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頤是這麼想的啊……
想到這,沈清棠眉眼微彎,角噙了一淡笑,靜靜道:“看來我們都誤會了。”
秦頤:?
沈清棠抿了抿,低頭靠在了秦頤的口,輕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并不是那麼想你的。”
秦頤沒有說話。
但他的心跳卻慢慢快了幾分。
沈清棠隔著那溫熱的膛,聽著秦頤略略加速的心跳,又淡淡笑了笑,才解釋道:“我其實也沒打算瞞,只是覺得好丟臉……”
“想著,等洗完了出來再跟你解釋。”
“是你誤會我了。”
過了許久,秦頤的嗓音在沈清棠頭頂靜靜響起。
“我不這麼覺得。”
“一點也不丟臉。”
沈清棠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埋在秦頤懷中低低“嗯”了一聲。
·
燭火搖曳,沈清棠穿著雪白的里,偎在溫暖的被褥。
秦頤在一旁背對著沈清棠寬。
秦頤把那一黑的勁裝下,出了只著玄袍,肩寬腰細,修長韌的材,接著再把服分別掛在一旁的龍首架上。
注視著這一幕,沈清棠心頭一,忽然便笑了笑,輕聲道:“蘭庭。”
秦頤放服的手微微一頓:“有事?”
沈清棠再次放低了嗓音,用一種說悄悄話般的語調溫地道:“今晚到床上來睡吧。”
秦頤:……
“我有話同你講。”沈清棠又補充了一句。
秦頤沉默了許久,沒轉,只道:“在這也能講。”
沈清棠眉頭微微一挑:“你要是不上來,我就不講了。”
秦頤:……
最終秦頤淡淡丟下一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片刻之后,他也不剩下的袍,便徑直和躺上了床。
沈清棠見狀,覺得這樣有點賭氣的秦頤分外生可,不聲地悄然一笑,也沒說話,只是手拿起被子,分給了秦頤一點。
秦頤看著遞到面前的被褥,啞然又無奈。
可他最不了的就是沈清棠這樣溫的攻勢,沉默了半晌,秦頤還是一聲不吭地蓋上了沈清棠遞過來的半邊被子。
只是兩人中間仍舊隔著一個手指長的距離,彼此的溫都完全覺不到。
可這對于沈清棠來說,已經是很大很好的轉變了。
這時他淡淡笑了笑,便輕聲道:“熄燈吧。”
秦頤微微一僵,眉頭皺了皺:“你不是有話同我講?”
沈清棠:“熄了燈,氣氛好。”
秦頤:……
頃,嗤嗤兩聲輕響,屋子里徹底黑了下來。
說來也怪,明明只是熄了燈,可當屋子黑下來的那一瞬間,沈清棠就覺得世界仿佛都悄然安靜了下來。
這時他閉了閉眼,十分舒服地輕輕呼出一口氣,便聲道:“蘭庭,其實我方才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秦頤沒說話,但沈清棠能覺到他在聽。
過了一會,沈清棠輕輕說:“我可以修煉了。”
黑暗中,赤的眸子里略微燃起一,又很快被遮掩了過去。
沈清棠著秦頤的靜,默默一笑:“果然你早就知道了。”
秦頤驟然睜開眼:……
著秦頤古怪的緒,沈清棠忽然就側過頭,微笑著看著秦頤有些僵淡漠的側臉,輕聲道:“蘭庭,你不問我為什麼瞞著你麼?”
秦頤赤的瞳眸在黑暗中微微閃爍了一下,接著他就看向了沈清棠。
看了好一會,秦頤道:“這是你的事,你想說便說。”
這句話若是旁人聽了,或許覺得秦頤這人不識好歹,但沈清棠卻莫名明白秦頤的意思。
雖然聽起來似乎很冷淡,卻給了沈清棠最大的尊重。
這是沈清棠自己的事,他想說就可以說,不想說也沒關系。
想到這,沈清棠忽然試探著出手,從被窩下靜靜索著拉住了秦頤的手。
秦頤的手略帶糙,但手指修長有力,而沈清棠的手指則是溫細膩,宛如玉凝脂一般,二者相,頓時引起一陣過電一般淺淺的麻。
秦頤:!
秦頤的溫熱發燙的手指在這一瞬間就要移開,卻又被沈清棠一把攥住了。
沈清棠噙著一點淡淡的笑意,慢慢握了秦頤的手,語氣輕又極為耐心地道:“蘭庭,你方才也說了。”
“既然我都嫁給你了——”
“我們便是一家人。”
“以后,有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你若是愿意……也可以把你的事都告訴我。”
“你說好不好?”
最后一句話,帶著極為溫卻又讓人難以拒絕的意味在里面。
秦頤被沈清棠握著的手原本還繃著,似乎想要掙開去。
可聽到沈清棠最后兩句話,他又慢慢安靜了下來,一點點放松了手指,任由沈清棠抓著他的手。
著秦頤的變化,沈清棠心頭極了,他正想再追問一下,秦頤卻忽然又將手了出去。
沈清棠愕然。
可下一瞬,秦頤那溫熱的手臂就從后方繞了過來,淺淺攬了一下沈清棠的肩頭。
“別想太多,休息吧。”
有點別扭,似乎還帶了幾分窘迫。
沈清棠忍不住想笑,卻又還是克制住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所以沈清棠這會沒有見好就收,反而更湊近了一點,溫聲道:“蘭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秦頤:……
“休息了。”秦頤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你不愿意?”沈清棠沉默了一會,語氣似乎帶了三分失落。
秦頤眉心微不可聞地跳了一下。
最終,他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用恰恰只能他們兩人聽到的極低聲音,很淺很短地道:“沒有。”
沒有不愿意,那就是愿意了。
雖然秦頤有點別扭,但能得到這個結果也是極好的。
沈清棠悄然一笑。
若是燃著燈,就能看到他此刻面上的笑意比任何時候都要,都要溫燦爛。
第9章
次日清晨
沈清棠本想著早起一次,給秦頤和慕飛做頓早飯,讓他們吃飽了再走。
結果他一起來,便又只看到桌子上的食盒和一張寫著悉的紙箋了。
沈清棠無奈一笑,收起了紙箋,心想以后得想辦法做點干糧才行,不然秦頤和慕飛出去一整天,也就晚上回來才能吃一頓,長此以往,也得不到太大的改善。
不過,現在沈清棠更關心的事是修煉。
才是革命的本錢,只要好了,沈清棠覺得自己跟秦頤的未來都會很明。
這會他草草吃完了早點,便尋了個團,迎著晨,坐在府中央的天井,開始打坐修煉了。
清晨之時,天地元氣最為清澈純凈,沈清棠一襲白,坐在天井中,清淺日自上而下沐浴在他周,籠罩在他烏黑沉潤的發頂,隨著他運轉真氣時的作,輕輕浮,約形了一個淡淡的圈。
與此同時,沈清棠前掛著的那一串南紅珠也靜靜閃爍出了一點微,紫檀木牌上似乎還有淺淡的靈霧緩緩飄出,縈繞在了沈清棠心口。
若是旁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異常驚訝。
畢竟單純借助天地元氣來修煉對于剛進練氣期的修士來講實在是收效甚微。
大部分練氣期的修士只能吸取靈石和丹藥的力量,每日早晚課修煉時再以天地元氣輔助鞏固,短短做不到直接能夠接引天地靈氣的程度。
可沈清棠做到了。
而且,輕而易舉。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沈清棠竟然還能調千年紫檀木中原本儲存的靈氣。
這一切的種種,都在強調著沈清棠本的天賦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