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為了殺蘇婉凝, 大概不必費那麼大的力。
就在大陣結束的時候,蘇婉凝所設下的一切神控制, 也隨其后的土崩瓦解。
有幾個被控制的厲害的士兵的跌倒在地上,太子更是反應巨大。
他猛然噴濺出一口鮮,早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在將阿樞安置好后, 林沖云終于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太子, 說道:“死不了, 應是有人給他護住了心脈。但是……神可能會到影響。”
陸含之點了點頭,說道:“他雖是咎由自取,卻也是被蘇婉凝利用了。不論如何,先救活了再說吧!”
被迫看了一場一場大戲的皇帝,也有一種恍然如夢初醒的覺。
如尹平梧所說,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真的沒活明白。
自己這一世,究竟得到了什麼。
除了一個看似在他手里的江山,其余的竟什麼都沒有抓到手里。
皇帝看上去十分疲累,他按了按太,開口道:“把太子抬去宸熙閣吧!”
皇后瘋了,淑妃因為兒子蓬萊王的事在足。
宮里還能容留照顧太子的,也就只剩下了皇貴妃戎颯。
于是幾個小太監,浩浩把太子抬進了宸熙閣。
一起進宸熙閣的還有阿樞,兩個病號一人分得一間偏殿,有專人來伺候。
林沖云則的照顧著阿樞,一刻也不想再離開邊。
陸含之也來看了一眼阿樞,并用肩膀了林沖云:“著樂吧!”
林沖云明白陸含之的意思,因為恢復容貌后的阿樞簡直的驚人。
陸含之看到阿樞的第一眼,就非常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妹妹。
的漂亮和蘇婉凝那種做作的漂亮并不一樣,在沒有盛世的影響下,蘇婉凝全著戾之氣。
阿樞卻不一樣,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芬芳吐蕊,潔白無暇。
林沖云竟有些臉紅了,隨即又有些擔憂:“……萬一阿樞不喜歡我怎麼辦?”
陸含之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你傻嗎?你們定三生,上一世,這一世,下一世,都是要在一起的!”
林沖云半天憋了一句:“……只是三生嗎?”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那得看你怎麼經營了,如果經營的好,阿樞說不定還能再獎勵你三生。”
林沖云的角微勾,垂首看向阿樞。
那是他的妻,他這一生一世都要好好守護的妻。
前延,皇帝到了驚嚇,有太醫在為他診治。
宇文玨在理判軍之事,這些人倒也沒什麼可反抗的,人人都乖乖繳械,束手就擒。
陸煦之從旁協助,皇宮大殿一片忙碌。
所有羽林衛統領也被羈押了大昭獄,待進一步審理。
陸含之從阿樞的房間出來后,和戎貴妃說了會兒話。
戎貴妃問了問前延的問題,陸含之說道:“至源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目前還在善后。”
有了蘇婉凝這個前車之鑒,以后類似的況至會警醒一些。
還有背后的主使者,不知道阿琝能不能追上他們。
就在他們說話間,宇文琝回來了。
兩人立即迎上前去,同時問道:“怎麼樣了?”
宇文琝搖了搖頭,說道:“安明先生親自去追了,有他出手,大概不問題。”
陸含之驚訝道:“哦?安明先生一直在從旁協助你嗎?”
宇文琝道:“如果沒有安先生,我的份大概早就暴了。”
他之所以可以功在安明松邊臥底,全賴安明給他的符。
陸含之道:“原來如此,不過……那個人逃了,大概對于安明松來說也沒什麼用了吧?為什麼他還要將劫回去?”
宇文琝道:“據安明先生說,上大概有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陸含之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會不會是控制人心的法寶?如果被安明松拿回去了,大概又要為禍人間!”
宇文琝的眉心也開始微皺,開始跟著擔憂起來。
在一旁覬覦戎貴妃化妝品的長孫回過頭來,說道:“要不要我跟去看看?”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大概不必,我覺得安明先生應該自有其安排。”
他總覺得安明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吸引他這位師弟出來。
長孫悄悄拿著戎颯的胭脂涂了涂,被戎貴妃瞪了一眼。
長孫傻笑,說道:“娘娘,您這胭脂好啊!哪兒買的?”
陸含之看了一眼,說道:“那腮紅。”
長孫道:“含記沒有啊?”
含記的好東西,已經被他弄了個干凈,如果有腮紅,他肯定早就發現了。
陸含之說道:“這個還沒上市,是我單獨做給母妃的。”
長孫羨慕的不得了,說道:“哦哦,娘娘好福氣呀!”
戎颯無奈了,說道:“含之給了我兩盒,你若喜歡,挑一盒吧!”
長孫立即謝恩,蹦蹦跳跳的就去選了,仿佛生怕戎貴妃反悔似的。
陸含之無語道:“母妃您別理他,見了化妝品沒命的主兒。”
戎貴妃道:“無礙,關于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理?怎麼善后?”
戎貴妃沒有問皇帝怎麼理,卻是直接問的他們。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蘇婉凝這件事,必須要給人們一個警醒。阿樞換回來了,不能算了結。”
戎貴妃道:“的確是如此,若是這麼簡單便了結了,那也太便宜那個人了!”
雖然戎貴妃只見過阿樞兩次,但心中著實為這姑娘覺得不平。
陸含之想了想,臉上又出了狐貍一般的笑容。
他一出這種笑容,便是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只聽陸含之說道:“那不如把丑奴的畫影圖像傳遍大昭,同時編一個戲劇話本兒,讓全天下的人都見識見識的丑態吧!這樣一來,大昭上上下下,也便能對這種事例有一個警醒了。”
話本兒經由說書先生,戲子,說快板兒,民間雜耍藝人的口廣而傳之。
相信這于丑奴來說,不啻于公開刑。
想要面的活著,偏偏死都得不到面。
陸含之竟沒有死的興趣了,經由陣法加持,蘇婉凝這輩子也只會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不但恢復了原本的丑態,就連阿樞上原本的傷痛,也全都反噬到了的上。
如今的模樣,不知比當初的阿樞丑了多倍。
如果陸含之再將的功偉績傳揚出去,可想而知以后的生活現狀。
而且使用過大陣后,便無法再為非作歹,只能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哪怕有人對施舍憐憫,也會有相應的人告知這些善良的人,是怎樣一個把別人的善良在腳下踐踏的人。
如今的后果都是咎由自取。
然而此刻的蘇婉凝,卻還在寄希于宗干。
也就是的義父,安明的師弟安明松。
如陸含之所料,安明松擄回來,的確是想取回上的法寶。
他當初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選中的這個人作為培養母,可惜真是太廢了!
劇點都給設定好了,卻弄這樣!
蘇婉凝被扔到地上,安明松的聲音傳來:“宗和,你照顧一下。”
宗和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一坨不明,問道:“義父,你弄來一個什麼東西?這麼惡心!”
安明松這會兒有些煩躁,說道:“惡心?你與床上歡的時候,可曾覺得惡心?”
宗和:???!!!
他有些懷疑人生的后退了一步,問道:“義父開什麼玩笑?與我床上歡的是婉兒,怎麼會是這個東西?”
蘇婉凝的聲音傳來:“義兄,我真的是婉兒。”
宗和被驚到了,他又退了一步,說道:“……是你的本?”
蘇婉凝艱難的點了點頭。
宗和怔愣了片刻,轉走出了房間,大吐特吐起來。
為宗干養的備用,他覺得自己到了侮辱。
紫宸宮里,太子終于緩緩轉醒。
出于對晚輩的憐憫之心,戎貴妃去看了他一眼。
一進門卻見滿地狼藉,太子并不在床上躺著,而是在床腳,抱著床,驚似的瑟在那里。
林沖云在旁邊站著,對戎貴妃說道:“失心瘋,況比他母后更嚴重。”
戎貴妃怔了怔,微微嘆了口氣,那個人真是作下了大孽。
上前,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說道:“珺兒,你怎麼樣了?”