艷麗痕跡。
看上去人又可憐。
不多時,爐子上煮著的酒釀香氣就慢慢散發了出來。
秦頤將酒釀盛出放在瓷碗里,又取出糖桂花,一點點撒上去,頓時,一碗漂亮的桂花酒釀就做好了。
只不過桂花酒釀端過來的時候,沈清棠尚在賭氣,這時他就微微側過臉道:“不吃。”
秦頤目了,倒也不勉強,只把碗放到一旁:“那就過會再吃。”
沈清棠不自覺地又睨了秦頤一眼。
秦頤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倒是沈清棠自己,看了一會秦頤那平靜無波的黑眸,不知怎麼,就莫名勾笑了一下。
可笑完,沈清棠自己又意識到什麼,便又收斂了笑意,懨懨地轉過頭,趴在枕頭上,不去看秦頤了。
秦頤見到這一幕,沉默了一會,坐到了床邊,道:“我先前就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